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脑瓜子,“你这分量不轻了,阿丑。”
幼崽们找回来的蚕茧交给大人保存,被放在了单独的一间屋子里。屋里现在虽然没有门窗,但通风也凉爽。
屋里地面平整,靠着墙的避光处放了一个架子,架子上是簸箕。蚕茧就放在上面,草草看去,有三四十个了。
这蚕茧比他见的桑蚕蚕茧大不少,颜色也不是纯粹的白。
“阿爸不让我们离部落太远,只找到这么多。”秋秋飞到簸箕上站着,有些沮丧道。
许霜辞腾出一只手摸摸他脑袋,连带怀里几个狼崽跟阿丑都摸了摸。
“差不多,这些就够了。”
“这么少。”秋秋贪多。
许霜辞跟他解释:“一个蚕茧里一只蛾子,但是一只蛾子□□过后能产下两三百的卵。就当咱们这里的蛾子雄雌各一半,那也是好几千只了。”
“这么多!”秋秋伸爪推了一下蚕茧。
许霜辞点头。
“咱们头一年养,先得熟悉熟悉。”
许霜辞给秋秋说明白,看他脑袋歪了歪,胖胖的小身子也白得没有一点杂质,心被萌化了。
乖乖软软的小可爱谁不喜欢。
地上铺了兽皮,料想是兽人们也常过来守着。许霜辞抱得累了,就地坐下。
他搓着狼崽的脑袋,分辨他们的长相。
狼崽被秋蓝起名叫大宝、二宝、三宝,有点草率,但也不那么草率。毕竟都当个宝了。
三个狼崽里老幺是亚兽人,老大老二是兽人。
这会儿也才可能两三个月大,跟小狗崽似的,一身灰色的绒毛,摸着手感极好。
秋秋跟阿丑一人占据许霜辞一边,看他叫狼崽抬爪,蹲坐。
嗯……许霜辞唇角翘了翘,好像有点像驯狗崽了。
“大宝现在会说话了吗?”
“嗷?”崽子歪头,可可爱爱。许霜辞用手托着他脑袋,大拇指指腹轻轻搓揉他耳朵。搓得狼崽哼哼唧唧,舒服眯眼。
“还不会啊。”
“阿爸说快了。”秋秋道。
许霜辞逗了他们一会儿,正玩儿得高兴,门口过来一人。
走路无声,部落里除了晴也没谁了。
晴走到许霜辞身边,摊开手。是许霜辞刚刚吃过的果干儿。
许霜辞扬眉,笑着给几个小的一人一个。剩下的那个晴抵着他嘴巴,许霜辞叼住,弯眼道:“那簸箕里的是不是都被拿完了?”
晴点头。
目光盯着几个小的,看着他们渐渐挤在一起,鹌鹑一样。
晴伸手指着空地。
“打一架。”
“唔?”
像打过许多次了,连狼崽都明白晴的意思,当即联合扑向阿丑跟秋秋。
许霜辞惊了一瞬,被晴拉住。
“没事。”
“这是干嘛?”
“训练。太弱了。”
许霜辞哭笑不得,但看晴胸有成竹的样子,也没开口。
兽人本就好斗,尤其是狼崽跟阿丑。从晴下令,几个你咬我,我抓你。幼崽手下没个轻重,但打多了也被晴练出来了。
许霜辞甚至看到他们互相配合,大宝还能指挥自家两个弟弟包抄。阿丑话少,但也能让秋秋出去引诱,自己偷袭。
许霜辞想了想自己。
他这么大的时候还在玩儿泥巴。
“他们打过很多次了?”许霜辞靠着晴问。
晴看着他鼓起一边的腮帮子,一动一动的,像松鼠。晴忍不住上手捏了捏,“嗯”了一声。
“幼崽都是从小开始训练。”
像晴自己,出生时因为长得与众不同,他的阿爸跟阿爹可能担心他以后被排挤,过得不好,所以小时候加倍训练他他。
其他老虎幼崽在休息的时候,他还在练习捕猎。
没那基础,他一个没成年的幼崽被赶出部落后恐怕早死了。
许霜辞听他这么一说,就认真观战。
秋秋飞得快,以前在南边的时候还是他阿爸的宝,娇气又弱。
现在嘛,胆子大得不行。
该动爪子动爪子,该拍翅膀拍翅膀。
黑豆豆眼透着一股凶劲儿,小小身子,哪里还有许霜辞想的乖乖软软。
阿丑不用说,本就适合战斗的种族,还年幼,之前抓鱼闹出了笑话。但现在看着敏捷不少。
三个狼崽子就全凭天性。
他们太小了,能懂了一点点的配合都是大宝能干。
晴盯了他们一会儿,才让他们停下。
“过来。”
秋秋飞不动了,落地后跟着阿丑几个一起一拐一拐地走过去。
晴盘着腿,道:“引诱敌人的时候,不能莽头就冲。要预估敌人实力,看好退路。刚刚秋秋对上大宝,轻敌了,差点被拍在墙上……”
“吃吃吃!把晒的果脯全吃完了!林子里留了那么多,缺你吃的了!”
秋蓝的声音传来,许霜辞笑容一僵。
他侧头看晴,晴还算镇定,可许霜辞瞧着他耳朵悄悄红了……
而跟前,几个幼崽更是缩在一起,满眼心虚。
许霜辞轻笑一声。
“做错事儿了。怎么办?”
“跟、跟阿爸道歉。”秋秋小声道。
许霜辞点头,起身:“走吧,道歉。”
怀着有那么几分不好意思出去,结果却见秋蓝抓着细木棍训着一堆兽人。
“等会儿吃饱肚子!吃饱了才有力气干活儿……布不多了,要多采点儿……”
兽人几乎都在这儿了。
许霜辞听了一耳秋蓝的话,戳戳晴的后腰,被他尾巴忽然圈住手腕。
“你去。”
晴垂眸,看着几个一脸希冀望着他的幼崽。他道:“我没吃。”
许霜辞惊讶得长大嘴巴。
“不是,你这样给幼崽树立榜样的?”
晴镇定道:“霜辞吃了,去吧。”
他们在这儿磨叽,秋蓝一眼扫过来。许霜辞带上一串幼崽,自觉认错。
秋蓝听他说完,绷着脸,在一众兽人面前愣住。但看兽人们一脸好奇跟兴奋,秋蓝也只有把许霜辞说了说。
说完散去,秋蓝抓着许霜辞小声道:“果脯吃了就吃了,我刚刚是林子里的松鼠跟鸟。你们能吃多少,跑出来认什么错?”
许霜辞“啊”了一声,搓了搓红透的脸。
秋蓝看他不好意思了,笑着离开。
许霜辞瞥见一旁站着,满眼戏谑看他的晴。他当即扑过去,张牙舞爪往晴脖子上咬。
晴搂住他,拍拍脑袋:“乖。”
“阴险狡诈,明明秋蓝不是在训这件事儿!你让我当着兽人们的面丢了脸!你故意的!”
晴扬唇,捏着许霜辞的下巴轻轻摇了摇。
“谁叫你不仔细听。”
秋蓝明明是在安排割麻的事儿,哪里是在训人。
*
夏季,四处的麻草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