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建完。
一直忙到夏季过半,外面建好,兽人们才狠狠松了一口气。
总算是能好好休息了。
余下的那些门窗桌椅什么的,等木头好了再慢慢做。
天气热,兽人们往往上早上跟下午没太阳的时候才出去。
现在管部落的人成了晴,许霜辞就得闲了,除了管管养殖场那边,成日里就琢磨草药。
昨日刚下了一场雨,今天天凉。
许霜辞趁着好天气,将新采回来的草药清理出来,又要去炮制其他。结果被晴拉了出去。
“我还有事。”
“不着急。”晴松开许霜辞,仔细打量了他一圈,手贴上他肚子,“软。”
许霜辞脸一红,一下子拉开晴的手。
“这不是为了研究草药成日里坐着。”他理不直气不壮。
“出去走走,锻炼锻炼。再学学怎么逃跑跟隐匿。”
都过了多久了,怎么忽然想起来这个。
许霜辞想着自己的草药,不想干,结果被晴托着腰带出去,随便找了个树直接往上一架。
“诶!你等等,我还没有准备好。”
晴举起手,拎着许霜辞坐在自己肩上。
视线一下拔得太高,许霜辞有点眩晕。他手臂抓着晴脑袋,恍惚在跟前看到了椭圆的蚕茧。
挺奇怪,晕乎乎的不应该见到星星。
许霜辞薅了一把,晴见他没出声以为是吓到了,将人放下来后才看见他手里的东西。
正要拿开,许霜辞却忽然将蚕茧举在他跟前忽然笑出声来。
“这是什么?”许霜辞拿他面前跟他炫耀,得意得像小狐狸翘起了尾巴。
晴:“虫子。”
许霜辞:“不!是衣服!”
他手垂下,忙摸了摸晴的侧脸。“转身,再让我找找。”
许霜辞还坐在晴的肩膀。
晴想了想,干脆握着他的腰将人放下来。对上许霜辞疑惑的眼,他抬起下巴。“自己爬。”
“刚刚不还是……”
晴捏住他的脸,“为你好,多久都没动过了。”
“行,爬就爬。”许霜辞拉开晴的手将蚕茧塞给他,两手抱着树,废了九牛二虎之力才翻上去。
等坐在树干上后,他吭哧吭哧喘气,想:才过多久,身子都变重了。
晴仰头看着,见状眸光微动。
是得多练练了。
这边许霜辞爬树,吸引了不少兽人观看。秋秋跟阿丑带着三个胖墩墩的狼崽过来。
两个鸟崽一人占据许霜辞一边。三个狼崽子上不去,就在树下扒拉,嗷呜嗷呜叫。
秋秋低头:“安静。”
狼崽嘤嘤叫了两声,坐下仰头看着,还真就不闹了。
许霜辞摸了小胖鸟一下,“还挺厉害。”
秋秋奶呼呼问:“爬树找什么?”
“正好,你俩帮我找找蚕茧。”许霜辞对着树下的晴招手,“快快,拿给他俩看看。”
晴无奈,树影落在他脸上,睫毛长又翘,“你自己找。”
“会摔。”
“以前那么高的树都敢爬。”
“以前是以前。”
“我接着你。”
秋秋等不住,又觉得自己在他俩间跟蜡烛似的有些亮。
干脆飞下去站在晴的肩膀。
晴盯着许霜辞,秋秋只能自己用爪子去扒拉他的手。见到是他们美味虫的茧子,吸溜一下口水。
阿丑眼神好,停在树上歪了歪头。也跟着咽了咽口水。
“好吃。”
“嗯?”许霜辞离得他近,听得清清楚楚。
晴抬起手,瞧着掌心已经两个爪子抓住了蚕茧的鸟崽。“你们吃了?”
许霜辞心中一痛,飞快从树上下来。动作灵活得像爬了几十年的树,连晴都没来得及护住。
“吃了?”
秋秋跳下晴手掌,阿丑察觉到气氛不对,飞下来挡在秋秋前面。
狼崽一下扑过来,又将他俩往肚子下压。还当跟他们在玩儿。
许霜辞看他们被搞得羽毛上都是口水还一动不敢动,他将两个鸟崽拎出来。
“说说吧,怎么回事儿。”
秋秋期期艾艾道:“虫、虫吃了。”
许霜辞拢着秋秋顺了顺他背上的羽毛,“好好说话,我又没凶你。”
“这蚕茧是什么虫结的?”
“美味虫,你见过呀……霜又不吃。”秋秋抬起小翅膀,稍稍挡住脑袋道。
许霜辞:“别不是那特别肥的大青虫吧!”
“是啊。”
“你让我想想啊,想想……”许霜辞只见过桑蚕,就是那种白色的,摸着丝滑柔软的蚕。
但回想之前那一堆黄绿色的肥硕虫子,约莫有点像北方养的一种,叫柘蚕。
越想越觉得有点像。
但不管是不是,这都是蚕茧。
棉花没找到,蚕丝倒是让他找到了。许霜辞平复下心情,手指轻轻点了点秋秋的小脑袋。
“那我们秋秋还能找到这些蚕茧不?”
“能。”秋秋点头。
“好。”许霜辞将他放回幼崽堆里,回头冲着一直立在一旁的晴一笑。
“晴……”
“知道了。”
要是现在找蚕茧,拿回来之后等蛾子出来,再□□产卵,孵化……秋季的时候就能试着养第一批。
许霜辞兴致勃勃要回去做计划,结果才走两步被晴抓住胳膊。
“干嘛?”
“天气好。”
“嗯?”
“再跑跑。”
许霜辞转头看向几个幼崽,秋秋嘿嘿一笑,立马带着几个小跟班飞走了。
锻炼就锻炼吧。
许霜辞绕着林子,跑了不到四百米开始气喘不匀。明明前几个月还好好的,这才在木屋里窝了多久,就废成这样。
也不怪晴把他拉出来。
今天虽没什么太阳,但好歹是夏天。许霜辞在林子里跑出了一身汗,见到晴在终点站着,他一个加速。
直接撞到晴身上。
晴动都没动一下,单臂搂住他。
“有这么累?”
“有……”许霜辞衣服都湿透了。
晴看着他红透了的脖子,手捏了捏,“那每天都跑跑。”
“好吧。”
回去洗了个澡,许霜辞带着一身水汽重新坐在了他的草药跟前。但矮桌上摆的却不是草药,而是树皮。
许霜辞在回忆养蚕的步骤。
农村孩子,或多或少小时候家里都养过蚕。再不济也见过别人养。但是他不知道桑蚕丝跟手上这个是不是一个养法,所以写出来的法子也只能参考。
晴坐在矮桌另一侧,看着堆在边上的草药跟研钵。“不磨了?”
“要。”
咯吱咯吱……
晴垂眸,慢慢研磨上了。
一个写东西,一个研草药。没人说话,只有落笔的沙沙声跟研磨的细碎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