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仔仔细细地将林飞的全身都给打量了一遍,说道:“你是什么人?为什么要进我们郦村?”
林飞不明所以地说道:“我不知道这是什么郦村,难道我连随意进出这座岛的权利都没有吗?”
女子回答道:“你当然有可以在这座岛内随意进出的权利,只是我们这一片地带有时候并不太平,所以我也只好先问问你的目的了。”
林飞立马会意道:“我只是途径此地的游客,只因我的船只在这附近海域进水毁坏了,所以我只能一路游到这座离我最近的岛屿上来了。”
女子闻言,露出了一抹微笑道:“原来是这样啊,那你的运气可真是够背的。”
“我看咱们也算是有缘相识,你要是不嫌弃的话,要不就去我家生火烘烤一下衣服吧。”
“我看你一直穿着这身潮湿无比的衣服,应该也不会好受吧。”
林飞拱手道谢道:“多谢这位美女的收留,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敢问姑娘怎么称呼啊?”
女子一边走向了她刚刚在清洗衣服的海边,一边说道:“我叫郦佳,刚刚我在这里清洗衣服,就听到我家船边突然传来了阵阵海水翻涌的声音。”
“我还以为是海盗入侵了呢,所以就对你抱有了一丝敌意,真是不好意思了。”
林飞也立刻跟上了她的脚步,去帮她整理起了放在海边的衣物。
在将衣物都放进了郦佳事先准备好的一只大塑料水桶内后,林飞主动拎起了水桶,说道:“我来帮你拿吧,你既然收留了我,那我也得表示表示啊。”
郦佳彬彬有礼地说道:“谢谢你,那就麻烦你了。”
说完,他们二人就一同往小岛深处走去。
他们在来到小岛的中心地带时,林飞就发现在眼前这片树林的前方,有一栋栋的低矮小平房,正以非常不规则的形状,纷纷伫立在方圆数里的圈子之内。
郦佳向林飞解释道:“你看前方这片区域,就是我们的郦村了。”
“这里有将近五十户人家都生活在这此地,我们平时都以打鱼为业,算是一个实实在在的小渔村了。”
林飞看着有几栋平房的烟囱上方的缕缕炊烟,不禁感叹道:“这里可真是一处世外桃源啊!”
“我这辈子要是也能够在此地安家立业的话,别提是有多惬意了!”
郦佳忍俊不禁道:“你说话可真是有意思,我们可仅仅只是因为贫穷才生活在此地的。”
“真正向往我们这种生活的人,我可从来都没有见过,你算是第一个了。”
林飞深深地吸了一口丛林间的桂花香气,说道:“没想到我居然能够有幸成为郦佳小姐心中的唯一,真是太幸福了!”
郦佳闻言,噗嗤一声笑道:“哈哈,你可真是幽默啊。”
“那我就带你去参观一下我的家里,我想你会后悔刚才的想法的。”
林飞欣然说道:“好啊!那就让我去你的城堡内参观参观吧!”
郦佳随即就带着林飞,往郦村的村内走去。
在路途中,有好几户人家,正在自家房门前,屠杀着各种鱼类。
他们见到郦佳带着一名陌生男子回了村,不禁都调侃道:“嘿!佳佳,这位靓仔是你的对象吗?你这丫头也终于算是开窍了啊!”
“哈哈哈!看来咱们郦村接下来,是要热闹一阵子了。”
“佳佳,你现在有了这么一个好对象,你以后就不用再辛辛苦苦地亲自出去打鱼了,真是太好了!”
郦佳听着村民们的玩笑话,脸部不禁微微泛红了起来。
她加快了脚步,很快便带着林飞,来到了她自家的院内。
她热情地向林飞招呼道:“咱们快进屋吧,我娘要是知道有客人来访了,她一定会很高兴的!”
林飞看着眼前这栋破旧不堪的老砖土房,和晒在院子内的众多小鱼干,说道:“好嘞!麻烦你们了。”
当郦佳推开了她家的那扇竹制小木门后,就立刻走进了屋子,走到了一张陈旧不已的老八仙桌前,拿起了桌子上的热水壶和塑料杯,给林飞倒了一杯热水。
她将热水递到了刚刚走进门的林飞身前,热情地说道:“寒舍简陋,我也没什么东西可以拿来招待你的,你就先喝杯热水将就一下吧。”
“一会儿我就给你生火,让你驱寒烤衣服!”
“没事儿,你也不必太讲究了。”林飞走到了一只小凳子旁坐了下来,喝起了热水。
而郦佳,则是走进了里间内,打算去看一眼重病卧床的母亲。
“娘!你怎么了?你快醒醒,你可千万不要吓我啊!”
突然,一阵郦佳那极为焦急的声音,从里间内传了出来。
这把正在喝着热水的林飞给吓得一激灵,猛呛了一口刚刚喝到喉咙内的热水。
“咳咳!”林飞在连连咳嗽了数声后,不禁起身往里间内走去,边走边说道:“郦佳小姐,你这是怎么了?”
他一走进里间内,就闻到了一股中草药的浓郁气味。
他发现在房间角落的一张单人床上,正躺着一名年纪约莫四十来岁的中年妇女。
并且看这名妇女的脸部黝黑一片,脸上又满是斑斑点点的雀斑之时,他就顿时明白了,这名妇女必定是得了难以医治的重病。
他立即上前,拿起了妇女那满是皱纹的手臂,小心翼翼地把了一下脉后,就皱着眉头对身旁的郦佳说道:“郦佳小姐,这位是你的母亲吗?”
郦佳泪眼婆娑地点了点头,说道:“没错,她确实是我的母亲。”
“只是她前几年就得了肝部肿瘤,所以现在已经是没有劳动能力了,这几年都是我在悉心照料着她。”
“可是她最近的身体状况恶化得实在是太严重了,这个月已经是连续晕倒了五次了,我真怕她突然离我而去。”
“我在这个世界上,就只剩下她一个亲人了,她要是去世了,那我也就不想活了!”
“可是……就在刚刚,我发现她怎么也叫不醒,我又伸手探了探她的鼻息,发现已经微弱到几乎没有了,所以我才失态地喊叫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