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大美女的腰怎么还是那么直,该不会你的助理在安排课程时故意放水吧?”
希媚儿疑惑地看着卓雅薇挺直的背影。
“亏你还是空手道高手,她脚步虚浮无力,全靠怒气撑着,这都看不出来。”
勃朗特修冲卓雅薇的双脚努努下巴。
希媚儿这才看向卓雅薇的脚,走姿真的不是很稳哦!
“我就说,你好歹是校长,小助理应该不至于阳奉阴违。”
“你放心,依照卓雅薇的傲气,不到受不了的程度,她肯定不会主动缩减学员的课时。”
他冷嘲一笑,自顾打开琴房的门。
“死要面子活受罪!”
要是她,肯定耍赖皮。
“谁像你,脸皮比城墙还厚。”
趁她不注意,他狠揪一把她的脸颊。
“你皮痒是不是?”
她揉着被揪痛的左颊,怒瞪他的背影。
他却装模作样地拿出一本琴谱,放钢琴上,手指在钢琴上轻叩,招呼她过去。
“又要开始练琴......”
她躬腰驼背,不情不愿地走过去。
“今天咱们弹新曲目。”
他翻开琴谱。
她凝神看去,竟然是一首名为《星空下的情人》的曲子,五线谱还是手绘的。
“你写的?”
曲谱上的字体与合同上的如出一辙。
“演奏会上,我们需要自己的曲目,独一无二的。”
他冲她眨眨眼。
独一无二,是专门为她谱写的?
她的心头莫名涌上一股感动,一首只为她一人谱写的曲子,想想就让人羡慕嫉妒恨。可当她的视线再次落在曲谱上时,她的心瞬间冰凉。
曲谱上的墨迹早已被风吹干,纸张也有些陈旧,这首曲子绝对不是这两天谱写的!
“你确定是独属于我们的曲目,而非你和你心爱之人的?”
这些天,她的情绪似乎太过亢-奋,尤其在和他的身体亲密挨近时,她时常会感到迷乱,心跳莫名地乱掉,这可不是好兆头,她穿越而来,不是为了和他谈情说爱,他执着等待的也不是她,他们之间不可以有任何情-爱的火花。
他原本灼灼地盯着她,见着她突然冷脸,有些摸不清怎么回事。
“怎么会这么问?”
“像我们这样,传花边,开演奏会,你还对外宣布为我谱曲,就不怕你心上人误会?”
这个疑问,她一直埋在心底,和他在一起打打闹闹的日子轻松自在,要不是被琴谱刺激,她说不定会继续自欺欺人。
“我和她分开时闹了些不愉快的事,需要用劲爆的消息刺激她,她才会出来见我。”
“真的?”
她有些不信他的话。
“当然是真的,不然你以为我为什么要这样做?”
他反把问题推给她。
“我怎么知道你脑子抽什么疯!”不知为什么,她总觉的事情不是他说的那样简单,却想不出头绪,心情有些烦躁。
“好了,别想太多,你只要配合我就可以,其他的都不用考虑。”
他坐到她身边,双手放到黑白琴键上,缓缓弹奏,比泉水叮咚更清幽的乐曲从他纤美修长的手指下倾流而出。
她仔细一听,他弹的竟然是《星空下的情人》,时而欢快,时而缠绵,时而如诉如泣,不一会儿,她就听的入了迷,忘记时间,忘记空间,甚至忘却压在心头的疑惑,耳边只剩下缠绵的钢琴曲,眼里只看得见他俊美无比的面容和他温柔如水的眼眸......
他一直不停地弹着那首缠绵悱恻的曲子,她就不厌其烦地听着,听着听着,她的手不由自主放到琴键上,跟着他的节奏动作,他则渐渐放缓速度,以便她能更好地跟上。
一首乐曲,节奏就这样被无限地放慢,在弹奏的两人却更加享受,仿佛时间也被放慢......
奢华无比的别墅里,绯澈从噩梦中惊醒,他摸一下额头,全是汗水,他再次做了那个梦。
在梦里,有一个男人要害他,图谋已久,身为绯氏的继承人,想害他的人不在少数,这种梦原本不会有什么,让他心惊的是,他竟然为了一个女人,自愿去死!
绯氏继承人为了一个女人甘愿受死,想想都觉的可笑,可是梦境那样真实,他甚至能感觉到自己的心在悸动,尤其搂那个女人入怀时,他的身体和心都觉的满足,好似哪怕全世界都抛弃他,只要她在他身边,他就心满意足般。
那是一种怎样的爱,才会让他心甘情愿为她赴死?!
爱!
他忍不住冷笑,这种东西真地存在吗?
活了二十九年,在他身边来来往往的女人很多,他却只把她们当桌上的摆设,衣柜里闲置的衣服,就连他的未婚妻,楚心妍,楚家的独生女,上流社会出名的名媛美女,都不能让他动情;他竟然在梦里为了一个女人甘心情愿地自杀!
到底是什么样的女人,勾的他魂魄具丧,做出如此可笑的事情来?
可恨的是,他怎么都看不清那个女人的脸,只能依稀记得,她灵动、俏皮、机智过人,似乎还会空手道?
“少爷,楚小姐已经在楼下等您,早餐您是在餐厅吃,还是端来房间?”
女佣轻轻推开卧室的门,恭敬地站在门口。
“在餐厅吃吧!”
他掀开被子,下床洗漱。
他和楚心妍的婚期临近,她今天来,是要他陪她去试婚纱,顺便去音乐学院挑选婚礼当天的乐队。
他是个商人,不论何时,他都会做出最有利于自己的选择,娶楚心妍会给他带来意想不到的财富和利益,所以,他愿意在百忙中抽出少许时间陪她去外面闲逛。
对,在他看来,为婚礼做准备只是在借机闲逛。他们的婚礼有专人在策划,根本不用他们插手分毫,甚至于连婚纱都可以不用试穿。
吃完早餐,载着楚心妍,按照预定的计划先去试婚纱。看着楚心妍穿着婚纱的样子,他的脑子里不由自主想起梦境里那个面容模糊的女人,不知道她穿上婚纱会是什么样子?
楚心妍换了好几套婚纱,在他面前走来走去,问他哪一套好看,他其实想说,不论哪一套,穿她身上,都是一个味儿,花瓶!
试过婚纱,他就把车开向勃朗特修音乐学院。楚心妍的一个表妹在音乐学院当导师,有比较好的乐队可以介绍。
他刚停稳车,就听到钢琴声,曲子明明不是耳熟能详的那种,他却莫名觉的熟悉,平静无波的心湖好似被人投下一颗石子,就这样荡漾开去。
是谁在弹琴?
他推开车门,好奇地张望着....../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