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晨曦觉得解决了两个的亲事,下面两个年龄还小,她就可以全心考虑做生意的事,目前是她穿来感觉最轻松的时候,烦人的人都不在跟前。
何家二房,何文浦有些小九九,不如包氏做事大方,但他也不是极品。
何文梁夫妻和二房夫妻相反,是范氏有些小九九,何文梁做事大方。
范氏这一年因为怀孕,不让她管事,不缺她吃喝,她也很安静。
七月二十范氏生了个儿子,她此前有一儿一女,盼着这胎生个儿子。
生了之后,终于放下心来。
莫晨曦算是知道古人为何要多生儿子,因为一个不保险,小儿夭折率比现代高,万一有个啥就要成绝户。
现代人会想,有女儿怕什么,招个上门女婿,古代大多宁肯过继也不选择招婿。
因为过继,过继的是兄弟和族人的儿子,同姓同宗,将来会照顾子孙。
招女婿,虽然生下孩子和女方姓,但,还是像借种生的。最主要是,本来可以吃绝户或者让本族子弟过继,哪家偏偏招婿,族人会照顾?
不给你下绊子都算照顾你了。
招女婿生下的孩子有本事了,还想着几代后还宗。根深蒂固的父系为主,在男人心里是很重要的。
范仲淹两岁时父亲去世,由于生活所迫,母亲带着他改嫁富户朱文翰,且隐瞒了他的身世,改名为朱说。
范仲淹得知自己的真实身世后,毅然辞别母亲,前往应天府求学,决定改变自己的命运,恢复了父姓,并改名为仲淹。
抚养他长大供他读书的养父算慈善家吗?
别说古代,就是现代,莫晨曦认识一个女老板,夫妻俩忙于工作,一开始说丁克,后面有了孩子,婆家和娘家都不愿意了,因为他们感觉好像有人抢走了原本属于他们的财产,原本挺和睦的亲戚发生各种矛盾。
女老板哭,我自己生我们夫妻的孩子和他们有什么关系?
有,钱的关系。
你要是穷,你生孩子,双方还怕你没钱向他们借钱;你有钱,你不生孩子,钱会属于他们。
莫晨曦心想,如果她们大房没儿子,何家族人和蒋老夫人会让她过继二房、三房的儿子,不会让她女儿招婿。
如果招个姓张的女婿,没准人家还惦记着将来三代还宗,家产什么的变成老张家的了,再过几代,谁还记得祖上是何家?
还不如过继何家子孙,家产永远都是何家的。
就这么现实。
莫晨曦不是何莫氏,她不去想赚了钱给谁,首先自己有钱,才能过随心的生活。
她也不打算和何文彦当夫妻生一个属于她的亲骨肉,也不打算改嫁,嫁到谁家不是这事还有那事,自己过不香吗?
反正真到了动不了的那一天,何家两个儿子不会把她扔到大街上。
范氏生了次子,坐月子都心情舒畅,蒋老夫人不在京城,她更加心情舒畅。
何文梁是个好丈夫,不会给她添堵,包氏安排家事,安排得清清楚楚,不会让她这个月婆子受委屈。
没有蒋老夫人乱花钱,没有不补贴蒋家,何氏不回来从娘家划拉东西,家用还是够用。
蒋老舅爷在蒋老夫人走后来了一趟,想着再索要一点银子,发现大姐走之前没告诉他一声,训斥何文梁。
何文梁说出陶家并没有讹诈蒋家,还说和舅舅去陶家对质,蒋老舅爷又推到儿子身上,灰溜溜走了。
何氏听说范氏生子,回娘家,下人不让她进,她使劲砸门,引来街坊围观,下人在门里说是大爷交代的,让她去通州找大爷问清楚,何氏气呼呼走了。
莫晨曦在屋里笑,何汕洛过来说道:“母亲,还是让二姑进来吧,让街坊看到了不好,二姑也想看看小侄子。”
莫晨曦变成冷笑,“将来静宜出嫁后变成你二姑这样,我也不会让她进门,不然搅得家宅不宁。”
丈夫没法说,也不愿说,儿子可以训斥。
“我知道你当兄长的记着兄妹之情,关心妹妹,想照顾妹妹,我当娘的更希望你们兄弟姐妹互相照顾。你记住,是互相。如果你娶了媳妇不管兄弟姐妹,那也不对。
“但,要是遇见你二姑这样的妹妹,成天搅和娘家不得安宁,你还不管不教,还让你媳妇容忍,那最好和媳妇和离,你照顾你妹子一辈子。
“静宜要是变成你二姑这样,我不会要求你看在兄妹的份上忍让她,我也不想见她,当着静宜的面也这样说。”
何静宜一旁斩钉截铁说道:“我不会变成那样,如果真变了,大哥别让我进娘家门。”
何汕洛看了一眼妹妹,没说话。
他知道母亲说他,其实对父亲和祖母有抱怨。
为什么变成这样呢?
一家人好好过日子不行吗?
莫晨曦觉得有必要给儿子洗脑,何汕洛所接受的教育和理念,不改变,哪怕没有像何氏那样的小姑子,他也没法把日子过得和美。
“你将来的媳妇是要和你过一辈子才嫁进何家,因为你才把我和你父亲叫声爹娘。她不是要孝顺我们为了叫我们一声爹娘才要嫁给你。当丈夫的怎么能把孝顺和照顾家人的责任让妻子担了?
“这首先是当儿子的责任,不是儿媳的责任,所以不要觉得娶了媳妇就让媳妇孝敬爹娘,照顾妹妹弟弟,那你干什么?当甩手掌柜?”
何汕洛听得有点懵,还有点不懂。不都是这样说的吗?娶了媳妇好好孝顺父母,难道这样有错?
莫晨曦自己也说绕口了,她又举例:“书上有句话:父慈子孝,意思是互相的,父不慈,子只是一味地孝顺,是愚孝。”
她头疼,看来她不适合当教育家,她还是适合做菜管人。
“这样吧,你问下你外祖父,或者你大舅,他们说得明白。”
何汕洛想着先去问问大舅,他快要娶亲,不搞清楚以后怎么教导妻子?
莫新志在酒楼工地,看着王景烨在跳脚。
王景烨对面是一家三口,一个中年妇女,抱着个女娃,旁边一个三十出头的男人,黑着脸。
王景烨在酒楼和莫新志说他去云贵的游历,来了一辆马车,说找他。
他们出了木屋,王景烨一看来人,直接跳脚。
“你们怎么来了?啊,你抱的谁?谁的孩子?啊!你给我戴绿帽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