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她发现一切的时候,什么都晚了……
“这里是哪里?你想干什么?!”
车外呼啸的风声吸引了米桃的注意,她抬头不经意的一眼,脸瞬间变得煞白。
神情也惶恐不安起来。
“停车!!你是谁?你知不知道我男朋友是谁?混蛋你赶紧给我停车啊!!”
她六神无主,扑上去从后面去抓司机,试图逼迫他停车。
车子在荒芜的废弃工地上乱晃,但司机从始至终不发一言。
米桃呼哧呼哧地喘着粗气,颤抖着开始拨打电话。
她知道自己必须冷静下来,这个人把他带到这里,明显不安好心。
她甚至不知道,等待自己的会是什么。
一时间,她脑海里完全被那些平时看到过的社会新闻所霸占,当初她是如何嘲讽那些受害的女孩自己不小心不检点的,丝毫没想过那些被害的女孩在这种时刻是如何的恐惧与绝望。
但是现在,米桃明白了。
“对不起,您拨打的号码不在服务区。”
“对不起,您已偏离信号区。”
拨不出去!所有的号码都拨不出去!
不知不觉间,她的眼泪流了一脸。
“怎么办?怎么办?”
她猛地扒住车座,语无伦次地哀求:“求求你,你放过我吧?放过我好不好!呜呜我给你钱,你要多少钱都行,你拿着这些钱,可以找很多很多女人,或者我给你介绍也行!我认识很多漂亮女孩子的,真的,求你——啊!!!”
忽然她一声惨叫。
车子猛地急刹车,她整个人不受控制地向前扑去。
摔的头晕眼花。
车子停了下来。
她还没来得及爬起来,车门就被打开,紧接着一名沉默地黑衣男人弯腰探进车厢,一把扯住她精心打理过得长卷发,犹如货物般,将她拖了出去。
“痛!!呜呜求求你们,求求你们……”
她穿着清凉,为了约会,在连衣裙外只披了一件皮草,如今在荒郊野外冻得瑟瑟发抖,脚下的高跟鞋甚至还丢了一只,深一脚浅一脚地被扯着头发往烂尾楼的地方走。
她不想走,哭的鼻涕一把泪一把。
尖叫与哀求,都被淹没在一片司机当中。
仿佛她是一个疯子,正在表演她的独角戏。
直到她被狠狠摔在满是石子的水泥地上,眼冒金星。
浓烈的香水味扑面而来,米桃瞪大了双眼,透过凌乱的发丝看过去。
看到了一名穿着打扮雍容华贵的女人,很富态,各种意义上的。说话时甚至可以让人看到她脸上的肥肉在抖,浓浓的妆容犹如假面般覆在她脸上。
“你就是那个给老刘出主意的贱人?”
米桃震惊地瞪大双眼,嘴唇翕动:“刘、刘夫人……”
刘夫人冷冷一笑,狠狠甩开她的脸,站起来退后几步,用狠毒的语气下令,“给我打!!”
“不——刘夫人您听我解释,啊!”
可惜,没有人想要跟她商量,不知道从哪里冲出来一群人对着她拳打脚踢。
刘夫人在一旁欣赏着新做的美甲,指头上鲜红的颜色恰如从米桃口鼻流出的鲜血。
“老刘那个人我知道,向来是个有色心没色胆的,就是因为有你们这些贱人故意勾引,才害的他现在成了一个废人!”
而且,就是因为这小小的一个插曲,连带着她也被家里臭骂一顿,骂她管不住男人。
是以,哪怕那个废物已经没用了,但这口气,她是必然要找回来的。
池家太子爷的心肝肉她是不敢动,但这个把她家老刘当枪使的贱人,她可不会放过!
米桃被打的奄奄一息。
她这才懒洋洋地抬了抬手。
“够了,停下吧。”
随着一声令下,那些落在身上的拳打脚踢消失了,米桃松了口气,然而这口气松的还太早了些。
如果只是单纯把她打一顿,刘夫人何必大费周章?
米桃只听到对方再次开口。
“她就送给你们了,别玩出人命就行,天亮之前把她丢回去。”
米桃蓦地撑起身体,睚眦欲裂。
什、什么意思?
很快,一群流浪汉走了进来。
然后拖着她往更深的地方走。
“不!不要!放开我!”
米桃一开口牙齿都掉了半颗,眼泪混着血液流下,“刘夫人你找错人了啊,不是我,真的不是我!是那个叫黛地的主播,是她勾引了刘经理!”
她不说还好,本来刘夫人都打算走了,听到这话,忽然暴怒。
疾走几步过去,揪住她的头发,蒲扇似得巴掌直接甩的她快要晕死过去。
“你当老娘也是刘华才那个蠢东西?你不是教唆他qj吗?现在,你就好好的享受一下这种乐趣吧!!”
她转头就走,冷冷吩咐,“我忽然改变主意了,你们可以留着这女人玩几天,留口气就行,其他不论!过几天,我会让人把她接走治疗!!”
“不!!!”
凄厉的惨叫在她身后响起,很快消弭于无声。
刘夫人在保镖的护送下上了车,悄无声息地离开了这个偏僻的地方。
她承认,她做事不光明,的确恶毒。但从未想过用这种手段去对付女性,但——那个贱人既然都想用这种方式毁掉别人了,那么现在轮到她自己享受,也无可厚非。
现在她只庆幸,刘华才那个畜生没有得手。否则,现在等待她的就不是简单被家族骂一顿,而是家族被刘华才拖累着一起覆灭!!
她呼出一口气,拨了通电话出去。
至于米桃为什么打不出去求救电话?当然是因为她坐的车子上,早就被放了信号干扰器,一出了城,信号干扰器就打开了。
“喂?李先生你好,对对是我,谢谢您提供的消息,才能让我出了一口恶气!是的是的,请放心,这件事从头到尾都是我策划的,跟您没有一点关系!”
“是是,还请李先生替我在池少面前说说好话,有机会的话,我一定亲自登门给那位苏小姐赔罪!”
“好的好的,您先忙,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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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也半夜被手机铃声吵醒。
怀里的人眼皮迷迷糊糊地掀起一条缝,嗓音里带着困意,“谁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