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做什么啊,暴-露狂!”
希媚儿赶紧捂住眼。这种勾人神魂的东西,绝对看不得。
“换衣服啊!都什么年代,不过光个膀子,瞧你的样子,不知道的,还以为你生活在见到男人的身体就非君不嫁的封建社会呢!”
勃朗特修若无其事地套上柔道服。
“时代发展再进步,也不能成为随意袒-露身体的借口。”
她才不上他的当,转身就往外走。
“你去干吗?”
“去浴室换衣服!”
他是暴-露狂,她却是个有羞耻心,公德心的人。
换上柔道服,却发现领口大了一号,不论怎么系,都会露出胸口的一大片白皙出来。
**,他肯定是故意的!
“好了没啊?你该不会在浴室里睡着了吧?”
他懒懒地靠在门扉上打个哈欠。
“急什么!”
她拉开浴室的门,抬头挺胸往健身房走。
“咦,怎么大那么多?”
他疑惑地喃喃,视线有意无意地往她胸口溜。
“明明有意拿大一号,还敢给我装傻。”
她对他亮出大白眼。
“都是中码,不信你看标签。有些人,自己的胸围不够标准,却怪衣服大......”
他的眼前嚯地出现一只小拳头,他紧忙闭嘴,后仰身体避开即将打在他鼻梁上的拳头。
看他狼狈地躲开,她得意地收回拳头。敢小觑她的胸围,打不死他!
勃朗特修稳住身体,有些懊恼,他什么时候才能改变这种女强男弱的现状啊?
“开始吧,就一个月的时间,你可不能藏私啊!”
想到每次斗嘴不过,就被她的拳头打压,他就有些迫不及待地想要提高自己的武力值。
“你放心,我是有职业道德的人,收了你的钱,就会教给你干货。”
她双脚叉开,站在榻榻米上,冲他勾勾手指。
“来,试着将我推离原地。”
“将你推离原地?”
让一个男人推一个女人,这也太简单了吧!
他不太上心地伸出手掌,用力推她的肩膀。
咦?怎么没动?
他惊愕地看着她稳稳站住的身体。
“不行啊,勃朗特先生,你每日三餐都吃到哪里去了,光长个儿,不增力气啊!”
她狠抖一下身体,他反被震得倒退一步。
“怎么会这样?”
他彻底震惊。
“是不是觉的很神奇?”
她重新摆回刚才的姿势,缓缓解释。
“其实,我的力气根本没你大,我是借助了身体的各种优势,出招时就变的力大无穷。”
“借助身体的优势?”
他看不出她瘦弱的身体能有什么优势。
“我虽然娇小,却因为娇小,在对阵时就会让人产生错觉,以为用差不多的力道就能将我制服,拿你刚才推我举例,你刚才根本就没用全力,对吧?”
他暗暗心惊,她看似大大咧咧,心思其实很细。
“入学的第一天,我要教给你的就是六个字,千!万!不!能!轻!敌!搏斗时,被打败,很多时候不是输在实力悬殊上,只要不是天神和蝼蚁之间的搏斗,一颗缜密的心,加上善于利用身体的优势,就有可能将强过自己好几倍的敌人打倒在地。”
“看不出来,你小小年纪,知道的还挺多。”
“拜托,我是高手!高手怎么可以什么领悟都没有!”她总算在他面前炫耀一把,那个爽啊!
“来吧,高手,教我如何将你推倒。”
他一本正经地说,她的脸颊却突地一红。如何将她推倒......这话听起来怎么那么暧昧?
“鉴于你的手不能受伤,搏斗时,能不用到手时,你尽量用腿。要将我逼离原地,除了用手推,还可以用足扫,腿部的力量其实远远大于手,运用得当,会取得意想不到的成效。”
希媚儿给他演示一遍足扫。
事实证明,天才就是天才,勃朗特修不仅在音乐方面天赋异禀,练武也极富灵性,她只演示一遍,他立即掌握要领,出招时,不仅姿势正确,力道也拿捏的刚刚好。
“厉害啊,那么快就学会一招!”
她夸赞地竖起大拇指。
“那是当然!”
他得意一笑,趁她不注意,给她来一记连环足扫。
“靠,师傅也敢偷袭!”
她连连倒退,避开他强有力的足扫。
第一次,两人对阵,她是后退的一方,他的心里就跟吃了蜜糖般。
“就偷袭,怎么地,看腿!”
他低吼一声,嘴里喊的腿,实际却出双手,捞向她的肩头,打算来一记勃朗特修自创式过肩摔。
砰......
有重物跌倒在地,健身房里传来勃朗特修懊恼的抽息。
“怎么会!”
“小样儿,还没学会走,就想跑,活该被揍!”
希媚儿抱着手臂,抖着腿,斜睨躺在榻榻米上的男人。
原来,他刚才袭击时喊的是腿,她已经做好防备,谁成想他换了招式,危险来袭,她条件反射出手,将他狠狠地推出去,跌倒在地。
“看腿!”
勃朗特修不信邪地爬起来,一出手就是连环足扫,趁她躲开时,再次使出他自创的过肩摔......
砰......
有重物坠落在地。
“小样儿,踹不死你!”
希媚儿收腿,转身看向被她踹飞的男人。
咦,怎么躺在地上一动不动?
她走近一看,发现他已然晕厥。
“早跟你说过,我下手没轻没重,才第一天,就偷袭,活该......”
看着他紧闭双眼,俊脸煞白,她的心头莫名涌上一股惊惶,手忙脚乱地将他的头抬起来,放在自己的腿上。
“喂,不过小小踹一脚,哪里就会晕成这样,快点儿醒来!”
她轻拍他的俊脸。
他半点儿反应都没有。
“你再不醒来,我可要打电话叫救护车啦啊,救护车很贵的!”
他依旧没有反应。
“喂,夜深了,该回房去睡了,我好累啊!你要是再不醒来,我就把你放这里睡!”
她懊恼地推着他的肩膀,他依旧没睁眼。
她果真站起来,往门口走两步,转头,发现他依旧一动不动地躺在榻榻米上。
大夏天,在榻榻米上睡一晚,应该没事吧?
她蹭着下巴想着。
他又不是日本人,睡习惯柔软的床,榻榻米会不会太硬?
“哎呀--,算我倒霉!”
她跺跺脚,哼哼唧唧地走回去,蹲在地上,抓起两条手臂,背着他走出健身房。
他看似瘦削,体重却不轻,差点儿没把她的老腰给压断,好不容易爬上二楼,她连叹好人不好做。/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