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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福元年五月十六日
郭慧龙下令留王平山所部五千人断后,其余部抛弃辎重,全速撤退,不得有误。
朱瑄见宣武军抛弃辎重而走,当即判断敌人后方不稳,想来是朱全忠出手了。
随即下令全军出击,强击王平山部。
王平山且战且退,然而敌军兵众,不能挡,溃散。
朱瑄大喜,传令追击,勿要让宣武军全身而退。
谁知追至一处密林,李存迁领骑兵突至,天平军散乱不能制止,逃跑践踏者不计其数。
李存迁胡乱杀了一通,将追兵杀散后,下令收拢溃兵,跟上大部队。
得知前军溃败,朱瑄害怕再有埋伏,便不再追击,退回临濮,又传信朱瑾,让其不要追击,以防中了郭慧龙的计。
五月十七日
郭慧龙退回济阴,收到白奕命令,以白哲为曹州兵马留,范臣大为曹州刺史,余部班师。
五月二十一日
郭慧龙前军回到汴州,朱友裕得知宣武军主力回援,遂撤军。
景福二年正月
白奕遣宋州兵马留后白浩元,领宣义军、宋州兵、汴州兵、滑州兵等共计四万人,自滑州攻濮州。
三月
白浩元进围濮阳。
此时濮阳的天平军仅有五千人。
朱瑄急遣大将柳存领步骑万人往救,自己亲率三万大军押后。
三月十七日
白浩元留白孝强领一万人,伐木立栅,四面扎寨,继续围困濮阳。
自己带着剩余三万人往濮阳东北二十里,紧靠马颊河立下大营,迎战柳存。
三月十九日
双方初战,白浩元副将陈大牛阵斩柳存部将柳旭,天平军小败,退后五里扎营。
当夜,宣武军骑将孟培武领千骑袭营,未果。
三月二十日
两军再次会战,柳存部兵少,左翼被陈大牛领宣义军五千人击破,阵型动荡。
骑将孟培武趁机冲阵,天平军防线崩溃,柳存不能制,仅率亲兵逃跑,宣武军掩杀十里乃止。
是役斩首千余级,俘虏三千五百人。
三月二十一日
朱瑄主力至南乐,白浩元因为己部才结束与柳存大战,军士疲惫,遂后撤至清丰立寨,此地距离濮阳仅十里,与朱瑄距离三十里。
三月二十二日
朱瑄将领贺瑰领五千人前来邀战。
白浩元亦命陈大牛领五千军士出战。
贺瑰、陈大牛两部万人,战于濮原,宣武军兵精粮足,披甲率高,训练程度强,不过一个时辰,贺瑰所部便支持不住,止不住后退。
贺瑰大怒,领骑兵五十人冲阵,意欲重振士气。
陈大牛以后院兵三百人围杀,贺瑰双拳难敌四手,幸得部下及时救助,才免于被俘。
主将败走,部众焉能久持,大溃。
宣武军追杀数百步,望见对面有人领兵接应,鸣金收兵,各部还营。
此战斩首五百级,白浩元下令宰羊杀猪,犒赏全军,宣武军士气由是大盛。
朱瑄见己方初战不利,敌方士气正盛,遂引兵不出,双方距离三十里开始对峙。
五月六日
两军对峙已经持续两个月,期间百人战斗、五百人战斗、千人战斗持续不绝。
不过多是宣武军胜得多,是以朱瑄不敢轻易发起决战。
五月十日
濮阳守将赵建兵见援兵无望,遂举城以降白孝强。
白浩元仅率百骑自清丰至濮阳,代替白奕接受赵建兵的投降,濮阳乃下。
五月十三日
白孝强部万人进入清丰大营,宣武军士气愈加高涨。
朱瑄看在眼里,急在心里。
五月十四日
白孝强领本部五千人往南乐邀战,朱瑄不准,天平军士气由是低迷。
五月十五日
陈大牛邀战,亦无果。
五月十六日
白浩元领军万人出战,准备强击朱瑄大营。
然等到他们抵达天平军南乐,却一个人也无,朱瑄退了。
五月二十一日
白浩元四万五千人进抵鄄城,朱瑄于鄄城外扎营。
宣武军正准备强攻时,东南部突现一军,高悬“朱”字旗,白浩元急忙鸣金。
探查得知,是朱瑄之弟,朱瑾领兵来援。
天平军有了援兵,士气总算是恢复起来,朱瑄自己有三万五千人,加上朱瑾带来的两万人,共有五万三千人。
经过军议,宣武军众将一致认为再待下去也没有用处,徒损兵马,不如撤军,反正已经得到了濮阳。
于是将请求撤兵的书信连夜送往汴州。
白奕与白邦翰、田维义二人商议后,决定对朱瑄实行钝刀子割肉。
实在是朱全忠威胁太大,牵扯了宣武军一大半的兵力,腾不出手来。
得到白奕批准的白浩元下令撤军。
朱瑄因为去年追击郭慧龙吃了亏,所以严令诸部不准追击。
五月二十三日
宣武军从鄄城外撤退,天平军、兖海军不敢追击,仍旧汇聚在鄄城,坐等宣武军回本镇后,再行解散。
白浩元见朱瑄有所畏惧,盯着地图,嘴角突然浮起一丝笑容,以手召来白孝强,好一阵耳语。
白孝强听罢,当即下去领本部以及孟培武所部千骑,共计六千人离开大部队。
五月二十四日
宣武军依旧还在濮州境内,撤退缓慢如蜗牛,一边撤退,一边派人前往周边豪强大户代替朱瑄,强行收缴两三年的赋税,作为自己的出兵补偿。
并迁徙数千户百姓至濮阳周边,极大地打击了朱瑄的战争潜力。
“这群无耻贼寇,居然以本帅的名义行劫掠之事,这都是本节帅的钱,是我的钱。”
听到前来诉苦的豪强,朱瑄气急,当着朱瑾的大骂白浩元无耻,白奕愧为白氏子。
但是任由朱瑄怎么骂,对此却也没有任何办法,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宣武军将濮阳至鄄城之间百余里的财富收纳干净。
起码两三年之间,濮州的税赋直接腰斩。
五月二十五日
宣武军终于出了鄄城境。
就在朱瑄与弟弟朱瑾告别的时候,数名哨骑自南而来。
“节帅,临濮没了,宣武军的白孝强昨日强袭临濮,朱指挥不能当,亡于城中,仅剩我等二三骑突出重围,前来禀报消息。”
朱瑄听到如此噩耗,气急攻心,一口老血喷出,陷入昏迷。
朱瑾无奈,只能取消返回的计划,将人送进城中,请大夫来看病。
因为要举全军之力,才能勉强抵抗宣武军的攻势,所以朱瑄仅仅在临濮留驻一千人,由侄子朱纹带领,防备曹州白哲。
谁知竟然因为自己对宣武军的畏惧,不敢尾随,监督对方出境。
不仅造成了濮州力量大减,还丢失了濮州的南门,更是损失了一名大将。
至此,濮州仅有鄄城与雷泽、范县归他所有,加上一个郓州,济州。实力堪堪与弟弟朱瑾持平。
要知道当初他可是一人坐拥曹、濮、郓、济四州之地,还有弟弟朱瑾的兖海忻密四州作为外援。
协助朱全忠攻灭蔡州秦宗权,又与老牌强藩魏博、淄青多次拼杀不落下风,威震中原。
谁知不过短短两三年,便落入了这般境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