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真不相信他老婆会做出伤害他的事。
葛卫喜顿了顿,又道:“当然,关于儿子的事,我是知道的……”
“虽然她一直瞒着我,但孩子长得跟我完全不像,讲话的音调也不像……再说我见过她的那个情人,孩子的一切更像那个情人,我不是傻子,当然一下子就猜到了真相。”
“而且她还是在婚内出轨怀上孩子,但又怎么样呢,我完全不介意。”
他说这番话的时候,葛母的表情变得及其难看。
倒是葛父暗暗点了点头,似乎还挺认同儿子的话。
温欢年没去管葛父葛母,淡淡地瞧着葛卫喜,道:“你替你老婆的情人养儿子,你自己心甘情愿,这没什么。”
“但是你放任你老婆欺负你的亲生母亲,差点导致你亲生母亲死掉,这就该遭天打雷劈了。”
葛卫喜皱眉,道:“我老婆哪里欺负我妈了?”
“我妈她不喜欢以萱,以萱反击她,我觉得完全没问题。”
“你们都是年轻女孩子,受过教育,应该知道婆媳矛盾本来就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吧?”
他这话乍一听还挺有道理,放在普通家庭也有道理。
但葛家可不是普通家庭,薛以萱可不是普通儿媳妇。
温欢年似笑非笑地盯着葛卫喜,道:“你还不知道吧,昨天你老婆就找了人在半路上拦住你妈,准备故意把你妈推进湖里,造成她跳湖的假象。”
“幸好有我给你妈的玉佩,他们才没法靠近你妈,不然你现在只能看见你妈冰冷的尸骨。”
葛母听到这里,不由震惊地瞪大眼睛:“……原来昨天真有人跟着我!”
她昨天回家时,确实感觉有几个壮汉一直跟着她。
不过那些壮汉并没有上前抢劫她,她还以为是自己多想了。
现在看来,是温大师的那块玉佩保护了她,让那些壮汉没法接近。
她不由看向薛以萱,喃喃道:“我就知道你不是个好人。”
从第一次见到薛以萱起,她就觉得薛以萱的面相不好,看起来就像个心狠手辣的女人。
如今一看,她的直觉并没有错。
薛以萱甩了葛母一个白眼,咬牙切齿道:“你才不是好人!”
以前在家里,她只要看葛母不顺眼就会拍桌子。
而她一发脾气,葛卫喜和葛父都会护着她,葛母只能偷偷在屋子里哭。
薛以萱很享受欺负葛母的感觉。
要不是碍于温欢年在场,她早就冲葛母发脾气了。
葛母被薛以萱呵斥,果然不敢再吭声。
温欢年摇摇头,有些同情地看了葛母一眼,然后厌恶地扫过薛以萱,最后目光落葛卫喜身上,道:“你老婆对你妈指手画脚,你也能忍?”
“不过,看你的面相,我就知道你是个忘恩负义的畜生,你这么护着你老婆也能理解。”
“在你眼里,你妈其实是个累赘,还是个搅和你跟你老婆感情的大煞笔,所以你巴不得她去死,对吧?”
这话一出,反应最大的自然是葛母。
她不敢置信地盯着葛卫喜,像是从来没有看清过这个儿子。
“你……你……”她颤抖地指着葛卫喜,突然呜咽地哭起来,“你是个高材生啊!你怎么能这么对我?我是你的亲妈,十月怀胎生下你……”
她语无伦次,被气得浑身发抖。
葛卫喜眼中闪过一抹厌恶。
而葛父的反应更直接,他一把揪住葛母的胳膊,呵斥道:“儿子又没说过讨厌你,你干嘛反应这么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