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着铁腕法王如一头暴怒发狂的狮子在嘶吼,天杰不禁大吃一惊,心想:是何缘故令这魔头如患了失心疯般癫狂不已?
仔细瞧去,只见铁腕法王摊开的左掌掌心上,捧着一个如鸽子蛋般大小的球丸,其色泽如玉似雪,洁白无瑕,日光之下,更显晶莹圆润,光彩照人。
天杰心念一动:莫非这就是乾坤混元球的阳极球么?想到阳极球里乾坤一脉,别有洞天,山川河流,一应俱全,如今竟化作如此区区一个小丸,实非常人之所能想象,不禁讶然失色,暗自感叹神明造化之神秘莫测变幻万千,果真世界之大,无奇不有啊!
等到铁腕法王不再嘶吼,渐渐地冷静下来,天杰才慢慢地凑近他的身边,小心翼翼地问道:“法王为何如此震怒?”
铁腕法王默默地看了天杰一眼,眼神里尽是迷惑不解怅然若失的意味。只见他脸色惨白,喟然长叹:“功亏一篑啊!功亏一篑啊!”
天杰见他伤心欲绝,不敢再问,便静静地守在一旁,不再言语。
铁腕法王发狂时,剑婷就像一只被惊吓得瑟瑟发抖的小鸟,缩成一团,远远地躲在远处,此时见铁腕法王平静下来了,才战战兢兢地走过来,搂着天杰的手臂,依偎在他的肩头上,轻声轻气地问道:“怎么啦?”
“嘘!”天杰手指顶在嘴唇边上,示意她说话再小声点。
“不知道怎么回事,估计是跟阳极球有关。”天杰声细如蚊的对剑婷说道。
“啊?”剑婷瞪大了眼睛,才知道原来铁腕法王掌心里的小丸,正是他们刚才置身于其中的乾坤混元球,顿觉万分的不可思议。
铁腕法王不再长吁短叹,呆呆地立在原地,便如痴了一般。
天杰见他这般模样,料想他此刻已如骤风暴雨过后,风停雨歇般彻底的安静了,才又敢小心翼翼地问道:“法王……”
“唔。”铁腕法王如睡梦中应了一声般。
“这乾坤混元球……”天杰欲言又止。
“唉!”铁腕法王轻轻地叹了一口气,哭丧着个脸,却又转瞬即逝,复即面无表情。“这阳极球不知何故阳元大损,可惜了我近十年之功,毁于一旦,前功尽弃呐!”
停顿了一下,他又接着说道:“乾坤混元球修炼之难,本就如镜花水月,需缘分际遇和长年累月的天作之合,才有此秘境神功。这么多年来,我已耗尽所有的精力和心血,孰料得到的是这么个结局,怎能不令我痛心疾首呢?”他指着自己满头霜发,戚然苦笑道:“你瞧,我皓首穷经,都把自己熬成了这个模样!”
天杰想笑又不敢笑,想不到这老鬼恒心毅力竟如此之大,若不是误入歧途,失心成魔,当受人敬仰,堪为师表。
天杰对着阳极球左瞧右看,竟看不出什么奥妙来。
“怎见得阳极球阳元受损了呢?”天杰问铁腕法王道。
铁腕法王定定地看着天杰,半晌之后方才幽幽言道:“阳元未损之时,出入乾坤混元球,就如穿越时空通过梦境,虽恍惚迷离,但天色无恙,风物如一。然而刚才天昏地暗,山河变色,浑似时空坍塌,乾坤沦陷,此乃实非正常之征,便是阳元大损之兆。”
天杰咋舌不已,盯着铁腕法王掌中之丸怔怔出神,想不到世间竟有如此奇珍异宝,能容万千变化浩瀚乾坤,真是让人匪夷所思,大开眼界。
“这乾坤混元球就不能起死回生修复了么?”天杰好奇地问道。
“目下也未可尽知,但是难啊!”铁腕法王哀颜满面:“便如釜底抽薪,人之敲骨吸髓,除非施救之人法力无边,否则,岂能轻易就妙手回春?”
“精灵族灵王也不行么?”天杰不解道。
“灵王?哼哼!”铁腕法王冷笑一声:“他若行,能至于被我们异族打败么?”
“据我所知,”铁腕法王接着补充道:“灵王作为精灵族之首,也就懂个十之六七,这还是满打满的高估了,实际上可能还达不到这个水准。纵然如此,但也是常人无法企及的高度,难以望其项背。乾坤混元球总共十层功力,修到第七层即是一个就算穷心竭力,也无法轻易逾越的瓶颈,除非修为登峰造极之士,或是天赋异禀之人。而且不仅于此,还要看机缘巧合,加上修炼之法久已失传,无人知晓,若灵王想要单凭一己之力,继续再往下修炼,已是万万不可能。”
铁腕法王神乎其神,娓娓道来,跌宕起伏,引人入胜,如同讲述一部恢宏壮阔的历史故事。
天杰想不到乾坤混元球的背景如此神秘莫测,源远流长,不禁听得浮想联翩。
等到铁腕法王住口不说,天杰才浑如游遍宇宙,重回人间,悠悠地醒转过来。
他试探着向铁腕法王问道:“可否借你手中的阳极球予我一看?”
铁腕法王警惕地看着天杰,想了想,朗朗乾坤,就在自己眼皮底下,谅他也无法趁机携宝潜逃,于是便将乾坤混元阳极球交到天杰手里,故作大方地道:“喏,拿去看!”
天杰接过球,敬若神明地捧在手心里,只觉得沉甸甸的,不像是区区一小丸该有的重量,若非他天生神力,则几乎捧不住。他一丝不苟地仔细端详,只见球体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