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的云溪山谷,白天不似往日那般空旷与寂静,除去收集食物的七十名强壮族人,云溪山谷如今有将近五十人在劳作。
威长老正带领着十几名老幼族人编制藤筐,收割草料。
而苍则带领着二十名年龄较长的族人砍伐树木,收集石料,准备建设部落。
江渊的心中有一种危机感,这股危机感不知从何而来,却迫使江渊不得不将云溪山谷的防御工程提上日程。
他亲自带着昨日挖掘地窖的十名族人,制造木耜、石斧和木梯。
他原本不想制造石斧,石斧砍伐过程中太容易损坏。
但是族人用石刀切割砍伐的树木实在太低,让江渊不得不制造几把石斧。
石斧制造工序简单,一块厚实锋利的石片,一根结实的木棒,镶嵌在一起然后用绳索捆绑即可,缺点就是斧头容易从斧柄上脱落。
在忙活了一上午之后,江渊成功带领这十名族人,制造了十把石斧,十把木耜,还有两架木梯。
将十把石斧交给苍让他用来砍伐树木。
途中,江渊和苍商量找一个大点的山洞,专门用来存放物资,并且江渊嘱咐苍要记住物资有多少,还需要专门找人看守。
苍挠了挠头,说他根本记不清物资的数量。
江渊深感无力,他事务繁多,并不想管理物资,而这些原始人又根本不会算数,数目太多便会迷糊。
两人沉默许久,苍忽然说道:“巫会清点物资,有多少兽皮,部落有多少族人,都是巫在记着。”
江渊问道:“巫用什么办法记载?”
苍回忆了许久,方才道:“巫好像是用一根藤条,一直在上面打结。”
江渊闻言眼前一亮,结绳计数法,巫不愧是云溪部落最有智慧的人!
苍连忙道:“我这就叫巫去清点物资。”
江渊拦住他:“巫太老了,路都走不动了,你快去找巫学会怎么记数,然后去清点物资。”
说完不给苍反驳的机会,直接去督促族人挖掘地窖。
苍苦着脸留在原地,却又无可奈何。
让他记数,还不如跟着狩他们去捕猎。
如今地窖的通风道已经挖掘完毕,接下来则需要挖掘储藏室。
这也是挖掘地窖中最费时费力的工作。
然而有了木耜、藤筐和木梯之后,想必十人的工作效率能够大幅度提升。
四人负责运土,其余六人则一组三人,各自向相反方向挖掘。..
没有人知道江渊这么做的目的,但是他们都选择了对江渊的无条件相信。
交代了储藏室的大概大小后,江渊嘱咐他们注意安全,便去查看自己昨天制作的陶盆陶坯。
陶坯尚未完全阴干,陶窑也尚未完全干透。
江渊无奈,只能拿着唐刀用来雕刻木碗。
江渊首先将树木砍成十五公分厚度的“木桩”,然后用唐刀一点一点将“木桩”挖空,雕刻成碗的形状。
“渊,你这是在干什么?”清和溪跑了过来,诱人的雪白肌肤在兽皮下若隐若现。
两女的身材让江渊有些心猿意马。
“我这是在雕刻木碗。”江渊头也不抬。
“木碗是干什么用的?”清眨巴着水汪汪的大眼睛,一脸好奇。
“以后喝水喝汤的的时候,就可以用这个木碗盛着。”江渊向两人解释。
“喝水不能用手捧着喝吗?”
“汤是什么东西?”
清和溪两人同时问道,满脸的求知欲。
江渊一脸黑线,无语地驱赶两女,让两女去河里玩水。
江渊心里其实另有目的,玩水嘛,那就可以欣赏清和溪的……
清和溪赖着不走,还要给江渊帮忙雕刻木碗。
江渊无奈,只能让她们两人在旁边捣乱。
三人一边聊天,一边雕刻木碗,有说有笑,气氛倒也是愉快和轻松。
“呀。”清忽然一声娇呼,江渊连忙看去,清的手指被锋利的石刀划破一个小口,红色的血珠从伤口溢了出来。
“怎么这么不小心?”江渊责怪她道,连忙将她的手指放进口中吮吸。
清的手指被江渊含在嘴里,羞的浑身发麻,满脸通红,别说偷看溪此时什么表情,现在的她宛如鸵鸟,连头也不敢抬。
“哼…”一旁的溪看着眼前这一幕,轻轻一声闷哼,一脸不满地用石刀在木碗上狠戳,犹如在发泄怨气。
“啊…”溪忽然也发出一声惊叫,江渊连忙看去,溪的手指也被石刀划出了一道伤口,鲜血瞬间流了出来。
江渊含着清的手指,满脸无语地看着溪:大姐,你在这玩呢我?!
不过江渊此时也顾不上溪到底是有意无意,只能将溪受伤的手指也放在口中吮吸。
江渊同时含着清和溪的受伤的手指好大一会,直到感到身上某处不可抑制地起了反应,才慌忙地将清、溪两女赶走。
嘱咐她们取一点马勃粉涂在伤口后,江渊将雕刻好的木碗用石片细细打磨完毛刺后,将木碗放成一摞收起,查了查数量,足足有二十多只木碗。
将木碗抱回自己的石洞,江渊查看了一下八只陶盆陶坯的状态,已经完全阴干。
兴奋的他当即叫来族人,让他们帮忙把陶坯和木炭搬到山谷后方的陶窑处,准备开始烧制陶器。
江渊将八只陶盆陶坯小心翼翼地放进窑室,然后将木炭放进窑口,用一根燃烧的木棍,将木炭点燃。
木炭被点燃后,便熊熊燃烧起来,整个陶窑,都变的炙热逼人。
随着木炭燃烧,陶窑里产生的白烟飘入窑尾,顺着烟囱飘了出来。
然而江渊烧制的木炭质量足够优良,所产生的烟气很少。
烧窑是一件非常辛苦、枯燥、累人、费时间的事情,烧制一批陶器,往往需要一天一夜的时间。
江渊盯着窑火,一刻也不敢松懈,不停地往陶窑中添加木炭,保持足够的火候和温度。
木炭燃烧的温度比木柴更高,所烧出的陶器质量自然也更好。
不知不觉中,天色已经微黑,江渊因为过于关注烧制陶器,就连狩和温什么时候回来,他都不知道。
当威长老牵着今日捕捉到的野角羊和提着装着野雉野兔的笼子走来,才发现了认真盯着陶窑的江渊。
威长老将猎物放进篱笆,见江渊这么专注,也不敢打扰,只是晚饭已经做好,他无奈之下只能将苍请来,让他喊江渊吃饭。
苍起身前往山谷后方,许多族人也好奇地跟来,准备看江渊又搞出了什么奇怪的东西。
苍领着族人在江渊身后看了了许久,看不出一丁点名堂。他终究忍不住好奇问道:“江渊,你这是在干什么?”
苍和族人们不敢靠近陶窑,那里热气蒸腾,火苗犹如火龙喷吐,让这些原始人本能地产生畏惧。
江渊眨了眨酸涩的双眼道:“我这是在烧制陶器。”
众人面面相觑:陶器是什么东西?
江渊道:“你们去吃晚饭吧,我自己在这看着就行。”
苍点了点头道:“那好,一会我让清把烤肉给你送来。”随即领着族人离去,不再打扰江渊。
清送来烤肉,待在江渊身边陪了许久,小心翼翼问道:“渊,这还要燃烧多久?”
江渊在窑口一边添加木炭一边道:“等到里面的陶坯完全烧红烧透,犹如透明一般,就可以封窑了。”
清满脸迷糊,根本听不懂,只能默默地在一旁陪伴。
江渊又烧了许久,月亮已经挂上枝头,夜色浓稠如墨。
他通过窑口观察了一眼里面的陶坯,八个陶盆陶坯已经完全被烧的通红,像是流动的岩浆,十分美丽炫目。
江渊估摸着陶坯已经彻底烧透,便停止烧火,用泥巴封住窑口和烟囱,阻止空气流通。
直到将整个陶窑密封起来,江渊才满意地拍了拍手上的泥土。
通过刚才的观察,陶坯的质量应该很好,烧制过程中八只陶坯都没有出现碎裂和变形的状况,如今只要等到陶窑冷却,江渊便能够得到八只接近完美的陶盆。
江渊起身准备离去,才发现清还在一旁默默地等着他,溪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到来的,正满脸困意地在一旁打着瞌睡。
江渊心中忍不住一阵心疼,两女的夜盲症还没有完全痊愈,他不敢让两人独自在黑夜中行走,又不忍丢下一人先带另一人回去,无奈的他只能同时把两女抱在怀中,
清和溪十分羞涩,两人不断地挣扎想要逃脱。
江渊霸道地抱着两女纤细的腰肢,不容她们拒绝。
借着朦胧的月色,三人离开了此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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