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到这份上,今天就已经定局了!
王安摇摇扇子,微笑道:“父皇,既然各位儒生和白石滩学生来都来了,不如父皇随意再问些问题,问这场上任意一个学生都可以。”
刚才还不够你显摆的吗?
炎帝没好气地瞪了王安一眼,倒也顺着刚刚才出过风头的王安,问道:“诸位爱卿意下如何?可有还想问白石滩学生问题的?”
群臣支支吾吾,哪里还敢当太子发威的背景板,赶紧连连推辞。
“臣等已经完全见识到了白石滩之必要性,不必再问了。”
“不错,微臣已经彻底认识到了白石滩的作用,知道白石滩非但不会动摇科举,反而是科举有力的补充。”
“臣完全同意在白石滩设立新的教学规制,不用麻烦学生们回答了。”
以杨代善为首的一群找茬小分队也完全不出声,静悄悄的默认了同僚们的回答。
小子,满意了吧?
炎帝斜眼去看王安,王安乖巧一笑,炎帝摇摇头:“既然这样,那便不必再议了,太子,朕特许你在白石滩继续开办新学,只是,暂不能外传,也不能对外招生,学生就先限定在白石滩原流民之中挑选,可以吗?”
能把白石滩教学过明路,王安还有什么不满意的,当即认真保证道:“父皇放心,儿臣定会好好办学,谨遵父皇旨意,不对外开放。”
要说起来,王安本来就没有想对外开放。
至少现在不能。
现阶段,白石滩学校培养出来的学生,可是要输送到白石滩各个生产线和研究所的,首要的忠诚度就一定得有保障。
而王安现在能保证手上的人有足够忠诚度的,也就是白石滩的流民,和白云山的山匪那群人了。
白云山山匪现在变成了白云基地居民,让他们的孩童入学白石滩,将他们分开,虽然现在还不能完全保证忠诚度,但至少这样能两边互相上一个保险。
白石滩原住民就更不用说了,白石滩本就已经接近军事化管理,原住民都跟了王安很久,早就积累了足够的信任,更别说还有徐渭等人的经营。
可以说,现在的白石滩和白云基地两处,就跟铁桶没什么区别。
除非他是傻了,否则基本不可能对外开放招生。
不过……
王安向炎帝一笑:“那个……父皇,为了办好白石滩,是不是应该给儿臣一点支持?再怎么说,也是大炎头一遭嘛,算是试验地。”
炎帝警惕起来:“马上就要出征北莽,朝廷没钱了。”
“放心,肯定不是管朝廷要钱!”
王安拍拍胸脯,讪笑道:“就是缺人……”
缺人啊,那就好办了。
炎帝松了一口气,思忖片刻:“可以,朕给你一道手谕,若是你想要调到白石滩的人,朝中都可以选择,当然,四品以上官员除外,且不能超过十人。”
王安大喜过望,美滋滋道:“儿臣谢过父皇,”
一干文臣武将又是赶紧拍了两句马屁,炎帝嘉奖了几个出来的白石滩学生和徐渭、艾迪生等人,满意地打道回府了。
当然,某些人和儒生可能并不满意。
王安送走炎帝,摇了摇扇子,拍拍艾迪生的肩膀,白石滩众人都面露振奋之色。
这么一个难题,就这样被太子解决了!
以后白石滩可以光明正大教学,这还不够振奋吗?
“可以适当高兴,可别得意忘形。”王安笑吟吟道,“这个校区还没有建设完全,之前的规划
至于其他老师嘛……
有了炎帝的手谕,王安又早就有了目标,估计,很快也可以到位了。
到时候,白石滩的教学体系,才算是真正建立起来。
王安看着白石滩小学的雏形,心中志得意满。
他摇了摇折扇,正准备再说两句,忽然被人叫了一声。
王安扭头一看,炎帝的贴身太监李元海竟然又折返回来,王安心底刚升起几分不妙,就听李元海传话让他去御书房一趟。
顺便,带上化肥和大棚的方法……
老爹又要折腾什么?
王安一边腹诽,一边安排徐渭和艾迪生准备资料交给李元海带来的人,自己空着手跟着李元海上了回宫的马车。
“儿臣参见父皇。”
王安到了御书房,没精打采地向炎帝打了个招呼。
“别那副德行。”炎帝眼角抽抽。
这个混小子什么都好,就是这副吊儿郎当的样子。
看看这样子,还有半分朝臣们吹嘘的圣人之资吗?
“儿臣知错。”王安乖乖站直,拱手道,“父皇叫儿臣来,可是白石滩还有什么事要吩咐?”
炎帝摇摇头道:“别的没什么了,只是太子,你近来也别太关注白石滩的事了。”
王安迷茫地歪了歪头。
炎帝一看王安这样子,就知道他肯定忘得一干二净,叹息无奈道:“太子,你是不是忘了,之前和惠王打赌的事?太子卫现在练得怎么样了,可有把握?”
打赌!
王安愣怔半秒,这才想起来,好像几个月前,的确和惠王打了个赌,以铁器铸造经营权的归属,如果惠王输了,可要赔偿自己百万银两!
虽然现在王安有钱了,但是……谁会嫌钱多啊!
“朕叫你来,就是这件事。”
炎帝并不是什么都没注意到,今天白石滩,惠王反常的反应,他自然也看在眼里。
手心手背都是肉啊。
炎帝叹息一声:“太子,朕知道,你和惠王私下并不和睦。虽然不知道你练兵情况,但朕知道,你研发的新武器之强力,而且……”
他顿了顿,才继续道:“看到今天白石滩的学生,朕就知道,若要说练兵,惠王定不如你!”
王安越听越不对劲,他眉头微皱,问道:“父皇,你不会是想要我手下留情吧?”
炎帝长叹一声,点了点头。
“朕,到底还是不希望,你们兄弟阋墙。赌约归赌约,但兄弟情,可是错过了,就再也没有了……”
炎帝脸上露出一丝黯然之色,轻声叹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