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餐厅的何止看到米粒就恶心,他只能喝了两口汤,将胃里那股翻涌感压下去。
“哎,你听说了吗?那个......”
何止对天发誓,他真没有听人家八卦的心思,但耐不住那消息不断地往他耳朵里钻来。也正因此,他才得知王天师早上出的那件事儿。
“那家伙早晚会遭报应的,只是没想到居然这么快。”
“是啊是啊。”
何止听着旁边两人的对话,也不住地赞同地点头。
不过,他也起了一些别样的心思。昨晚他才被奇怪又真实的梦折磨了许久,今天王天师就被正义制裁了,那还真是巧呢。
何止莫名地笑了一下,继而专心地喝起汤。
“怎么突然觉得有点冷?外面降温了吗?”
“不造啊,不能吧。”
旁边的两个人正吃着早餐,忽然感觉一阵一阵的冷意飘来,他们四处望了一下,并没找到这股冷意的来源,两个人也吃不下饭了,赶紧回屋添衣服。
“怎么突然这么冷啊?”
“是啊,好奇怪啊。
“难道谁把空调打开了?”
“谁知道!”
......
走廊里的人群一下子变得多起来,他们都是被冻了回来取衣服的。
餐厅里的人一下全走了,只剩下何止还坐在原处。他不是没感受到这不寻常的气息,待到人走光后,他赶紧开了异界之眼。
“好家伙......”
只见餐厅上空盘桓着几条黑色的浓雾,那些浓雾四处冲撞,带着冰冷的寒意,每次经过人身边,都会引起一阵冷颤。
何止赶忙跑出餐厅,他惊讶地发现,原来不止餐厅,整个宾馆到处都充满了这种到处飞舞的蛇形浓雾。它们没有意识,像失去了指挥的乱军,只能没有章法地胡乱飞舞。这些东西目前还没有攻击人类的打算,但保不齐是什么的时候的事儿。
“得赶紧通知祝兰时!”何止掏出手机拨打了祝兰时的电话,可对方不知在干什么一直没有接通。
来不及多想,他直接跑上三楼。
等到了三楼的走廊,他才发现这里的浓雾数量更甚。
何止矮身躲过浓雾,挥手拨开它们,竟然发现这些浓雾全都来回穿梭于一间房。
“艹!祝兰时!”何止着急地敲门,可惜里面静得像无人一般。
来不及了,他伸脚把门踹开,人也因用力过大往前趔趄了几步。
“呃......”
房间里的浓雾已经到达一个遮天蔽日的程度,何止感觉自己像进了火场一般,能见度少得可怜。
“祝兰时!”他大喊,无人回应。
这时,他手腕上的镯子突然亮了起来,颤抖着发出铃音,将何止眼前深重的浓雾驱散,让他成功地看到了祝兰时。
“祝兰时......你在搞什么......啊......”
何止看着他的模样,心里没由来的一阵发慌。
此刻的祝兰时早已失去了意识,他盘腿坐在床边,手臂脱力散乱地搭在膝盖上,脸庞上仰,从他的五官中冒出那种浓雾,源源不断。
何止举着镯子走近祝兰时,发现他一动不动保持着这个姿势,便想着能不能推他一把,把人唤醒。结果,他刚靠近对方,就被一颗黑色的珠子散发的强烈光芒震退了。
与此同时,何止手腕上的索灵绸也感应到危险,咻的一声从他手臂上飞出,将何止整个人虚空包裹住,阻挡了珠子的光。
是它!
那颗珠子何止有印象,是鱼人怪给祝兰时的,后来被自己用一根绳子绑住戴在了祝兰时脖子上。
前段时间他就发现这颗珠子不见了,因为祝兰时无意中弯腰露出的只剩那根绳子,何止本以为是自己没绑牢珠子丢了,现在看来,一切都另有玄机。
何止几乎可以确定,祝兰时搞成这样绝对和他胸前悬着的那颗黑珠子脱不了干系。
那到底是个什么东西?
红绸子自上而下微微波动,跟随着何止的动作而动作。他小心地上前一步,那颗珠子又迸发出强光,似在警告何止,那是它的禁地。
何止是谁,他都能扇祝兰时一个大嘴巴子,会怕它一颗小珠子?
他一边慢慢往前挪,一边对着珠子说话:“你瞧瞧你,那么见外干什么,你小时候我还戴过你呢。”
或许真的是何止这一番感情牌打得出了作用,黑珠子竟真的没有再攻击他。
“对嘛,这才是乖珠子嘛。”何止小心翼翼的探手去碰悬浮在空中的珠子,正当他以为会顺利时,黑珠子突然剧烈颤动,然后从周身散发出数百道针状光束,以极致的速度朝一圈发散。
红绸子迅速调动,在空中飞动,围绕在何止周围,美得像舞。
但尽管红绸遮挡的已经算严密,但还是有一根针穿破绸子,冲着何止的眼睛射来。
何止来不及躲闪,他瞪大了眼睛,瞳孔在惊惧下迅速扩散。
“铛!”
何止偏过了头,是归尘。
铁钎横着挡在何止眼前,那根针碰在它的身上,微微凹下一个极小的坑,何止倒吸一口冷气,他不敢想象那根针刺进自己眼睛里会发生什么。
“谢谢你,归尘。”
何止摸了一下它黑铁铸成的身体,铁钎轻轻颤抖了一下,然后直接飞到他手中,尖端朝着珠子发出震颤的轰鸣声。
“我知道了。”何止冷眼看向旋转浮动的黑色珠子,紧紧握住了铁钎。
他周身蹁跹浮动着轻盈的红绸,手中握着发着寒芒的黑色铁钎,脸上的表情像金刚神像般肃穆冷酷。
“祝兰时,到时候你可别怪我毁了你的珠子!”
随着他最后一个尾音落下,何止握着铁钎直直冲向了黑珠子,铁钎尖端触到珠子表面再也无法深进分毫。而同时,珠子开始猛烈转动,并产生极大的斥力要将何止掀翻出去。
“去啊!”何止连眼睛也睁不开,只能将全力灌注在手上,将铁钎用力地怼向珠子。
“滋......”
一声细小的裂痕声从珠子那里传来,但同时,祝兰时也开始痛苦嘶吼,他脸上的浓雾以极其不稳定的模样断断续续地流出,直到流干。
祝兰时啪叽一声软倒在床上,那颗珠子陷进他的胸口,隐没于皮肉。
何止跪倒在地,突然觉得喉间腥甜,在喷出一口鲜血后也倒下了。最近转码严重,让我们更有动力,更新更快,麻烦你动动小手退出阅读模式。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