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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许霜辞觉得可能打不过。而回忆起少年刚刚的那一尾巴,这事儿存疑。
“我说完了!给我解开,我要吃东西!就吃你们天黑了吃的那种鱼。”说着,他自个儿还咽了咽口水。
是真的饿得不行了,嘴巴再硬,气势也弱。
就像猫爪下的鱼,都快进人家肚子了,还在逞能。
周围的兽人听了他的话都在沉思,少年见他们像没听见自己的话,气哭了。
抽抽搭搭,看得几个幼崽都觉得他可怜,纷纷围过来。
“他好可怜。”秋秋小声道。
“你才可怜!”还有力气反驳。
“好凶哦……”意往后挪了挪,大大的尾巴扫过许霜辞的膝盖。
许霜辞将他抱进怀里揉搓几下,想着第一面见到少年的时候他正在生啃鱼肉,现在没开火,那就拿条鱼给他。
眼神询问了晴,得了晴点头,许霜辞去给他拿了。
刚饿过,不能一下子吃太饱了。许霜辞挑了一条适中的鱼。
进来后少年已经松绑,但涯、游还有晴都离他最近。
就怕他动手。
许霜辞将冻得硬邦邦的能做砍刀的鱼往前一送,“给。”
少年错愕,气得不行,“你们就给我吃这个!”
晴眼神都不给他一个。
涯掀了掀眼皮,道:“有就不错了。”
许霜辞道:“我开门的时候就抱着生鱼在啃,我看你挺喜欢的。”
“我才、才……”
晴盯着他。
他一把从许霜辞手中抢过鱼,跟啃冰棍儿似的,咔嚓咔嚓几下啃没了肚子上的肉。
许霜辞看得牙酸。
已经半夜了,风声呜咽,屋门关得严实。兽人们安静下来,想睡的都躺下继续睡。
屋里就只听见他咔嚓咔嚓的啃鱼声。
连续不断,可见是饿狠了。
一条鱼吃完,他意犹未尽地舔了舔嘴唇。然后又把手一伸,白白嫩嫩的,一看以前就是过的好日子。
“还要。”
涯:“没了。”
“你们房子里那么多,我都看到了。”
“哦,那是我们的,跟你有什么关系?而且你吃了我们那么多的长耳兽,还没叫你还呢。”
“你、你……”你个半天,憋红了脸。
许霜辞看他就是小孩心性,跟他说:“才饿了,不能多吃,不然会吃坏肚子。”
他一开口,少年抿抿唇,消停下去。
他耷拉肩膀,脑袋转了转,三个强壮兽人围着他。还有个看着面善的,腿上都堆着幼崽。
许霜辞想到猫部落,问:“你跟猫部落关系好?”
“我救了他们!”他挺起胸膛,颇为神气。脸变得不是一般的快。
涯哼笑一声,果然,这兽人的话不能全信。
刚刚不还说是猫部落救了他。
少年也意识到自己说漏了嘴,干脆闭嘴。
许霜辞又问:“那他们的兽人……可有少?”
“不知道。”
许霜辞想着自己过去看看,不知道就不知道吧。见他没追问,少年倒是奇怪地跟他看了一眼。
他现在对许霜辞还是有些好感的,他想,只要他能回去,他可以将他从这个落后的地方带走。
涯问:“晴,怎么处理?”
晴:“送回猫部落。”
虽然不知道猫部落怎么又回来了,但这个兽人既然跟猫部落有渊源,那就送回去。
“我不回!”少年道,“我决定留在你们部落。”
涯:“你想留就留?”
“你们把我送走我也会回来的!”确认这些兽人不会动他,少年本就大的胆子就更大了。
反正他不走,猫部落他待够了,多无趣。
这里好,这里的吃的闻着就香。
他走的时候一定把做食物的也带走。
晴:“游,明天你去猫部落看看。”
游点头。
“你们不信我!”少年反应过来道。
许霜辞见没事了,打个呵欠,搂着毛绒绒们往晴的肚子上一倒。又困了。
晴爪子将幼崽们拨弄出许霜辞怀里,然后在他们迷茫的眼神中将许霜辞团紧。
幼崽们只能委屈地找自己阿爸。
少年还是在这个屋,不过睡觉时虽然没被绑住手脚,还是在兽人们的视线下进了兽皮袋,除了脑袋,其他地方都束缚在其中。
万一他要作乱,打开兽皮的时候兽人们都有反应时间。
一夜过去,兽人们都警惕着没有彻底放松,醒来时头酸脑胀的,好不舒服。
许霜辞打着呵欠,裹得厚厚的兽皮出门洗漱。
下了炕时瞥过一眼墙角,那少年还在睡觉。现在还不知道这少年的名字。
倒了锅里的热水漱口洗脸,许霜辞又回到屋里。
早上吃菜饼跟肉片菜汤,吃完后游直接飞往西边。
屋里,少年慢慢醒来。嗅着兽人们碗里的味儿,狠狠吸了口气。
“我饿。”
许霜辞侧头,听少年这语气,他想他自己说的王国什么的,兴许是真的。
怕不是自己地位不低,吃饭睡觉都有兽人伺候。
许霜辞想想那种情况,都是王国了,那发展得比他们快了多少。
应该有些好东西。
涯给他松绑,然后看他直接蹿出去。
兽人们忽然戒备,却看他直接跑到大锅边,熟练拿了碗筷然后给自己盛汤,又抓了几个菜饼子。
跑回屋里,随处找地儿一蹲,碗筷放小桌子上,速度快但吃相斯文地啃饼子。
看着确实无害。
但那也只是看着,兽人们并没有放松警惕。
游飞得快,上午去,下午回来。他爪子上还抓了个兽皮兜,一落地,里面钻出来个常祭司,还有阿毛跟阿乌两个幼崽。
许霜辞的眼睛一亮。
“霜~”两个幼崽比他还兴奋,后腿儿一蹬,跑近了直接往许霜辞身上一跳。窝在他胸口,爪子搭在他肩膀使劲儿往他脖子上蹭。
有一年不见了。
常祭司惊奇地看着这处处的不同,后知后觉,霜已经把部落建成了现在这样的繁荣景象。
“常祭司,进屋说。”
祭司点头,跟在许霜辞身后进屋。
桌上上了蜂蜜水,暖身子的。少年本来在里面无聊打滚,这会儿见到熟悉的兽人,立马坐起,一派稳重之态。
常祭司先弯身打招呼:“赤,过得可好?”
少年心里想:一点都不好,他被虐待了。
但在常祭司面前,他却端着架子道:“还好。”
屋里的其他兽人们看着他装模作样,要不是没见过他昨晚哭得惨兮兮的样子,他们还会被唬住几分。
跟少年叙完旧,兽人们亲眼见到常祭司对他的尊敬,也相信了他的话。
今晚可以睡个好觉了。
常祭司坐回矮桌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