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荣兴一年一月初一元旦祭祖日。
新年伊始,万象更新。
皇宫中处处张灯结彩,喜庆洋洋。
“娘娘,这祭祖服真的好繁琐啊。”
竹影一边给方昳澄更衣一边抱怨道。
“娘娘要穿着这祭服从皇宫坐马车到太庙,还要完成祭祖仪式,需要穿一天,可真辛苦。”
方昳澄笑了笑,“拿另外准备一套方便的衣服一会拿着吧,可能会用到。”
按照祖制,元旦日要和文武百官前往太庙祭祖,祈求来年风调雨顺,国泰民安。
皇帝、皇后以及后宫所有嫔妃都要去。
但是方芙玥还正在禁足,宋时煦并未打算带她一起。
天色刚亮,还透着拂晓的灰蒙。
宋时煦身着华丽繁琐的祭服,从容地翻身上马。
而方昳澄则是又竹影辅助提着裙摆坐上了马车。
身后跟着一众大臣,浩浩荡荡地向着太庙行进。
宋时煦走在最前面,旁边是两位羽林卫统领,后面就是方昳澄的马车,和其他妃嫔的马车,顾山白骑马在马车一侧,再后面就是骑着马的其他大臣,而大臣们的女眷也会参加,都是乘着各家的马车跟在大臣们身后,最后面是随行保护的羽林卫。
赶到太庙时,天色已经完全白了。
太庙门前早已挤满了围观的百姓,他们纷纷跪地,高呼万岁。
宋时煦和方昳澄在众人的簇拥和羽林卫的保护下,步入太庙。
太庙内,祖宗的牌位依次排列,庄严肃穆。
祭祖仪式开始,宋时煦和方昳澄手里各自拿了三支高香,顾山白为他们点燃,然后虔诚地向祖宗牌位献上祭品,然后跪地参拜。
身后跪了乌泱泱一片大臣和家眷,连百姓都纷纷跪下,紧闭双眸,双手合十,心里默念着吉祥话。
良久宋时煦睁开眼,朗声祈祷:“愿祖宗保佑我天齐繁荣昌盛,子民安居乐业。”
方昳澄不安地用余光扫视了一下两侧。
顾山白走上前用沾满“除祟水”浮尘点了点宋时煦和方昳澄的头顶。
大臣们也齐声高呼:“愿祖宗庇佑天齐千秋万代。”
祭祀的奏乐响起,庄重而悠扬。
众人再次闭眼祈福。
就在这时,一阵疾风掠过,一道黑影从人群中闪出,手持利剑,直刺向宋时煦。
乐队里也有几人放下乐器,从腰间拔下软剑。
“护驾!护驾!”陈吉惊慌失措,然而刺客的速度极快,瞬间已逼近宋时煦。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一个身影猛地扑了过来,挡在了皇上身前。
剑深深地刺入了她的身体,鲜血四溅。
方芙玥无力地躺在地上。
“玥儿!”宋时煦反应过来惊呼。
方昳澄看见此景象,眉心一皱。
怎么又和上一世不一样?
方芙玥脸色苍白,眼神却坚定无比。
“皇上、没事就好……”说完,她便昏了过去,倒在了宋时煦的怀中。
他抱着方芙玥,一脸怒气和愧疚。
他关她禁闭,觉得她恶毒,冷落她,将近两个月不曾去芙蓉宫看过她。
她却拼死护在了他的身前……
“快传太医!”皇上怒吼着,紧紧抱着方芙玥。
随行来的太医们纷纷赶来,掐脉看伤口,个个面色凝重地忙乱一番。
“皇上,玥贵妃伤势过重,失血过多,臣等已经简单止血,但未带太多药物工具,需要马上送回皇宫。”赵太医跪地说道。
宋时煦怒目圆睁,“回宫!若是救不活她,你们都提头来见!”
他抱着方芙玥大跨步离开,却又猛地回头冲羽林卫统领说道:“捉活口!”
说完便带着方芙玥率先回了皇宫。
从始至终,没关心过方昳澄一句。
方昳澄也没放在心上,而且担心地看着还在打斗的羽林卫和楚家人。
那几名混在乐队里的刺客已经被活捉,但有几名咬碎嘴里的毒囊自尽,只留下一人还没得及就被制止,打晕了去。
而那名身穿黑衣的刺客,已然逃走,楚泽峥和一名羽林卫统领追出去了。
方昳澄和顾山白对视一样,两人眼中具是凝重和疑惑。
“竟是来了两波人。”
方舟恒和方伯守连忙过来。
“澄儿可有受伤?”
方昳澄摇了摇头,“父亲,刺客是两波人。”
方伯守神色凝重,早已经猜到了。
“母亲可有受伤?”
“母亲无碍,只是受了惊吓,刚还要来这里护着你,我已经命人先送她回方府了。”
方昳澄看着家人们都没事,心下一松。
“臣等护送皇后娘娘回宫。”
剩余大臣们回过神来,安稳住自家家眷后,都来护着方昳澄。
方昳澄跟在大臣们身后,顾山白跟在她的身后。
刚才骚乱时,外面百姓也此处逃窜,见安全了又围了上来。
如今也都还是一脸惊惧。
方昳澄蓦地看到离她不远的一个平民男子,紧抿着唇,却一脸平静,眼中隐隐有着恨意。
突然那人猛得出刀,冲向方昳澄。
方昳澄早就看到了他,心中有着防备,躲过了第一击,只是胳膊被划伤了。
剧痛下方昳澄痛苦的捂着胳膊,却不料那人未一击毙命却还不罢休,又砍来第二刀。
顾山白将怔住的方昳澄拉到身后,徒手接住了那把杀猪刀的刀刃。
鲜血淌过刀尖流在地上。
百姓们又四散逃开,羽林军连忙将那人踹倒在地。
“娘娘没事吧——”顾山白回过头刚要问方昳澄,方昳澄却一把扯过他的胳膊,眉头紧闭。
“你怎么这么傻?”方昳澄不满地瞪他。
顾山白顿时委屈地撇了撇嘴,小声道:“臣不是担心娘娘吗!”
“还能撒娇,我看是一点都不疼!”
方舟恒注意到这边动静,虽然并未听到两人说什么,却还是忍不住拉开方昳澄,看了看方昳澄的胳膊,又看了看顾山白的手。
顾山白说道:“小方大人,在下腰间有止血药,得麻烦你拿一下了。”
方舟恒连忙拿出来打开倒了一点在顾山白的手上,他的伤口比较深,血流得更多。
方昳澄没那么严重,可在方舟恒将药倒在伤口那时,还是忍不住疼得龇牙咧嘴。
“痛、痛痛……”
方舟恒心疼地皱了皱眉。
“看来不止是两波人,而是三波刺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