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你疯了吗?”
“你不过才初入后期而已,怎么能刻下名字?”
刘同紧赶慢赶地追了过来,看着徐东说道。
“放心吧,我能刻下。”徐东风轻云淡地说道。
“我看你真的是疯了,被余有鱼刺激得不轻。”
“我原本以为你心中早已放下她,没想到还是如此。”
“但也可以理解,毕竟现在的余有鱼已经成为了黄袍师叔,你跟她相差太多。”
刘同苦口婆心的劝道:“苏耳,认命吧!你已经赶不上她了,人家已经成为了整个道观的风云人物,被不少师叔看重,全力栽培,不是我们这些小角色能比的。”
徐东实在被他烦的有些受不了,说道:“那我去试一下总归可以了吧!”
“试一下当然没问题,我也想试一下。”
刘同闻言,不禁笑了起来:“万一我们走了狗屎运,真把名字刻上了,岂不是也能黄袍加身?”
徐东笑而不语。
两人继续沿着羊肠小路往上走,很快就来到了九阳碑前。
这是一座高大的石碑,投发出一种古老和沧桑的气息。
同样这里也是整个道观的中心。
徐东抬眼望去,不由浑身一震。
这石碑虽大,但比起整座山来说,就显得微不足道了。
可奇怪的是,当他看到石碑之后,就忘却了这座山,仿佛天地之间只剩下这座石碑。
这就有些匪夷所思了。
徐东一路走来,见识过多少神秘非凡的遗迹,机缘之地。
譬如他一夜看尽十三碑。
可即便是那些天碑,给徐东的感觉也没有这座石碑奇特。
这是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
‘据说这座道观,是先有碑才有观。’
‘当年那位创始人也是无意间得到了一座石碑,从中领悟出了一门功法,这才突破到了后期大圆满三重天,在这里留下道统,成为了一方小有名气的势力。’
‘这里的每一个道士,基本都清楚这段秘闻,只是不知道是真是假。’
‘他们只清楚,没有足够的实力,是不能在石碑之上留下名字的。’
‘而且实力越强,留下名字的位置就越高。’
脑海中闪过这些信息之后,徐东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背负着手往前走去。
这里也有不少道士,人流如梭,见到徐东之后瞥了一眼,就没有当回事了,而是找了一个清凉的地方,开始闭关修行。
这些道士总觉得,坐在石碑旁边,能够增加运势,提高悟性。
但这只是一种心理安慰罢了。
很快,徐东就来到那高大石碑前。
石碑上有着一道道银钩铁画,赫然是一个个名字。
那些名字的数量不是很多,因为想要留下名字,必须有着后期巅峰的修为。
就如同那余有鱼,此刻她的名字就在石碑的最底部。
虽然是底部,但已经足够让所有人羡慕了。
因为在她上面的,都是一些很有名望的师叔。
在年轻道人的阵营中,余有鱼已经算佼佼者。
“我曾经幻想着有一天能在上面留下名字,这样不仅会扬名,道观还会给丰厚的奖励和资源。”
“可惜呀,可惜,以我们两个人的天赋,猴年马月才能做到这一点。”
“不过这也能证明,我们和余有鱼之间的差距有多大。”
“一步落后,步步落后,我们现在连她的背影都看不见了。”
刘同脸上颇有几分感慨之色。
徐东默默听着没有开口。
他在观看这石碑,但没有看出什么端倪来。
“不过是普通的石碑而已,想要留下名字,这还不简单,有什么玄机?”
徐东想了想,直接在识海中呼唤摩柯老祖。
“小子,这你都看不出来?”
这位老祖,语气带着一种鄙夷说道:“这石碑的材质看似很一般,实则不简单,具备一种吸收能量的特性。”
“如果你打出去的力道较小,会直接被石碑吸收的一干二净,自然不会留下任何痕迹。”
“所以这石碑才能考验弟子的实力。”
原来是这样,徐东的脸上闪过了一丝明悟之色。
石碑上面没有什么禁制和符文,只是石碑的材质有问题,怪不得自己看不出来。
“咦?苏耳站在那里做什么?该不会是要在石碑之上留下名字吧?”
“他怎么想的,就连我们都做不到的事,他能做到?”
“呵呵,估计是受什么刺激了吧!毕竟余有鱼现在已经成了我们所仰望的大人物。”
“你说的没错,之前我看见苏耳和余有鱼闹别扭呢!苏耳为了出气,连炼制灵丹的主材料都不要了,被余有鱼狠狠的羞辱了一番。”
“估计正是这个原因,才让他一气之下来到九阳碑前,想要证明自己的实力。”
在场所有人见到苏耳的动作之后,都窃窃私语起来。
那讥讽的声音越来越大,越来越洪亮,完全不顾及苏耳的感受。
每一个人都将苏耳当成了透明人一样,根本没有放在眼中。
可就在这时,徐东往前随手一拍。
就见一股无比狂暴的力量射了出去,来到石碑前后,立刻又分散开来,化为一道道银钩铁画,缓缓形成了两个字——苏耳。
并且这两个字,随着时间的推移还没有消散,分明是彻底留在了石碑之上。
场上顿时陷入一片安静之中,落针可闻。
周围那些嘲讽的道士们,纷纷震动。
一个个张大嘴巴、瞪圆眼睛,眼中全是见鬼的神情。
“我的天,我没看错吧!”
“苏耳真的在石碑上留下名字了?”
“怎么可能,他修为才后期而已。”
“这石碑其实考验的不是修为,而是战力,只要战力堪比后期巅峰,就能留下名字。”
“你在搞笑吗?你说苏耳的战力达到了后期巅峰?”
不是一个人不信。
周围所有的道士全都质疑,感觉石碑是不是出问题了。
然后徐东瞥了一眼,发现自己的名字在最底部,似是有些不满。
而余有鱼的名字正好就在他的上面,仿佛是一个高高在上的神灵,在俯瞰众生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