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敢……”文信侯夫人惊愕的捂住脸。
沈文婷也惊呆了。
“这巴掌是教训您教唆儿子给大公主下药,妄图凌辱大公主!怎么,陆夫人想不认不成?”
陆菀先发制人,倒让文信侯夫人做贼心虚了。
她眼神有些躲闪:“你、你、你胡说什么!”
“胡说?”
陆菀冷笑:“你儿子的药和府医的诊断是证据!大公主脖子上的掐痕是证据!皇家公主岂能容尔等随意欺辱!你们吕家还有没有王法!还是说,你们吕家自以为可以凌驾于皇权之上,任意欺凌当朝大公主了!”
文信侯夫人脸都白了。
忽然,一声厉喝传来:“这话你得到陛下面前分说,轮不到你这个小贱人在此诳语!你胆敢掌殴当朝命妇,本侯看你这条小命是不想要了!”
陆菀扭头。
吕崇山带着一大群侍卫凶狠恶煞的冲了进来,呼啦一下将他们团团围住。
守着吕府人的宿卫齐齐拔剑,将陆菀护在中间。
双方剑拔弩张,形势紧张。
陆菀丝毫不惧,小小身子往前一站:“陆侯如果觉得此事可以拿到陛下面前分说,那就尽管去说。看下陛下是心疼受辱的公主,还是支持你养出的无耻下流的儿子侮辱皇家威严!”
吕崇山早就对这个小贱人恨之入骨,听她处处拿皇权压他,不由冷笑:“陆菀,你还真是活腻了!”
胆敢和他对抗!
“来人,将她绑起来,带进宫里!”
吕府的侍卫拔刀围了上来。
“大公主有命,谁敢动陆姑娘一根手指头,杀无赦!”穗如冲上来,挡在陆菀身前。
宿卫长拔剑护在陆菀面前:“谁敢上前一步,休怪我不客气!”
吕府的侍卫闻言有些犹豫。
宿卫同时上前,两帮人眼看就要打起来。
陆菀趁机大喊:“他们胆敢持刀在大公主府撒野,全部拿下,违者,杀!”
宿卫长闻言再无顾虑率先冲上去制住最前面的侍卫,其他宿卫随之一拥而上,瞬间放倒几个。
吕氏侍卫也不是吃素的,有几个开始顽抗,双方顿时打斗起来。
穗如赶紧拉着陆菀连连后退,避到一旁。
文信侯夫人吓呆了,和沈文婷抱成团缩在角落瑟瑟发抖。
陆菀扭头看向文信侯夫人,忽然动手拽住文信侯夫人的衣领一扯,拔下头上的金簪对准她的脖子喝道:“吕崇山,你再不住手,她的命就不要了!”
吕崇山阴沉着脸盯着那张绷紧的小脸,忽然间,反手夺身边侍卫的刀,完全不顾自己夫人的命在她手里就狠狠刺了过去。
“找死!”
陆菀瞳孔一缩,下意识想抓着文信侯夫人去挡,可潜意识又一把推开她。
眼看刀已经到了眼前,穗如尖叫着伸手过来挡。
锋利的刀瞬间划破穗如的衣袖,割破手臂,顿时鲜血如注。
陆菀赶紧抱住她的腰往下一压,就地一滚避开刀锋。
宿卫长见状飞扑过来,却被吕氏侍卫死死拦住。
吕崇山岂能善罢甘休,杀掉小贱人的良机不能放过,飞快举刀对准陆菀的背用尽全身力气拦腰一砍。
陆菀紧闭眼睛,没等来剧痛,却听见哐当一声响,震得耳朵都要聋了。
“受伤没有?”
焦急的声音传来,被人拦腰抱起,待人站定,就见到那张比女人还美的脸,提着的心顿时放回肚子里。
“你总算来了。”
谢知衍回头满眼厉声的盯着握着流血的手的吕崇山:“吕侯这是想要杀人灭口吗?”
陆菀一边让侍女赶紧扶穗如进去包扎,一边飞快道:“文信侯夫人纵容儿子吕乾之给大公主下药,妄图强暴大公主!还想杀我,他们该杀!”
陆菀的话让吕崇山暴怒。
“黄口小儿休得含血喷人!我儿与李玉懿乃夫妻,他们之间繁衍子嗣乃天经地义,你与个没根无后的阉人合谋污蔑本侯!”
皇权对他们士族世家来说,向来就不是用来敬畏的,而是用来利用的。
正如当年吕家打开城门迎接恒帝的军队入朝一样。
谁给他们的利益最大,谁就是他们拥戴之人。
公主,在他眼里也不过是有价值的物件!
陆菀闻言,脸瞬间就冷了下来。
谢知衍拦住想要骂回去的陆菀,冷笑道:“若像吕侯的三儿郎废物般只会欺负弱女子的话,吕侯倒不如跟本使一样,给这废物一刀,斩了他的根,免得给吕侯惹祸。或斩断和他的血缘,免得您临到老了,还得豁出老脸来这里丢人现眼。”
吕崇山:“……!”
谢知衍冷冷吩咐:“皇城司听令,封闭大公主府大门,一只苍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