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死的男人,早知道他不怀好意。
用洗澡当作借口,戏弄她。
正当她想发怒时,只见他俯身偏首,薄唇牢牢攥住她的双唇。
浴室里,水龙头掉在了地上,四处喷洒着水花,热气腾腾四溢,整个房间雾蒙蒙一片,朦朦胧胧。
激烈火热的吻,持续升温,辗转反侧。
左辰夜一手托着她的下颚,越吻越深,另一手悄悄解开她的纽扣。
衣服随之缓缓滑落在地。
房间里,大床上。
洗完澡以后。
左辰夜平躺在床上,上身裸露,下身裹着浴巾。
因为洗澡时伤口湿了水,需要重新消毒敷药膏。
乔然穿着浴衣,拿来了医药箱,她取出纱布,消毒液,镊子等工具,开始帮左辰夜清理伤口。
腹部缝了十几针,即便现在的技术已经使用美容针,恐怕疤痕还是会留下。
她清理的时候。
左辰夜发出轻轻的哼声,「疼,轻一点。」
乔然没好气地瞪着他,「你还知道疼?本来好好洗澡,伤口根本不会浸到水,今天也不用换药。你这样折腾,不利于伤口恢复。」
她抱怨归抱怨,手上动作还是放轻一些。
刚才的澡,洗得太欲太火热,他的吻更是让她迷失得差点找不到自我。
彼此坦诚相见,她到现在脸颊都烫得能够煮熟鸡蛋。
还好他有点自知之明,没有进一步的动作。
乔然忍着气,帮他重新敷好药膏,贴好胶布。
刚要起身,突然,她的手腕被他扣住。
「别走。」左辰夜的声音带着暗哑。
「你还想干什么?」乔然微怒,扭头瞪着他。
「我难受。」左辰夜瞟了一眼自己下半身,「快受不了了。」
「你自找的!」乔然美眸圆睁,「早知道会这样,何必在浴室里玩火。」
左辰夜用力一拽,将她拉进怀里,「你知道我想要什么。」
「我才不要。绝对不行。」乔然明白他的意思,脸颊再度升温,连头皮都在发烫。
「医生说了,不能进行剧烈活动。你想都别想。」她严肃地强调。他太不像话了,也不看看自己受了多重的伤,脑子里竟然还在想这种事情。
左辰夜牢牢按住她的手臂。
俊颜带着几分邪恶,「你忍心看着我受苦?医生说我不能进行剧烈活动。但是……」
他顿一顿,突然将她拉低,炙热的唇几乎贴在她的耳侧。
「但是,你可以动。你自己来,好不好?像上次那样。」
乔然头脑几乎在瞬间炸裂,脸红,心跳,已经不足以形容她此时的感受。他竟然,竟然让她主动?他还有脸提上次的事情?
她现在想想,上一回她喝醉酒,肯定是他诱导她那么做的。
这个无耻且没有底线的男人。
她刚要暴怒发火。
他声音哀怨,「帮帮我。我真的快要死了。」
事后,乔然躺在床上,心跳始终持续在150以上,无法平复。
左辰夜将她搂在自己的臂膀里,满足地舒了一口气,浑身无比放松。
她怎么也想不通,自己怎么就会答应他那种无理的要求。就因为他说了一句,他快要死了。现在,她身体获得了极大的满足,心里却无比懊悔。
刚才的她,简直太……
自己都不忍回顾。
上一回,她喝醉酒,疯狂一点情有可原,可是刚才呢,她明明很清醒,却做了那么大尺度的事情。疯了,简直疯了。
她背过身,不想看到他。
左辰夜好笑地看着她的后脑勺,成功的诱惑到了她,成就感爆棚。
她火辣的一面,只为他展现。
他喜欢看她失控的样子,刚才欣赏了个够,一想到平时清冷自持的她为他意乱情迷,他无比满足。
得了便宜,不再卖乖。
他浅笑着从背后搂住依旧气呼呼的她。
「早点睡吧。」
吻了吻她的后脑勺,他顺手关了遥控灯。
虽然一室黑暗,房间里流动的暧昧气息却分毫不减。
乔然是真的累了,眼皮无比沉重,他的怀抱让她格外安心。持续多少日,第一次能够在家安心睡觉,身心都得到了放松,她渐渐阖上双眸,在他温暖的怀里,沉沉睡去。
另一边。
京城音乐大学。
军阀的事情解决以后,秦明泽协助秦念真进行收尾工作,还有少数顽抗的余孽,以及自知罪孽深重,负隅顽抗之徒,他们逐个派出特种人员,各个击破,两天之内,将叛乱余党全部清除。
这晚,最后的叛军解决完之后。
整件事情,算是彻底结束。
秦明泽下令他带来的特种人员,于明日一早撤出l国,返回t国。
他们已经出来太久,是时候回去。
至于他,他还想再多待几天。
身体的反应是最诚实的。前些日子忙着收复军阀,他没有联系过丰灵。今天晚上,一忙完,他第一件事,便是开车前往京城音乐大学。
春天已经来了。
夜晚的空气里都带着一抹昂然春意。
他开着车窗,和煦温暖的风吹进来,撩动他的额发轻轻翻飞。
一路上,他的心情愉悦。
上次,他与丰灵在酒店不欢而散,他被她气得肝疼。经过乔然的提醒,经过江教授的谈话,渐渐他也想通了,他会给她时间,不会过分逼她。
他将车开到丰灵宿舍楼下。
两名侍卫见到秦明泽下车,立即恭敬地迎上来。
「秦帅,您来了。」
秦明泽颔首,「她最近情况怎样?」
侍卫回到,「很正常,准时上下课,晚上练习小提琴。按照您的指示,没有任何男生敢接近她。也没有网络暴力的言论。她虽然吃的不多,看起来胃口不好,但每餐都有努力在吃。」
「知道了。」秦明泽摆摆手,示意他们退下。
他独自走到她宿舍楼下。
抬头,看向丰灵所在的房间,灯亮着,窗帘紧闭。
幽黄的光线,弱弱闪动。
唇角勾起一抹弧度。
他朝楼上大喊一声,「丰灵,我数到十,你马上给我下来!否则,我把这里拆了!」
他知道她能听见,宿舍隔音差,仅仅开车过来的动静,她应该就能听到。
「十,九,八……三,二……」
在他快数到一的时候。
只见一道纯白色的身影,匆忙从楼道里小跑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