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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现什么了吗?陶宏渊的传音,声音在葛封脑海里响起。
葛封眉头紧握皱,摇了摇头:没有,这件法宝隐藏的很好,我只能扑捉到一些外泄的气息。
陶宏渊了然。
只是一些外泄的气息,我就说周围的人,怎么没事呢?隐藏的挺深的。
就是不知道,它全力发挥,能不能把人的魂,吸入舞台世界。
陶宏渊恶趣味的想到。
第二天,清晨,雪停了。
“你醒了。”白衣青年擦拭着短刀,笑容明媚。
女子点了点头,目光有些害怕。
白衣青年将短刀收起,微笑道:“我并没有恶意,你别害怕。”
楼门被撞开,通体雪白的骏马,跑了进来。
“雪鹰。”白衣青年惊异,心中有些感动:“不是让你走嘛?你怎么又回来了?”
雪鹰凑到白衣青年身边,用雪白的头,轻轻蹭着他的胸口。
“我知道,你放不下我,可是,跟着我很危险,我一个飞贼,并不能带给你安全。”白衣青年惨笑。
雪鹰摇晃着白尾,摇头晃脑的,显然,并不打算抛弃自己的主人。
“真拿你没办法。”白衣青年无奈,心中说不出的温暖。
女子认出了这匹白马,正是险些将她撞倒的那匹,可是,这又如何,白衣青年救过她的命,现在她们相依为靠!
“认识这么长时间,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女子轻声道。
“我叫令狐隐,你呢?”白衣青年笑道。
“我叫红鸳。”女子同样笑道。
两人相处了一会,彼此发现,他们性格格外的投缘。
令狐隐是个孤儿,像做大侠,就是因为小时候,有一个江湖侠客帮过的,虽然是个飞贼,但却一直面带笑容,把微笑留给别人。
红鸳早年丧母,父亲很爱她和她的母亲,一直没有在续弦,可是前不久,她父亲也死了,这让表面骄横,内心温柔的红鸳,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打击。
红鸳弱弱道:“我从小就想骑马,可是,一直没有机会,你能让我……”
“没问题,雪鹰很听话的,她驮着你,一定能让你体会到,飞一般的感觉。”令狐隐洒脱同意,牵着雪鹰,就朝着红鸳身边走来。
红鸳在令狐隐的搀扶下,小心翼翼的坐上白马。
雪鹰嘶鸣,前踢抬起,似乎很不欢迎红鸳。
“啊!”红鸳惊呼,双手本能的握住了血鹰的脖子。
“雪鹰你这是怎么了?”令狐隐拽了拽雪鹰,让它平静下来。
但是,雪鹰不仅没平静,反而是更加暴躁,头颅晃动,将令狐隐拱到背上。
一声嘶鸣,雪鹰跑出慕天楼,一路飞驰,雪地上留下一排脚印,很快又被雪粒覆盖。
令狐隐握着马缰,紧紧的把红鸳搂在怀里,防止她掉下去。
女子脸蛋微红,但也没说什么,仔细感受着,雪中飞驰和身后男人的温暖。
令狐隐似乎也燃烧起了江湖侠气,搂怀中女子,柔声道:“坐好了,我带你兜一圈。”
骏马嘶鸣,快速奔驰,雪地上,响起了男女欢笑的声音。
红鸳懒散的躺在雪地上,脸蛋潮红。
“高兴吗?”坐在雪地上,抬头看天的令狐隐问道。
“高兴!这是我平生,最高兴的一天。”红鸳兴奋大喊。
“高兴就好。”令狐隐低语,眼中闪过一丝悲伤。
他是天下有名的飞贼,注定不能陪在她的身边,那样,只会让她陷入危险之中。
令狐隐缓缓站起:“好了,我们回去吧。”
“好。”红鸳点头。
这次没有犹豫,她很快就坐在了雪鹰身上,令狐隐搂着她,快去返回慕天楼。
黑夜格外寂静,寂静的让这寒夜更加寒冷,刺骨的寒意,令人头皮发麻。
“隐,我好冷,我看到了母亲,看到了父亲,他们好像在那边向着招手,我好想他们……”
红鸳紧紧的抱着令狐隐,仿佛只有这样,才能让她感觉到温暖。
“不要害怕,一切都会过去的。”
令狐隐揪心,很理解红鸳这种感受,师父去世的时候,他也是这种感受,周围明明一点也不寒冷,可心底的寒冷,却能把人淹没。
红鸳身体不住的发抖,令狐隐不停的安慰她,两人都在经历这心里的煎熬,担心彼此,更担心未来。
折腾了一夜,两人终于沉沉的睡去。
陶宏渊眉头皱起,不知道是不是错觉,他看到舞台后面,有一个人影,人影手指上系着细丝,似乎这一切都是有她控制。
左肩上莫明多了一丝重量,扭头一看,金发美女满脸通红,醉眼迷离的依在他的肩上,也不知道她喝酒了多少酒。
蓝发美女抬起酒杯,媚眼如丝道:“公子喝酒吗?”
陶宏渊摆了摆手:“不用。”
蓝发美女眼中闪过黯然,柔声道:“妹妹喝醉了,还望公子不要责怪,她也是一个可怜人。”
“无妨。”陶宏渊不耐道。
蓝发美女见陶宏渊脸色不悦,也不敢说什么了,默默的给陶宏渊按摩肩膀。
红鸳微微睁开双眼,看到了紧紧抱着她的令狐隐,脸蛋一下子就红了。不过,她却没有叫醒令狐隐,反而是继续装睡。
随后,令狐隐缓缓睁开双眼,目光复杂,他虽然是飞贼,可却不是采花大盗,这算什么?
抱得美人归,还是英雄救美的报酬?
可是,他真的不能,一直留在一处地方,这要怎么面对她。
令狐隐啊!令狐隐!亏你自诩一代大侠,这点小事,你都不敢直面吗?
令狐隐心中,突然有一个大胆的想法,去刺杀候公爵,杀了那个大贪官,了解他们的恩怨。
这次,我不跑了,那怕前方是万丈深渊,为了她,我也要闯!
缓缓起身,穿好衣服,当目光看到红鸳的脸蛋时,心情无比沉痛,内心好像被一根寒针刺透。
红鸳紧紧抓住他的衣角,眼圈泛红,泪水在眼中打转,哽咽道:“不要走,求求你了!”
令狐隐眼角泪光闪过,心中五味杂成,声音沙哑:“我不会走的,我只是想出去看看。”
红鸳还是没有松手,可怜巴巴的盯着令狐隐。
令狐隐摸了摸她的头,柔声道:“好了好了,我们一起,还不行嘛?”
红鸳听话的点头,穿好衣服,两人并肩出门。
在令狐隐的陪伴下,红鸳渐渐从伤心中走出来,两人的生活虽然平淡,但却幸福。
幸福的时光,过去的总是很快,一转眼就过了十五天,两人的情感也是愈加深厚。
夜色朦胧,天空上没有一颗繁星,暗的可怕。
令狐隐从红鸳怀里轻轻离开,手中凭空多出一个抱枕,悄悄的塞进红鸳的怀里。
背对着红鸳,令狐隐低语道:“对不起,有些事,我必须去面对,我不能因为我的自私,害了你。”
话落,他从原地离开,悄无声息的离开,身为一个梁上君子,在一个女人怀中,悄无声息的离开,太简单了。
寒风凛冽,雪下的很小,但却格外冰凉,黑衣,银面具,腰间挂着短刀的人,在屋顶上来回穿梭。
空气虽然寒冷,但却冻结不了他那颗火热的心,满目的怒火,此去,只为杀人!
木月城,候府。
夜已深,候府内依旧灯火通明,五、六个守卫轮流值班,卧房深处,候公爵正在和他的年轻夫人寻欢作乐……
黑衣人落在屋檐后,目光森寒:
候老狗挺谨慎的,知道自己丧尽天良,可能,随时有人来取他的狗命,所以,即使在深夜也有护卫轮流守护。
黑衣人令狐隐并不打算现在动手,他刚刚万里远涉,不调整到最佳的状态,他是不会轻易动手的。
现在,在这蹲守并不是明智之举,先找一个隐蔽的地方休息,明晚杀贼。
令狐隐果断离开,悄无声息的,没人知道他躲到了哪里,他就如同暗夜中的幽灵,随时准备狩猎。
第二天,清晨。
红鸳看着抱枕上的字迹:“不用担心,等我回来!”泪水从眼角滑落,心如刀割。
“为什?我不要你离开,也不想让你当英雄,更不想让你当大侠,你个傻子!我只想让你陪在我身边。”
泪珠如同细丝,不停的从红鸳的眼中流出,让人心疼。
楼门打开,红鸳惊愕回头,看到的却不是那个人。
雪鹰从外面跑进来,摇头晃脑,嘶鸣的叫着,它用雪白额头蹭了蹭红鸳,似乎再说,你怎么了?不高兴吗?
红鸳抱着雪鹰的头,无声哭泣。
瓦房暗阁中,令狐隐面无表情的仰望天空,轻轻握住腰间短刀,目光森寒:今夜,注定是场腥风血雨!
时间在指甲流逝,黑幕来临,在风月场所,花天酒地一天的候公爵回来,身上带着一股酒闻,明显没少喝。
潜伏在屋檐上的令狐隐,平静的看着,就像看一个死人。
中年富态男,躺在软床上,小眼色咪咪的,肆无忌惮的在舞女身上乱扫。
粗大的手掌握着玉器酒杯,候公爵小声嘀咕着:“周太尉,左御史两个老狐狸,想把老子当枪使,真当老子是吃白饭的。”
“老子先假意同意,在暗中抓住他们两个老狐狸的把柄,来个一箭双雕!”
候公爵捏碎手中玉杯,大手拍了一下舞女的臀,满脸淫笑:“小美人,舞的不错,今晚侍寝。”
房中歌舞的声音消失,灯光熄灭,烛光亮起,奇怪的声音响起……
午夜时刻,除了几个守卫,绝大部分的人,已经陷入梦乡。
蹲守多时的令狐隐动了,如同幽灵,悄悄没入候公爵的房间。
满脸横肉的候公爵,怀中搂着一个肌肤雪白的美人,正在熟睡,像极了一头肥猪。
短刀抽出,令狐隐走路没有声音,对着候公爵的脖子就刺去。
一层金刚亮起,挡住了短刀,令狐隐瞳孔紧缩:金刚符!
没有任何犹豫,双手加劲,金刚护罩破碎,就在短刀快要刺中候公爵脖子时,候公爵醒了,他惊慌的往后退。
短刀刺在他的胸口,令狐隐以为这样也能杀死这个狗官,可没想到的是,他竟然还穿了一件隐形软甲。
“来……”
没等候公爵喊出声来,令狐隐捂住了他的嘴,冰冷,沙哑的声音响起:“不想死,就闭嘴!”
候公爵连连点头,短刀再次抹向他的脖子,金光再次浮现,又是一张金刚符。
令狐隐目光越发冰冷,不知道这家伙身上,倒地有多少张金刚符。
候公爵也急了,这家伙就没打算放过我,他红着眼大喊大叫:“来人啊!快来人啊!!”
“你找死!”冰冷的短刀刺向候公爵的嘴巴,要把他的舌头割下来。
“去你玛德!想杀老子的人多了去了,你算什么东西。”候公爵也怒了,手中一张天剑符挥出,道道剑气射向令狐隐。
能爬到公爵的人物,绝对不只是好色的酒囊饭袋,他比任何人都爱惜自己的小命。
令狐隐展开身法,今夜,他必杀候公爵,不论他有多少保命手段,这是他的执念,也是为了那个女孩。
房屋坍塌,木屑烟尘纷飞,短刃划破一层层的金刚符,候公爵面如土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