“请告诉希媚儿小姐,明天早晨九点,我会在学院正门等她。”
没听到预想中的声音,绯澈不想多言,说完,直接挂断电话。
勃朗特修非但没气恼,嘴角反而勾出一抹若有似无的轻笑。
“你刚才在笑什么?”
希媚儿被隔在门内,听不见声音,只能看见他的表情。
“你很好奇?”
他不答反问。
“我当然好奇,你刚才讲电话的人可是我的金主哦!”
她其实更担心两个有仇的男人会在电话里掐架,不过,看他心情愉快的样子,多半没掐成。
“金主?绯澈可不是你的金主,别忘了,一个亿可是要从我的口袋里掏出来给你,你的金主只有一个人,那就是我。以后再让我看见你那么好奇别的男人,我就扣你的钱,一次一百万!”
他板着脸唬她。
“一次一百万,你这不等于拿刀子割我的肉吗!不要,我最多能容忍一次一块!”
她噘嘴竖起一根手指。
“一块钱还是留着给你买雪糕吧,大夏天多吃点儿雪糕,省得总爱瞎做梦。”
他轻点她的额头。
“人不做梦枉少年,没听过吗,大叔!”
她气呼呼地反驳。
“你啊!”
他无奈地摇头,轻轻捏住她竖起的一根手指,拽着就走。
“干嘛?”
她懒懒散散地拖着沉重的脚步。
“练空手道啊!”
“不要,人家都还没吃饭,一点力气都没有。”
希媚儿靠在健身房的门扉上耍赖。
“外卖我刚才打电话,需要一点时间才能来,先练一会儿,大战在即,不努力提升自己,吃亏就会在眼前。”
他加大力气拖懒猫。
“吃亏就吃亏呗,好歹有的吃,我现在肚子空空如也,什么都没的吃。”
她将双脚抵住门扉,决定同恶势力抗争到底。
“你是饿死鬼投胎啊,饿的连亏都想吃。”
他捏住她的鼻子,牵水牛般往前走。
“快点儿,人的潜能是无限的,我相信你肯定能抵御住饥饿。”
“不要啦,好痛!”
他使劲拽,她却硬是不肯挪动,最终吃痛的是她的鼻子。
“这么懒!”
勃朗特修抱臂,不满地看着她,她却回给他一个半闭半睁眼的神情,十足十懒猫一只。
“希大懒猫,我认为,有必要让你的脑子好好清醒一下......”
他邪魅地勾起唇角,快要睡着的希媚儿根本没看见他的表情,只是死死地抵住门扉。
“好吧,既然你那么不愿意动弹,就休息一会儿吧!”
“那我去沙发上睡了啊!”
希媚儿放松身体,转身往柔软的沙发扑去,她才走出两步,小腰就被一条手臂圈住,身体立马腾空,在她反应过来之前,人就被丢进浴缸里。
“来吧,希大懒猫,我帮你好好清醒一下。”
勃朗特修捏住裙子上的拉链,刺啦,拉链被大力地拉开,露出天蓝色的胸-罩和一大片白皙的皮肤。
希媚儿大惊,怒瞪一脸潮红的勃朗特修。
“你做什么!”
她赶紧将拉链拉回到脖子下面,掩住胸前的春光。
“帮你洗澡啊,把水温调低点儿,保准你立马清醒过来......”
他作势又要拽她的衣服。
“停!我已经足够清醒,不用多此一举的洗什么破澡!”她张开手掌,将他的大掌强行压回去,趁机爬出浴缸。
“你确定已经足够清醒?”
他捞住她的肩膀,想要将她压回到浴缸里。
“百分百确定!你不是想在饭前练空手道吗,走吧,我好好陪你练一会儿!”
她怒哼哼地往外走。
混蛋,看她一会儿不弄的他哭爹喊娘!
对上希媚儿凶神恶煞的眼,勃朗特修暗暗做出防备的姿势。
“看招!”
希媚儿低吼一声,扑上去就是一记过肩摔,勃朗特修见她来势汹汹,转身避开她的攻击,嘴里忍不住喊。
“喂,你今天还没教我招式,怎么就开打?”
“我现在要教你如何应对突发状况,比如强敌突然袭击......”
她话音未落地,人已经再次扑向他......一时间,健身房里传出呯呯砰砰的声响和男人吃痛的抽息......
叮咚......
门铃响起,希媚儿乐颠儿地走出健身房,意犹未尽地摸一把嘴角,暗叫一声爽。勃朗特修跟着走出,两手撑在腰上,走路的姿势就跟怀孕七八个月般,满脸痛楚。
晚餐很丰富,有鱼有肉有虾,希媚儿吃的喷喷香,勃朗特修却食不下咽,全身都痛,嘴巴都是苦的。
“嗯,今晚的虾做的真好,我要吃十个!”
希媚儿将剥好的虾塞满小嘴。
“你能不能吃快点儿!”
早把碗筷放桌上的勃朗特修怒眼瞪着故意吧唧嘴的希媚儿。
“吃饭要细嚼慢咽,不然对胃不好。”
她非但没加快速度,反而咀嚼地更加缓慢,一个虾硬是嚼了半分钟。
勃朗特修差点儿被气地翻白眼。
“给我擦药油!”
好不容易看见她放下碗筷,他将早就准备好的药油丢她面前。
“不要,刚吃饱,要休息一下。”
她对药油视而不见,摸着微撑的肚皮,闲闲地走向客厅,打开电视,调到她最喜欢的肥皂剧,嘻嘻哈哈地看起来。
“帮我擦药油!”
勃朗特修站在她与电视机之间。
“让一下,正是关键时刻呢!”
表白时刻,他怎么可以用胸膛挡住男主角的脸呢!
她不满地挥手赶苍蝇。
他也不理她,拿起遥控器,直接关掉,威胁地睨着她。
“到底给不给擦药油?”
“反正一会儿还要继续练,擦了也没用,干脆今晚的训练结束再擦吧!”
她站起来抢他手里的遥控器。
“还要练?”
他的眉头拧成麻花。
“对啊,不是你自己说,每天最少到十点吗?现在才七点半,就算休息到八点,也还有两个小时。”
她冲他得意地伸出两根手指。
他哀嚎一声,差点儿晕倒在地,嘴里不满地喃喃。
“拜托,你那也叫训练,分明在公报私仇,误人子弟,打家劫舍,杀人放火......”
“你疯了吗?”
连杀人放火的话都说出来,她忍不住摸一把他的额头。
“你要是再不帮我擦药油,我才是真要痛疯了。”
他嚯地撩起衬衫,背转过身,露出自己的背部。
看见他背上狰狞的淤青,希媚儿才惊觉自己刚才下手有多重。
“你怎么那么不耐摔啊?”
她拿起茶几上的药油,絮絮叨叨地涂起来....../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