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那么大,本宫要去看看。”
王安要离家出走的事,很快就传遍整个皇宫。
只是,大包小包打包好了,他却没有急着要走,而是等在门口。
不一会,从坤宁宫那边传来消息。
“吾儿不可出去再生祸端,留在东宫,也让你父皇和为娘放心。”
这是皇后的意见。
王安就等着这句话,趁机提出条件。
“要我不走也可以,但,赵静必须离开,有她没我!”
他就不信,皇后会为了一个外人,连亲儿子也舍得放出去。
很快,皇后的话语再次传来,只是
“太子年纪不小了,男子汉,出去闯荡一下也好,本宫很欣慰”
皇后不但赞成王安出走,还命传话之人,带来一千两银票。
王安看着这一千两,真是欲哭无泪。
我堂堂大炎太子,在母后心中,还比不上一个赵静吗?
好吧,你们让我走,小爷偏偏还不走了!
什么出尔反尔很丢面子?
呵呵,小爷纨绔太子的名号,响彻京城,要什么面子?
正准备叫上郑淳,把行礼搬回去,炎帝的命令又来了。
太好了,还是父皇知道心疼我王安望着传令的宦官,松了口气:“父皇派你来传话,是不是让本宫不要离开?”
“哼!算她赵静运气,今日本宫就看在父皇的份上,姑且放她一马,不走了。”
王安说完,正想吩咐郑淳彩月把行李搬回去,那宦期期艾艾道:“殿下,不不是这样的。”
“不是这样是哪样?”王安略一琢磨,面露喜色,“莫非,父皇同意让赵静离开?”
“陛下说让殿下要滚就滚,看着心烦。”宦官踌躇道。
轰隆!
王安仿佛被一道雷电劈中,整个人都僵在那里。
良久,他恍恍惚惚地道:“父皇,不会是开玩笑吧?”
“陛下就是这么说的。”
宦官站起来,擦了擦汗,上前赔着笑:“殿下,不如奴婢帮你搬行李?”
“滚!”
王安大怒,将宦官踹到一边,独自抓起一个包裹,负气道:“走就走,有什么了不起就这破皇宫,本宫还不想呆呢!”
说着迈开大步,头也不回地向宫外走去。
两名奴婢飞快跟上来,彩月忧心忡忡地问道:“殿下,你真要离家出走啊?”
“哼,大丈夫一言既出,驷马难追。”王安挺直胸膛,“本宫什么都可以不要,就是不能没有骨气!”
郑淳回头望了眼金碧辉煌的宫殿,有些不舍,这可是他的半个家:“殿下,那我们什么时候才能回来?”
彩月点点头,表示也很想知道。
“后天。”
王安不假思索道,见两人一脸古怪和震惊,又马上改口:“要是你们觉得时间太长,明天也可以反正不能是今天!”
郑淳和彩月面面相觑,俄顷,彩月弱弱地问:“殿下,你说的离家出走其实,就走一天?”
在两名奴婢心中,离家出走的时间,最少,不也该十天半个月吗?
今天离开,明天回来,这叫哪门子离家出走?
王安明白她的意思,得意地笑道:“当然,幸好本宫留了个心眼,只说离家出走,没说要走多久。”
“不然,明天回来,还不得被赵静笑话死。”
彩月心说,恐怕明天,笑
她不愿揭穿王安的自作聪明,看了看天色,转移了话题:“快到中午了,殿下,我们现在去哪里?”
“当然是先去吃饭。”
“殿下准备去哪家酒楼?”郑淳一听吃饭,顿时来了精神。
“去什么酒楼,不知道朝廷最近,在提倡节约粮食吗,本宫身为太子,自当以身作则再说,蹭饭它不香吗?”
王安给了郑淳一个板栗,转过身,拍了拍手:“跟本宫来。”
三人各自挎着一个包袱,一路穿街过巷,很快就来到一户高门大院门前。
郑淳和彩月抬头一看,瞳孔收缩:“苏府?!”
这不是前几天拉银子的地方吗。
原来,殿下说的蹭饭,就是这里。
两人正想着,王安已经大摇大摆走上台阶,扣响了苏家的大门。
做门子的老头,已经认得王安,一看是太子殿下,当即打开大门,喜出望外道:
“太好了,太子殿下,你总算来了,家主正说亲自去找你,谁劝也不听”
“什么,苏小姐要找本宫?!”
王安受宠若惊,露出一丝腼腆之色。
苏幕遮啊苏幕遮,没想到你竟是这样的人。
不过一两天没见,就算再春闺难耐,你也用不着这么猴急吧?
我还是一个孩子千万不要放过我!
“知道了,这磨人的小妖精本宫这就去满足她的愿望。”
见门子还想说话,王安随手丢给他一角银子,搓了搓手,大步踏入门槛。
苏家这次学乖了,没有再在前院养狗。
王安一路轻车熟路,直接走到苏家正厅。
刚到门口,便听到女子的啜泣声。
有人在屋里哭泣?!
不会是苏幕遮吧?
王安略作停顿,想了想,又是一阵激动。
想我都想哭了,这相思病,已经严重到走火入魔了啊不过还好,小爷天生自带金刚杵,正好可以助她降服心魔。
整理一下衣襟,王安不紧不慢踏入大厅,垂眉敛目,作宝相庄严状:
“苏小姐有礼,本宫自东土大炎而来,路过贵府,但见府中一缕妖气作祟,恰有金刚降魔杵一部,不知小姐可有兴趣,我们今晚”
话还没说完,便听到苏幕遮惊喜的声音:“殿下?!”
紧接着,一股香风扑面而来,王安心头一跳,这是要投怀送抱么?
果然病的不轻啊不过,我喜欢。
抬起头,张开双臂,正准备迎接温香软玉,结果,苏幕遮却在忽然跪了下来。
卧槽,裤子都脱了,你就给我看这个王安看着近在咫尺的美人,嘴角不断抽抽。
尴尬啊。
“殿下,求求你,请你帮帮奴家!”
苏幕遮抬起头,绝美的小脸透着悲戚,比起前两天似乎清减了几分。
她的眼圈红红,眼角还残留着泪痕,犹如梨花带雨,我见犹怜。
不仅是她,大厅里还有几位妇人,也哭着跪下来:“求殿下为我们苏家做主啊。”
王安一脸懵逼。
这,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