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莫家人见王太太给他们送这么多礼,呆住。
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夫妻俩一个样,都是花钱如流水。
莫老太太摆手道:“可使不得,你们回家的时候带回去,我们家里有,不用给我们。”
王太太说道:“刚才婶子还说让我把婶子当娘,怎么,这就见外了?我们一大家子住这里,婶子啥话都没有,莫家妹子还给我们做这么一桌子菜,我只过花那无用的银子买点东西,婶子还不高兴,那我就生气了。”
说着说着眼睛红了。
莫老太太赶紧解释:“不是不高兴,是……哪能收你们这么多礼?”
王太太破涕为笑,“那就是高兴,婶子高兴我就高兴,千金难买我高兴。”
莫老太太都不知道说啥好了。
莫晨曦更不知道说什么好,理解弟弟大志说过的话,说自己花银子比总接受王大哥请客舒服,就是自己没王大哥银子多。
王太太先给莫老太太首饰和面料,然后是莫晨曦。
“妹子给我做好吃的,我感激不尽,别的我也不会,这些也是我的心意。”
又给了周氏一份,还有一份给莫老太太,说是莫家老二媳妇的。
她像松口气似的说道:“就是亲兄弟也要礼尚往来,哪能白吃白住亲兄弟家里?这样我们住的也舒服,吃的也顺心,婶子说把我当闺女,闺女回娘家也不能空手吧。”
这话说得莫晨曦不好意思了,她一个亲闺女,总空手回娘家。
她玩笑说道:“王大嫂比我这亲闺女还好,我看我娘以后要看我不顺眼了。”
莫老太太顺着女儿的话玩笑道:“就是,明儿你继续来给你大嫂做饭。”
莫晨曦站起来给王太太行礼,“只要大嫂不嫌弃我手艺粗,我天天来。”
王太太乐道:“我巴不得。”
女人说话,男人没吱声。
王景烨想着莫新志给他说,你总这样,我心里不舒服。
他问什么总这样,大志说总花别人的银子。
王景烨就拿出一张银票给他,说送给你,以后你付账,花你的银子。
莫新志扭头走了。
第二天又给他赔礼,说自己不会说话,只好走了。
王景烨在想,莫家人一家子心里要不舒服了。
他明白莫家的心理,他理解,他也不愿说承情的话,而是愿意花银子。
太太和他一个心理,觉得莫家让他盖酒楼还不干涉他,他无以为报,只有花银子。
包括小舅子,不然不会教何汕洛,他嫌麻烦。
王景烨觉得自己要说清楚,不然莫家人心理不舒服。
“莫大叔,莫大婶,你们能让我随着我心意盖酒楼我很高兴,我早就想盖个酒楼,自己盖,让我太太说的话,吃饱了撑的。给别人盖,别人把我当疯子,要不就干涉我,让我这样那样的,我心里不舒服。
“遇见你们,我痛快,我太太知道我是这样的人,她体谅我,也感谢莫家二老,我们的心意,你们也别觉得白拿别人东西心里不舒服。我最知道那个感觉,所以,我们花我们的,你们给我们做吃的,互相高兴,都别心里不舒服,皆大欢喜。”
莫元季哭笑不得,想起女儿说过的话,交给王东家就别干涉,让他痛快做一件事,心里才舒服。
他也玩笑道:“那你们要吃亏了,饭钱能有几个?”
王太太说道:“不吃亏,香香他爹说过,能让我吃的高兴,银子都不是事。他有银子,别替他省,不然他也是乱花,花给不相干的人。”
其实只吃了一顿,味道是不错,还没说到她吃得多高兴的地步,不过是让莫家人心里舒服。
丈夫最爱说这个词,动不动就是我心里舒服我干啥都行。
晚饭,就是火锅了。
莫晨曦早就准备了小火锅,一人一个,古代的锅子是炭火铜锅,现代有些店返璞归真,就用老式那种火锅。
三鲜和麻辣两种,她估计只有她和王太太还有聂承平要麻辣的,没想到都要的是麻辣。
莫元季说道:“以后酒楼里要卖辣菜,自己家人都吃不惯如何让别人吃?”
王景烨说道:“莫大叔说的对,我一开始也吃不惯,现在也能吃几口。”
王玉香没过来,周氏抱着在她屋里,何汕洛回了何家,也就他们六人。
火锅冒气,飘出来的都是辣味,莫晨曦等大家都动筷子了,自己先夹了几年一块鸡肉,吃了。
久违的感觉呀。
聂承平很难得的说了一句:“我觉得不错,我们以前读书的时候,冬天吃锅子省事,又暖和。有了辣味的火锅,更加暖和,能抗寒。”
他很诚恳的对莫元季说道:“我听我姐夫说了,莫大叔很会种菜,要是能培育出苗子和种子,以后我买一些。”
莫元季说道:“说买就是客气话了,种出来我写个记录,你们拿回去找人多种一些,多少的是个营生,就像你姐夫说的,也让我心里舒服舒服。”
王景烨哈哈笑起来,“对,彼此舒服,吃菜,我最爱锅子里放羊肉,薄薄的一涮,别提多美味了。”
一顿锅子吃的皆大欢喜,莫晨曦没敢多放辣,只是微辣,所以,都能接受。
她真心请教王太太,说每天做几个菜,让王太太尝尝,以后酒楼里用这些菜能不能把客人留住。
前段时间,她派人把京里卖海带的店铺都搜刮了,土方法自制了味精,今天没用,打算明天开始加上,让王太太品尝。
王太太连吃两天,大为称赞。
莫晨曦带她去了醉仙楼,回来后,王太太说道:“我觉得没你做的好,差点什么。”
莫晨曦笑了,差点味精。
但她不会说,谁家都会有秘方。
王太后知道堂嫂过来,她约了堂哥,去庄子里见面。
她主要想见见聂承平。
王太太有些紧张,王家人的眼里,太后不近人情、心狠手辣,特别是对王家人。
而就在这时,出了一件事,邱广浩被人打了,套着麻袋拳打脚踢,整一个鼻青脸肿。
打完扔到他家后门。
邱广浩躺在地上直哼哼,被人发现,就传开了。
薛将军府廖夫人纳闷,这是谁动的手?
王景烨也纳闷,这么简单直接粗俗的手段,像是他做的,可是他没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