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嘤咛!”
邢元沉默了片刻,还想再问,忽然床上传来动静,一道轻轻的呻吟传入他的耳畔。
“欣儿醒了?”
邢元一怔,随即想到了什么,立刻移动至林欣儿床前。
“嘶!”
过了片刻,林欣儿睁开惺忪的双眼,想要起身,却扯动了伤势,随即痛的倒吸一口凉气。
“欣儿,好点了吗?”
邢元连忙扶住快要摔倒的林欣儿,问道。
林欣儿听到熟悉的声音,连忙偏头看去,下一刻,泪水在眼中打转,说道:“邢元哥哥,对不起。”
“我不知道爹娘登门退婚。”
林欣儿泪眼婆娑,真诚的解释着,站在门口的林申与陈颖尴尬的收回了想要迈进门的脚。
邢元仔细的将林欣儿眼角泪水擦掉,笑道:“没关系,以后你也不用被这婚约束缚。”
林欣儿脸色微变,沉默了片刻,说道:“是啊,以后也不用拖累邢元哥哥了,挺好的。”
说完,林欣儿笑了起来,只是眼角情不自禁流下泪水。
叶玄真没有去打扰邢元与林欣儿,只是坐在桌前悠闲的喝茶,时不时的还回头看一下门口。
“欣儿…”
良久后,邢元望着林欣儿,问道:“是谁下手这么狠?将你的灵胎都打废了。”
“是……”
林欣儿脸上流露出复杂的神色,有不解,有不忿,有恼怒等等,最后化作了委屈,说道:“是张兰师姐。”
“我不知道为什么,最近这几个月,凤云宫灵胎榜上的师姐接连挑战我,我打败了一位,就会有下一位。”
“我从没有去主动招惹过她们,我想不通为什么。”
“前几日与张兰师姐对战前,她笑呵呵的跟我讲,叫我让着点她,但是,她动起手来却那么凶狠……”
林欣儿声音越说越小,脸上流淌着泪水,邢元再一次帮她擦拭,轻声说道:“没关系的,我们重新再来,以后我们再还回去。”
林欣儿仰着梨花带雨的小脸,脸上流露出一丝苦涩,说道:“可是,我的腿断了,我的灵胎也被废了。”
邢元刮了刮她的琼鼻,安抚道:“腿断了,能接回来,灵胎毁了,咱们就重修,你再感受一下你的腿。”
林欣儿动了一下双腿,脸色微红,羞涩的说道:“有点痛,痒痒的。”
邢元摸了摸她的头,说道:“应该是在长新肉,过段时间就好了。”
“嗯!”
……
叶玄真将茶壶里的水喝完,摇了摇头,提醒道:“我说你俩打情骂俏注意点场合,有人在偷听呢。”
“咳!”
这时,林申、陈颖从门外走了进来,林欣儿脸颊上浮现出红晕,邢元则是一脸淡然。
随后,林申、陈颖跟叶玄真、邢元客套了一番,又检查起林欣儿的伤势。
转眼,红色火球归于地平线,天色暗沉,邢元与叶玄真起身告辞,并且嘱托林欣儿一定要多多调养。
林欣儿望着邢元,虽然心中不舍,却也没有多说。
……
叶玄真与邢元一路说笑,半个时辰后,叶、邢两家的院子出现在二人的视线之中。
“不对劲。”
叶玄真目光一凝,盯着邢家院落,沉声说道:“有血腥味。”
邢元身子紧绷,警惕的观察四周,两人脚下陡然加快,迅速向邢元家赶去。
锵锵!
忽然,邢家院落飞出一柄短戟,射向邢元,后者身子一侧,险之又险的躲过了攻击。
下一刻,邢、叶两家前方的巷子中,跳出三名黑衣人,他们动作迅速,目标明确,皆是手拿弯刀杀向邢元。
“该死,这些都是什么人?”
邢元怒骂一声,体内灵力喷薄而出,他掌心雷霆汇聚,身后浮现出一头巨大的虚影。
“果然是天魔雷虎。”
几名黑衣人望着邢元身后,皆是确定了后者的灵体,随后,纷纷施展灵体。
邢元灵力深厚,奈何敌人境界比他高,数量又多,一时之间有些被动。
忽然,一旁叶玄真手掌摊开,浮现出一道玄奥的符文,他手指轻轻一点,符文化作一把数十丈长的巨刀。
下一瞬,巨刀挥出,顿时,一股极强的波动散发而出。
只见那几名黑衣人直接被拦腰折断,眼前的巷子也变成了一堆废墟。
远在数十公里内,青寻门、凤云宫等一些宗门掌教,这一刻皆是豁然起身,遥望着青阳镇方向。
邢元一脸愕然,目光紧盯着叶玄真,问道:“叶叔,你到底什么实力?”
叶玄真抓住落下的符文,笑道:“比你稍微强一点而已。”
下一刻,他话锋一转,道:“快去你家看看吧,这么大动静,你爹都没出现,不会发生什么事了吧?”
“好!”
邢元应了一声,直接冲进家里,随后,便是见到应宇昏迷倒在了一旁。
“叶叔,应宇还有救吗?”
邢元回头看向叶玄真问道,后者手中符文闪烁,落在应宇身上,凝声道:“你去找你爹,这小子交给我了。”
邢元听罢,‘嗯’了一声,便冲进了房间,只见邢锋倒在了血泊之中,胸前插着一柄短戟。
“老爹…”
邢元连忙叫道,声音之大,响彻云霄。
也不知是不是被邢元大嗓门震醒的,邢锋眼角微动,想要睁开双眼。
下一瞬,叶玄真进入房间,他双手在邢锋身上连连点动,后者费尽力气,才睁开了双眼。
叶玄真直接一指点在了他的穴位上,对邢元说道:“他现在只剩下最后一口气,若是让他说完,那就没救了。”
邢元心中一痛,颤声问道:“这话的意思是可以救的,是吗?”
叶玄真将邢锋伤势简单处理了一下,沉声道:“你老爹的伤有些复杂。”
邢元心中一沉:连忙问道:“怎么说?”
叶玄真想了想,道:“这么说吧,陈年旧伤,旧伤添了新伤,现在又受了致命伤。”
“陈年旧伤?”
邢元愣住了,这是怎么回事?
叶玄真解释道:“这个陈年旧伤得有十来年了。而且比较严重,真不知道你爹是怎么熬过来的。”
“至于那旧伤添新伤,也就是最近受得吧,一个月左右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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