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飞若无其事地说道:“那好啊,我还巴不得有人尊称我为神医呢。”
马燕对着林飞破口大骂道:“你说什么?你这个混蛋,要是害死了老爷子的话,我们孙家必定不会放过你的!”
“还想让我们尊称你为神医?你别做这春秋大梦了!”
就在这时,孙老爷子无力地抬起了手,伸出食指指向了林飞,虚弱地说道:“我……我决定,选择相信这位年轻人所说的话。”
“就让他来为我治疗一下吧,我……我清楚当年那位神医的手段,我相信他的徒弟,肯定也有过人之处。”
孙强一口拒绝道:“不!我们不能相信这个满嘴跑火车的混蛋,咱们还是老老实实地去做手术吧。”
“我相信以杨医师的医术,肯定能够让您恢复健康的。”
孙老爷子慈祥地微笑道:“呵呵,我的傻儿子,我的身体我自己最清楚,要是我现在真上了手术台,那指定是下不来了。”
“或许选择相信那位年轻人的话,我还能有一线生机。”
“所以……你们都不用再劝了,就让那位年轻人来为我治疗吧。”
听完此话,众人皆满脸煎熬地看向了正轻松地哼着山歌的林飞。
孙强强压着心中的怒火,声音低沉地对林飞说道:“你真的有把握能够治好老爷子吗?你给个痛快话行不行?”
林飞揉搓着手背,漫不经心地说道:“那是当然的咯,我身为神医的徒弟,岂是吃干饭的泛泛之辈?”
“你可别用你那看待庸医们的眼神,来看待我行吗?”
杨医师闻言,立即攥紧了拳头,愤恨无比地说道:“你这家伙,是在拐弯抹角地说我们是庸医吗?”
林飞回答道:“哎呀,我可没这么说啊,但你们若是自己非要承认,那我也没有办法。”
众医生们见这小子居然敢如此嚣张跋扈地看待自己,都满脸愠色地瞪着林飞,说道:“好小子,你敢这么狂,我倒是想看看,你究竟是有什么通天的本事!”
“哼!今天你小子要是治不好孙老爷子的病,那你就别想站着出去了!”
“真是气死我了!我从未见过如此蛮横无理的乡下土包子,今天你要是真的治好了孙老爷子的病,那我就退出医学界!”
孙强现在虽然依旧是对林飞极度地不信任,但是迫于自己父亲已经指定让这小子来治疗,自己也不好违背了父亲的意思。
于是他只好无奈地对林飞招了招手,说道:“来,我暂且相信你,就由你来为老爷子治疗吧。”
林飞见孙强已然已经松口,于是也就漫步走到了病床前,说道:“那好,既然老爷子本人都已经这么说了,那我也就勉为其难地小试牛刀一番吧。”
“杨医师,我目前需要用到一盒银针,还希望您能帮我去取一盒过来。”
杨医师闻言,咬牙切齿地说道:“你难道是想用中医的针灸疗法来为老爷子治病吗?”
“你可别开玩笑了,老爷子这是未知病毒入体,况且已经侵入心脉了,针灸怎么可能会起到效果呢?”
林飞不紧不慢地说道:“这你就不用多管了,你只需要按照我说的去办就行了。”
杨医师用力地揉了一把自己那稀疏的短发,说道:“好,就按照你说的办!”
“要是你把病人给医死了,可不关我的事!”
说罢,杨医师就气冲冲地走出了病房,去往医具室拿银针了。
很快,他就喘着粗气走回了病房,将手中的一盒崭新的银针扔到了林飞脚旁的地面上,说道:“给!你要的银针!”
林飞立即捡起了银针,吹了吹针盒上的灰尘后,喃喃自语道:“嗯,不错,没想到你们虽然是庸医,但办事效率还是挺高的嘛。”
“你们都给我睁大眼睛看仔细咯,我今天就教教你们,什么才叫针灸!”
林飞迅速扶起了孙老爷子的身体,将他以盘腿而坐、背向自己的姿态,摆放在了自己的面前。
然后就脱下了他的病服,将他已经因为病毒的侵蚀,而变得黝黑无比的皮肤,给展现了出来。
看着孙老爷子那干瘪无比的背部,林飞有些心痛地感叹道:“真没想到啊,老爷子都这么一大把年纪了,还得遭受这等痛苦,运气属实是差了一点啊。”
他随后就从针盒当中取出了五根银针,分别扎入了孙老爷子的气海穴、关元穴、俞府穴、云门穴还有中府穴,这五大穴位当中。
扎好了针之后,他就开始调息自己体内的真气,然后将一股非常柔和的真气,缓缓注入了扎在孙老爷子身体上的五根银针之中。
孙老爷子只觉得自己的后背上,有一股源源不断的热流,正往自己的五脏六腑中流去。
突然,他只觉得心口一甜,哇地一声,一口黑血从他口中吐了出来。
其余医生见状,又纷纷开始议论了起来,因为在他们眼里,林飞的手法怪异无度,毫无章法。
“快看,孙老爷子是不是快不行了?这个混蛋,真是太乱来了!”
“卧槽!这小子居然敢这么搞,孙老爷子恐怕是凶多吉少啊!”
“唉,我看今天孙老爷子的命,就要被这个疯子给谋害了。”
正当他们声讨林飞之际,站在一旁的孙薇却是张大了嘴巴,惊讶地说道:“这是什么情况?这也太匪夷所思了吧?”
只见孙老爷子的身体上,开始渐渐泛起了一阵阵的白色气体。
不一会儿,他整个人就都被这股白气所笼罩,不难看出,他的气色正在迅速地恢复当中。
这时,所有人都被这一神迹给深深地震撼了内心,医生们一个个眼睛都瞪得像铜铃一般。
几分钟过后,白气渐渐开始退散,林飞又迅速一挥手,将扎在孙老爷子身上的银针全部取下,放回了针盒之中。
孙老爷子的口中,再次吐出了一口鲜血,孙薇迅速上前将他扶住,然后从床头柜上拿了数张纸巾,为他擦拭着嘴巴。
这时的孙老爷子,只觉得自己的身体,已经没有之前那浓厚的压抑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