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可淑站起来,欲冲回房中穿衣裳,却见她的房间已是漫天火势,浓烟滚滚,哪里再进得去。
她转眼,冷冷地瞪着两个宫女。
“把你们的衣裳脱下来。”
即便贤妃早已经获知她被人看光的事,却不代表她可以无比凌乱地去见贤妃。
“这怎么行,我等比小姐胖那许多,根本不合身。”
年长的宫女借故推脱,另外一个稍小的也不肯脱衣服。她们又不是傻子,岂会甘愿衣衫不整地去见外面的男宾。再者,她们虽是奴婢,却是贤妃的人,在瑞王府,哪个不是姐姐前,姑娘后的叫她们,自然有一股傲气,轻易不容人指使。
“你们!”
不过小小宫女,尽敢违抗她的命令!
“你们知不知道忤逆的是谁?我是未来的瑞王妃,此时你们若不把衣服脱下来,以后看我怎么收拾你!”
在邹姨娘身边长大,希可淑早看透做奴才的心思,不论哪个都一样,都是攀高踩低的人,要想奴才乖乖听话,就要疾言厉色,威慑恐吓。
两个宫女相视一笑,没说话,一起上前,展开披风,强行裹住希可淑的身子,从脖子到脚踝,缠得跟蝉蛹一样,一人架着她的一只胳膊,扶将出去。
贤妃看着希可淑时,大失所望,哀叹一声。
“你怎地弄成这副样子?”
希可淑有口难言。当着那么多男宾的面,莫非申诉瑞王的不是?
看她一脸委屈,抿唇不言,贤妃非但没有怜惜,反而厌恶到不行。
好不容易给她制造的机会,就这样毁于一旦就罢了,反正机会已经给她,她自己不知把握,她舅舅也不敢说一句不是,问题是晟儿,今日若成,晟儿在她身上尝到甜头,从此食髓知味,事后即便知晓她和希可淑联手设计他,他也不会气恼,如今美人计没成功,反而闹出笑话,晟儿必定会记着此事,说不得从此母子生出嫌隙。
“拖下去吧!”
烂泥般的女人,贤妃根本不想再管。
“娘娘!”
希可淑有些绝望。她以为贤妃会碍于舅舅的情面,即便不百般怜惜,好歹会给她安排一个好住处。她殷切期盼,却只换来一句,拖下去!
拖去哪里?
和另外两个誊一样住在下人房里?
希媚儿的脾性,她以前或许摸不透,如今她却清楚的很,她一旦被送进下人房,今生再别想有翻身之日。
“娘娘莫非忘了威......”
她急急低叫提醒贤妃。
贤妃却冷嘲一笑。她是在后宫里浸泡的老姜,希可淑一个嫩骨头哪里知道她的心思。一入侯门深似海,希可淑在瑞王府不过是个小小的誊,加上没同瑞王有过枕榻之恩,说白了就是个奴婢,这辈子都别想有出府的机会。如今又闹出这样的丑事,威武将军只怕根本没脸提她。
再者,贤妃今夜来此可不仅仅是为了成全希可淑,恰恰相反,她是来逮住威武将军的把柄。有什么东西比欺君罔上更让人恐惧。希可淑假死,开国侯谎设灵堂,若是有人上奏一本,皇帝雷霆震怒之下,威武将军也别想逃脱。如今,只要将希可淑稳稳地攥在手中,不让她出王府,把柄就永远都握在她手里,威武将军再不敢轻易毁约。
希可淑被贤妃的一笑骇住。
她这是什么表情?是把她当废棋吗?
希可淑来不及问出内心的疑惑,就被两名宫女押着离开。
一场大火虽然将贤妃的原计划打碎,却间接帮了她,她不用动手,大事已成。即便有人来查,也绝查不到她的头上,倒让她省去许多麻烦。
“这里太危险,诸位还是赶紧散去吧,没得妨碍王府众人救火。”
贤妃率先带着人离开。
她一声令下,哪有人敢多滞留,纷纷退走,独留下瑞王府的人救火。火势虽猛,王府人手众多,很快就将大火扑灭。
祁镜晟从誊妾的院子冲出,直奔洞房而去。他所中的媚药,药效太强,随着时间的推移,喷张的情火差点儿将他的身体弄爆,他必须找到媚儿。
“王爷,您怎么来?”
头顶一个大包的奶娘拦住祁镜晟。
“让开,本王要见媚儿。”
他已快等不及,再拖下去,不知自己会做出什么丢人的事来。
“王爷,您......”
奶娘立即看出他的不对劲,再不敢多言,侧身让开。
吱嘎,房门洞开,祁镜晟猛冲进去,却看见一片雪白的背。
希媚儿脱下衣裳,就听见祁镜晟和奶娘的谈话声,她只来得及穿上肚兜,他就跨步而进。
“那么早就要睡了吗?”
睡了好,正好有借口抱她,邪火冲脑的他已经有些失去理智。他的视线滑过她雪白的背,向下移。
咦,既打算睡,干嘛穿夜行裤?
“你刚从外面回来?”
尚存的理智告诉他,她穿成这样应该不是为了睡觉。
“对啊!”
希媚儿坦然点头。她将纨衣套身上,扣上盘口,缓缓走到桌边,给自己倒杯茶,一饮而尽,淡淡地看着他,等着他过来,将一切说明。
他人确实去到希媚儿身边,却不像她想的那样乖乖坐下听她说话,而是猛扑上去,搂紧她的身子,就往喜榻上拽,急促的呼吸就跟跑了十公里的人一样,从他嘴里和鼻子呼出的气息滚烫如火,瞬间烧红希媚儿的双颊。
“你怎么了?”
她惊疑地回头,却只看着两簇熊熊燃烧的情火。他的情况,她经历过,知道肯定是中那啥啥的破药,看样子,药效比她中的还要厉害。
“放开我!”
她剧烈地扭动挣扎。他的手,他的身体都沾着心机婊的臭味儿,她才不要被他抱,更不愿意做他的发泄品。
此时的祁镜晟早已烧红眼,哪里容得她反抗,强壮的身体紧贴着她的,强势将她压倒在喜榻上。
“好硌啊,起开!”
喜榻上全是象征百年好合,早生贵子的红枣、百合、花生、莲子......硌得希媚儿背部生痛。
他非但没起身,反而俯身,吞下她喋喋不休的嘴,强势抹杀她所有的不满和反抗。
他滚烫的身体,奔涌的情潮,濒临爆发的情浆只有她能够平息。
她的呵斥被他直接无视,她的反抗被他强势压制,掠夺和肆虐如风暴席卷着她,今夜注定彻夜无眠......
洞房之内,春宵一刻,红烛对燃,瑞王府最偏僻的柴房内,希可淑将身上的披风揪得死紧,怨毒地骂着,“老妖婆,贱人,你们给我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