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娘娘在众人的劝说下,终于解开心结,笑着拉住王安手。
“天黑了,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太子快随本宫进屋。”
重新焕发光彩的皇后娘娘,想起了什么,拉着儿子边走边叮嘱:
“太子,你如今能平安回来,多亏了菩萨保佑,一会儿进去,可得随本宫一起给菩萨还愿上香,不可像以往那般推脱。
不然再有下次,菩萨可就不管呸呸,瞧瞧本宫这嘴,哪还有下次求菩萨收回本宫刚才的话”
看到母亲一脸紧张的模样,向来信奉唯物主义的王安,非但不觉得可笑,反而温顺地点点头:
“母后无须紧张,你这般虔诚,菩萨怎么可能不保佑你的儿子呢,一会儿母后只管吩咐,儿臣照做就是。”
“这就对了,还个愿,总归没有坏处。”
皇后娘娘觉得儿子懂事了不少,满脸欣慰:“不是本宫炫耀,菩萨对我们一家真的不薄,上次是静,这次又是你,你两都能逢凶化吉,可见冥冥之中,自有天助”
说到这,驻足四处张望了一下:“咦?静呢,静去哪里了?太子回来了,没人通知她过来么?”
有嬷嬷上前禀告:“回娘娘,郡主才又哭过一场,怕是还在气头上呢,哪有下人敢去招惹。”
“是了,也真是难为那丫头了。”
皇后娘娘幽幽一叹,不再追问,扭头对王安说了句莫名其妙的话:“你呀,以后一定要好好对静,不许欺负她,记住了吗?”
“母后说哪里话,她会武功你又不是不知道,不欺负儿臣就不错了,儿臣哪有本事欺负她。”
王安一脸茫然,不明白皇后忽然说这话是什么意思。
“你总之你记住本宫的话就对了。”皇后娘娘一脸认真,拿出为娘的威严。
王安怕惹她生气,连忙附和道:“好好好,儿臣听母后的话,对她好,不欺负她,这总行了吧。”
“不错,这才是本宫的好孩子。”
皇后娘娘欣然一笑,拉着王安进了大厅。
跟在两人身后几步远的一群年轻侍女,看着有说有笑的两母子,忍不住窃窃私语。
“听太子殿下的口气,好像并不知道郡主的事。”
“那肯定啊,殿下也才刚回来,只是可怜郡主,为此又哭又闹的。”
“什么又哭又闹,都是娘娘拦着,不许郡主出宫去找寻殿下,郡主才会连哭几场”
正说着,被一个嬷嬷听到,呵斥了几人乱嚼舌根,吓得几名侍女再不敢多说一句。
随着众人入内,大厅门口再次恢复平静,唯有檐下挂着的橘色灯笼,在夜风中轻轻晃动,灯火悠悠,略显冷清。
俄顷,一个娇俏的身影,从灯笼照射不到的阴影中悄然走出。
“哼!总算知道回来了么,害人家担心这么久算了,回来就好,姑且原谅你这次了”
晃动的灯光下,赵静一边用手帕擦拭眼眶,一边翘着小嘴嘟囔,两只眼睛肿得跟桃子似的。
她自知这副模样没办法进去见人,站在门口,朝灯火辉煌的大厅里瞧了一阵,几番犹豫,还是往偏殿自己的住所去了。
反正来日方长,她可不想现在进去被王安笑话。
在皇后娘娘的引导下,王安用清水净了手,随后母子俩一起跪在观音像前,焚香祷告,还愿拜谢。
王安就像一个听妈妈话的乖孩子,全程没有任何不耐烦,让皇后娘娘越发欣慰和开心。
还愿结束后,王安留下来陪皇后娘娘一起用过晚膳,又坐了一会,这才起身告
等回到东宫,夜色明显已经深了很多。
不像坤宁宫那般热闹,东宫这边就大猫小猫两三只,显得冷清不少。
“看来是时候先娶个老婆,生两个娃,不然这么大的院子也太冷清了些”
两边巨大的落差,让王安心生感慨,不由又想起了对云裳的那些承诺。
可惜,对方并没有明确答复他,不然,这个目标倒是没准可以提前实现。
刚上了走廊,房门突然打开了,一男一女走出来,径直跪在王安面前。
“你俩这是做什么?”
王安看着下跪的郑淳和彩月,皱了皱眉。
“奴婢二人保护殿下不利,以至于殿下被歹人掳走,罪该万死,请殿下责罚”
彩月双眼红红,说着说着便掉下泪来。
郑淳的情绪就没这么大波动,只是低头自责道:“是奴婢无能,请殿下责罚。”
“行了,多大点事,本宫这不是平安回来了吗,都快起来。”
“不,奴婢犯了大错,请殿下责罚!”
这次两人没有听王安的话,彩月一脸倔强,眼泪就像断线珠子似的,真个梨花带雨。
“奴婢也是一样。”郑淳现学现卖。
“你们你们故意的是吧?”王安气笑了,“你们难道就不能替本宫想想,处罚了你们,谁还来保护本宫安全?
嗯,你们叫本宫去哪里,再找两个像你们这般忠心的手下?一个个的,跟了本宫这么久,怎么还是不长脑子,本宫像是那种会自断臂膀的蠢货吗?”
王安说着说着,觉得嗓子冒烟,摆了摆手:
“行了,你们要真觉得过意不去,本宫现在渴了,郑淳,罚你给本宫煮水沏茶,彩月,罚你去做冰激凌嗯,别放太多糖,我家可不是开糖霜铺子的”
王安新颖的惩罚,让郑淳和彩月心里舒服了些,两人立刻拜谢起身,各自欢喜地去准备东西。
虽然挨了骂,但,王安这顿骂,非但没有让他们难受,反而感受到了浓浓的爱护和认可,这让两人极为感动。
太子殿下,果然还是体恤下属的,自己这辈子算是跟对人了。
心安理得地享受完两人的服侍,王安回到寝室,沐浴完毕,将自己丢在床上,美美地睡了一觉。
他这段时间实在太累了。
到了第二天,他没有出宫前往永宁县衙,而是选择在宫里多歇息一天。
当然,也不全是休息,这期间,他也做了两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