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这个惊人发现之后,我也不顾唐突,向董允说道,这次要被他害惨了,董允听了我的说话,当即大惊道:“何以如此?”
我便带点幽怨地说道,平日我吃的鱼脍,虽然也是美味,但是刀功却没有如此绝顶,还需咀嚼数下才能吞咽,但是今天吃到的鱼脍,基本上是不用牙齿,只是放进嘴里,上下颌轻轻动一下,鱼肉就顺着喉咙滑下去了,只在舌头间留下了甘甜之味,真真是绝顶美味了。
吃过这么美味的鱼脍之后,再吃其他人制作的鱼脍,估计也是难以接受了,岂不是害我这个嗜食鱼脍的人,再难品尝鱼脍了。
董允听了我的一番解释,就笑着说道,如此的话,轻易之极,只要以后我再想吃如此美味的鱼脍的话,他就负责为我请来这个庖厨即可。
这样虽然也是办法,不过其实我的目的非是这个,于是我就摇了摇头说道,此也非是长远之计,万一惹人非议的话,岂不是对董允有损。
董允就顺着我的话头问道:“幼常既有如此考量,未知可有什么解决之道?”我便回道,古人有云,授人以鱼不如授人以渔,以我之见,不若我从自己府中找一名庖厨出来,让其跟着宫中那名庖厨学习厨艺,如此一来,我既能吃到美味的鱼脍,董允以后又不用如此麻烦,还要承担不少责任。
董允听了我的这个建议,却是没有立刻回应,而是沉吟不语,我顿时联想到这个时代的门户之见以及秘技自珍的做法,也难怪董允不敢轻易答应我了。
于是我转念一想,也不欲难为董允,便向董允说道,我派去的人,那名庖厨其余技艺不学,只学切鱼脍这门技艺而已,还望董允帮忙则个。
听我这样说,董允这才缓缓说道,既是如此的话,他就尽管为我尽力一试,说完这话,他就先招呼我继续吃鱼脍,毕竟这道美味,放久了可就变味的了。
然后他才招来仆人,让其将那名切鱼脍的庖厨招来一问,接着他才重新坐下来,与我一起大快朵颐,期间还喝了两爵酒。
等到我们两人吃完这盘鱼脍的时候,那名庖厨也就来到了,于是董允先是赞赏了那名庖厨的手艺一番,那名庖厨当然大是高兴。
接着董允话锋一转,就向那名庖厨问道,像他如此手艺,不知道学了多少年呢,那名庖厨就说道也学了差不多七八年。
董允就问道怎么要这么久,那名庖厨就说主要是头两年,师傅收他做徒弟之后,只能打打下手,切菜洗菜之类,直到师傅对他甚为满意之后,才让他慢慢接触各种厨艺。
董允就接着问道,如此的话,他学会切鱼脍这门手艺,又用了多久呢,那名庖厨就老老实实说道,前前后后大约也花了两三年时间。
说完这番话之后,董允就没有继续发问了,而是再赞赏了这盘鱼脍的美味,然后让他返回厨房,再弄一盘上来。
那名庖厨就依言回去继续切鱼脍了,等他走远之后,董允才向我说道,如此的话,有点难办了,毕竟只学切鱼脍的话,也要两三年时间,时间太长恐有变数啊。
我默默思考了一会,才开口说道,此却是不然,那名庖厨也说了,他是学习不同的厨艺,估计这两三年的时间,并不单单是学习切鱼脍,还要夹杂着其他手艺一起学习,故此时间上才用了这么久。
而我的需要,就只是单单学习切鱼脍这门技艺而已,相信只要材料足够,勤加练习的话,一年时间也应该差不多的了。
而且按照我的考虑,其实我派去学习的人,也不用进入宫中向那名庖厨师傅学习,那样董允要担的责任就有点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