显然刚刚两人正进行到关键时刻,被阮星野给打断了,所以有些不满,这侄子太不懂事了。
“皇叔,我想回天南城见父皇。”阮星野正色道。
“你想回,直接回去不就行了?”阮庆不爽道。
“我想皇叔跟我一起回。”阮星野开口。
他这次回去,可是想要策反自己父亲背刺镇南公,暗投大炎太子。
而阮庆,也是阮家之中非常重要的人,所以他能在场的话最好在场。
“我回去干什么?我留在迦南郡跟镇南公一起处理事情。”阮庆摇了摇头。
珈蓝郡是他的封地,同时也是天南国出现起义军最多的地方,这里不平定下来,他心里不安稳。
“皇叔最好跟我一起去一趟。”阮星野态度认真。
阮庆不是花红薯,他见阮星野态度有些不对劲,顿时感觉其中似乎应该有什么问题,否则的话,自己这侄儿不至于一而再再而三的强调希望他去。
阮庆左右看了看,四周无人,只有床上有个酥胸半露的女人。
他立刻凑近了一些,在阮星野耳边低声道:“有什么重要的事?需要我也一起?”
阮星野没有回答,只是静静的看着他。
此时无声胜有声,阮庆已经知道了答案。
“在这等我片刻。”
说罢转身关了门,穿了衣服再出来。
片刻时间后,郡守府书房,镇南公正在书房内办公,伏案上摆放着各地的折子信息。
此时此刻的他,就像是一个皇帝一样处理公务。
咚咚咚
房门被敲响。
“进来。”镇南公面无表情的开口。
一名手下走了进来,禀报道:“镇南公大人,庆王和阮公子求见。”
“哦?”镇南公放下手上的折子,双目眯了起来。
自从阮星野从镇南关逃回来之后,他一直派人暗中观察着阮星野。
不过一直没观察出什么出来,阮星野一直很老实本分。
但镇南公对于阮星野始终抱有怀疑的心思,只不过目前公务繁忙,所以没空去折腾他而已。
反正在这珈蓝郡内,阮星野就算插上翅膀也飞不走。
“让他们两个人进来。”镇南公淡淡道。
很快,二人走了进来。
“镇南公。”两人作揖行礼。
“庆王,阮公子,深夜来拜访老夫,可是有何事?”镇南公似笑非笑道。
“是这样的,我这皇侄,出来已经有一段时间了,有些想念自己的母亲,并且我皇兄那里需要帮手,所以我这皇侄打算回天南城,特意来拜别镇南公。”
阮庆呵呵笑道。
这珈蓝郡说是他阮庆的封地,实际上掌控权都在镇南公手上,比如现在,想要离开都要打报告才行。
“哦?回天南城?”
镇南公宽厚的背靠在了椅子上,“阮公子要离开珈蓝郡,直接跟我说就行了,隔壁劳烦庆王也来一趟?”
阮庆微笑道:“小王也有一些日子没有见过父母,也想回去一趟,顺便帮皇兄分担一些政务。”
“所以……”
镇南公十指交叉放在了腹部,语气淡然,“庆王,你也是来跟我告别的?”
阮庆听出一丝不高兴的味道来,连忙赔笑道:“只是去几日,很快就回来。”
“哦?我想请问庆王几句,这珈蓝郡,是你的封地?还是我的封地?”
“呃……”阮庆一时间哑口无言,这家伙这是不想让他走的意思?
“庆王为何不答?难不成这珈蓝郡是我镇南公的?”
“大人说笑了,这珈蓝郡当然是小王的……”
阮庆尴尬的笑着,心里则是骂开了花,奶奶的,这珈蓝郡虽然是我的,但做主的却是你,老子回个家都还要跟你打报告,这王爷做得真特么窝囊!
“既然庆王知道这珈蓝郡是你的,那么,珈蓝郡各地都有起义军需要镇压,庆王不会不知道吧?”
“这…小王自然是知道的……”
“所以王爷打算离开珈蓝郡,把烂摊子丢给我一人处理?”
“大人说笑了,小王不走了,留下来协助大人一起平叛。”
阮庆不停的赔笑,哪里有半点王爷的风范?简直就像一个下人一样。
他清楚的知道镇南公的手腕,镇南公还能这么拐弯抹角的让他阮庆不走,证明他心情好。
一旦他心情不好,直接翻脸,指着阮庆的鼻子骂,他阮庆也屁都不敢放一个。
阮星野将这一幕清楚的看在眼里,他心里一沉,越发坚定了投靠大炎太子的决心。
跟着这镇南公混,他阮家就像是傀儡一样,被随意摆布,堂堂王爷,都活得像是一条低三下四的走狗。
而跟着大炎太子混,虽然也是狗,但至少比当镇南公的狗要有尊严多了。
并且,大炎只需要他天南国臣服就行,而不会要他天南国的命!
“镇南公大人,那我这皇侄……”阮庆干笑着开口。
他虽然不能走了,但不代表阮星野也不能走。
从今天阮星野的态度来看,他迫不及待的离开,肯定是有重要的事,并且,这事重要到,在这珈蓝郡都不能跟他阮庆说,非要回了天南城才能说。
所以,他不能回去不要紧,阮星野得回去。.
“你想要回天南城?”镇南公看向阮星野。
阮星野瞬间感觉自己像是被一条阴鸷的毒蛇给盯上了,一种不寒而栗的感觉油然而生。
他硬着头皮回道:“全凭镇南公大人做主,大人让我留在珈蓝郡,我就留在珈蓝郡!至于父母长辈,晚些再见也无妨!”
这个时候,绝不能表现出迫切想离开的欲望,免得被察觉到一些什么。
镇南公似笑非笑的站了起来,双手负后,迈开稳重的步子,走到了二人面前。
一时间,叔侄二人,顿时感受到一股压迫感。
阮星野不由得有些紧张起来,镇南公有些喜怒无常,谁也不知道他心里究竟在想着什么,下一步又会做什么!
“不必紧张,我跟你阮家,是合作关系,你想去哪,就去哪里,我不会限制你的自由。”
说罢,拍了拍阮星野的肩膀。
虽然拍得很轻,但落在阮星野的肩膀上,却让他感觉像是有万钧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