伟大的教育家孔子曾经曰过:
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近之则不逊,远之则怨。
所以说,女人是一种很神奇的生物。
比如,苏家大小姐苏幕遮。
刚才被王安调戏的时候,对人家爱搭不理。
如今,人家不见了,又跟丢了什么似的,怅然若失。
“苏允,殿下呢?你看到了吗?”
苏幕遮遍寻不见正主,只能死马当活马医,回头询问苏允。
没想到,苏允这没心没肺的家伙,竟然还真知道。
“你说姐夫,肯定上台,去给云裳姑娘当应援去了。”苏允不假思索地回答道。
“给云裳姑娘当应援?!”
苏幕遮心脏仿佛被刺了一下,忙问道:“莫非,殿下喜欢云裳姑娘?”
“那倒也不至于”苏允想了想,再次看着苏幕遮,“姐姐,你问这个干嘛?”
“我”
苏幕遮目光躲闪,转念一想,不对啊,自己在苏允面前露什么怯?
伸出纤葱玉手,一把揪住苏允的耳朵,双眼微眯,充满威胁的意味:
“你知不知道,我最讨厌别人说话只说一半,不至于什么,你给我说清楚!”
“痛痛姐姐,求你啦,快放手,我说还不行吗。”
苏允求爹爹告奶奶,好歹摆脱酷刑,一边揉耳朵,一边说道:“其实也没什么,如果我没猜错,姐夫上去,应该是帮云裳姑娘过关。”
顿了顿,一脸崇拜的样子:“姐,你是不知道,姐夫他简直才高八斗,诗词对联,无所不精,打遍天下无敌手”
“停停停!”
苏幕遮示意他打住,伸出白皙莹润的小手:“拿来。”
“什么拿来?”苏允摸了摸脑袋,一脸茫然。
“哼!当然是银子,你这么卖力地帮殿下吹嘘,他一定给了你不少钱吧?”
苏幕遮面带戏谑,一副我什么都知道,你别想骗我的样子。
这么多天接触下来,王安是什么货色,她还能不清楚。
虽然这人和传说中的纨绔形象,有一定差距。
但做起事来,鬼点子多不胜数,哪像个正经的读书人?
要说他才高八斗,诗词对联,无一不精,苏幕遮第一个嗤之以鼻。
她心里笃定,苏允一定是被王安收买,才会这样帮他说话。
其目的,无非是想让自己增加对他的好感。
哼哼,真是好傻好天真。
我苏幕遮机智的一笔,这种小伎俩,白痴才不会上当。
“姐姐,误会啊,殿下除了给我一万两银子买地,就再没给过我一钱。”
苏允觉得自己被冤枉了,不禁大声叫屈。
“哼,别以为叫的大声,就有理了,你不交是吧,那我自己动手。”
苏幕遮根本不相信苏允的话,美眸转动,视线落在后者腰间的荷包上。
然后,上前一步,伸出万恶的爪子。
“姐姐,我真没骗你,这是我仅有的一点零花钱姐姐不要啊,姐夫姐夫救命”
苏允一脸苦逼的表情,拼命捂住自己的荷包。
然而,仍凭他喊破嗓子,王安也没出现。
在劫难逃的苏允,不禁悲从中来,好想高歌一曲:
姐夫姐夫,你要去哪里啊?有你在就天不怕地不怕,姐夫姐夫,你是我的大树,一生陪你看日出
舞台上,专为应援团准备的
“咦,我好像听到谁在叫我?”
王安神色一动,刚探头向台下看去,耳边就传来一声训斥:“都什么时候了,还敢四处张望,给我认真点!”
王安微微皱眉,回头看着同席的一名中年士,没有半点笑容:“我看哪里,好像不关你的事吧?”
此人叫吕纯,伍士平的同窗师兄,三次春闱考进士,尽皆名落孙山。
不过,仗着一点关系,又是举人身份,在六部衙门下面蒙了个差事,混得还不错。
伍士平就是上次代表云裳登门,用楹联挑战红芍那位。
此人去年岁寒便来京城准备今年的春闱,期间受过吕纯的恩惠。
加上吕纯本人诗词也挺厉害,于是就被伍士平请到这来助阵。
云裳毕竟是一个新人。
初来乍到,应援团的实力自然十分有限。
所谓山中无老虎,猴子称霸王。
于是乎,吕纯和伍士平这两位举人,一下成了这个组合里最具份量和威望的存在。
剩下两个凑数的,很有自知之明。
面对两位大佬,始终小心翼翼,不敢有丝毫怠慢。
这让吕纯很受用。
唯有王安,从一上台到现在,一直我行我素,很不受吕纯的待见。
别人面对我吕纯,都是毕恭毕敬,谦卑有礼。
你倒好,一个后生晚辈,说话做事,一点恭敬的样子都没有。
是我吕纯身份不够高,还是你小子太飘?
基于此,吕纯一直想找王安的茬。
只是,王安和伍士平认识,碍于和伍士平的关系,他才隐忍到现在。
如今好不容易逮到一个机会,吕纯哪有不借题发挥的道理。
“哼!临阵对敌,还敢三心二意,今天要是输了,一定唯你是问!”
“我可以理解为,你是在为自己的失败,提前找背锅侠吗?”
王安面带嘲讽,与之争锋相对。
“背锅侠?”
“就是背黑锅的人。”
“呵呵,你说我让你背黑锅?”吕纯上下打量着王安,轻蔑笑道,“敢问一句,你和在下一样,也是举人身份?”
“举人?呵呵,实不相瞒,我连童生试都没参加过。”王安坦白道。
此话一出,吕春的神色更加轻蔑。
就连那两个凑数的,脸上竟也露出一丝嘲讽。
“呵呵,你连功名都没有,才又能强到哪去?”
“你不会真以为,刚才中场上来主持几句,自己就无所不能了吧?”
吕纯神色挑衅,理直气壮道:“你告诉我,你拖了我们后腿,让你背黑锅,有错吗?”
没等王安开口,伍士平歉意地看了他一眼,转头劝起吕纯:“吕师兄,你别这么说,王兄在楹联一道上,实力强劲。”
“此事我亲眼所见,我相信,他在诗词一道上,应该也不会差。”
“呵呵,士平啊,你还是太年轻,楹联和诗词,那能是一个难度吗?”
吕纯笑着摇摇头,拿手指着王安:“就区区台上一个主持的,他能懂什么?这里不需要这种没用的废物,留着也是拖累,让他滚。”
王安忽然笑了。
敢让我滚?
兄嘚,你这是摊上大事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