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完这一切后,女人才镇定地回到了屋子里。
她坐在椅子上,点起一盏煤油灯,看向徐东三人:“徐玄使,肖玄使,殇玄使,我猜得不错吧!”
“你不是金正使?”
看着这女人,徐东双眼微眯。
殇沉木和肖梵,都是一愣。
到底怎么回事?
这女人是不是金正使?
徐东的话语一落下,那女人就笑了,道:“我的确不是金正使,我是秦韵。”
秦韵?
殇沉木和肖梵,下意识对视一眼,咂舌无比。
同时,他们身上杀意更甚,使得房间里的温度骤然下降至冰点。
这可是一位无限接近后期大圆满的大佬啊!
而且对方现在已经看出他们的身份了。
等出了秘境之后,要想杀他们,易如反掌。
“公子,不能留着她,否则离开秘境之日,就是我等陨落之时。”殇沉木所化的女孩,脆生生地说道。
徐东何尝不明白这个道理?
他眉头皱紧,看着秦韵问道:“你现在自爆身份,就不怕死吗?”
秦韵自爆身份,无疑会让自己陷入危险的境地。
那她为何要这么做?
虽说徐东并没有和这女人交流过,但也清楚,这女人绝非一个蠢人,反而无比精明。
“我用我自己的命,换你们三人的命,如何?”秦韵安然坐在椅子上,笑着说道。
她虽是笑着,但腹部仍在流血,整张脸看上去越来越苍白。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肖梵冷哼一声,“你以为凭你现在的状态能胜得过我们三个?恐怕想多了吧!”
“你误会了,我并非要和你们搏杀,而是好好谈谈。”
秦韵微微一笑:“我之前把陈二送回屋子,难道还不够显示我的诚意吗?”
此言一出,肖梵和殇沉木都不由点头。
这女人若是心怀鬼胎,早在陈二出来的时候,完全可以大喊大叫。
如此一来,他们必然会投鼠忌器。
“说吧,你想干什么?”这时,徐东问道。
“我先问一句,你们三人,都拿到名额了?”秦韵目光闪烁,问道。
“有两个名额,还差一个。”徐东如实道。
秦韵脸上露出一丝明悟之色:“怪不得半夜摸上我的床,原来如此。”
“不瞒三位,我也有名额了,本想苟活到离开的时候,没想到却迎来你们三个。”
顿了顿,她又道:“你们不就还差一个名额吗?其实我们完全没有必要打打杀杀。”
“怎么?你愿意说出一个名额?”徐东看着秦韵,问道。
“我这里可不止一个名额,有两个。”
“而且其中一个名额,还关乎到各位的生死。”
秦韵嘴角勾起一抹笑容。
“什么?”
徐东皱眉。
秦韵说的这些话可就有些夸张了。
什么名额还能关乎到他们三个的生死?
“我知道你们不信,但我可以肯定,这个消息非常重要。”
秦韵说着,忽然闷哼一声,脸色变得更加惨白起来。
她看着徐东,道:“徐玄使,你应该是一位江湖郎中吧?能否先为我止血?”
徐东目光微闪,犹豫片刻之后还是上前在秦韵的腹部敷了一些草药。
秦韵的精气神,顿时好了不少。
“陈二有个老娘,就是修士假扮的。”
“你们可以摸黑过去,把她杀了!”
徐东皱眉:“陈二的老娘?那你怎么没有动手?”
秦韵摇头道:“那家伙,估计是个后期的修士,胆小如鼠,把自己关在房间里,谁见都不肯出来,我没有机会。”
“那你杀的那个人是……”徐东问道。
“一个商铺的老板,我之前去买东西,无意间发现他不对劲,就把他给杀了。”秦韵云淡风轻地说道。
徐东对这女人的话,并未全信,但也没有反驳什么,问道:“陈二那老娘,真是修士?”
“我可以道心起誓,若是骗了你们,天雷轰击,不得好死!”秦韵一字一顿地说道。
“她在哪个房间?”
“就在那儿。”
秦韵指了一下,徐东立刻朝着肖梵吩咐道:“你带着殇沉木,去走一趟,把她杀了。”
“不过,小心陈二,不要惊动了他。”
“是。”
肖梵点了点头,带着殇沉木离开了。
徐东看着秦韵,没有再开口。
秦韵也没有吭声。
一时间,场上陷入诡异的安静之中。
大约半柱香的功夫,肖梵和殇沉木都赶来。
殇沉木对着徐东点了点头,表示得手了,而且那人的确是个修士。
徐东暗暗松了口气。
现在三人都得到名额了,他也就不着急了,接下来只要活着就好了。
“现在能证明我的诚意了吧!”秦韵笑吟吟地说道。
徐东冷哼一声:“废话少说,第二个消息呢!”
“我还知道天罡的身份。”
说到这里,秦韵眼底划过了一丝高深莫测的神色。
“之前,他把肖玄使打成那样,你们既然是一伙的,难道不想为他报仇吗?”
不得不说,这个女人实在是聪明。
看出了徐东三人和天罡的矛盾。
一听这话,肖梵身上的杀气,顿时更盛几分,咬牙切齿道:“说!他是谁?我现在就去宰了他!”
殇沉木也很是意动,杀气腾腾。
在外面的时候,他们奈何不了天罡,但在这小镇中,完全可以把这混账东西给杀了。
“他是官府中人。”
秦韵没有卖关子,直言不讳道:“而且是里面最大的官。”
徐东一愣,随后脱口而出,道:“他是张知县?”
“这倒不是。”
秦韵摇了摇头,道:“他是张知县手下主管牢狱的师爷,虽说不如张知县,但手上也权柄滔天,那些衙役们几乎都听从他的调遣。”
“如果是这样的话,可就难办了。”
徐东脸上露出一抹犹豫之色。
师爷虽说没有知县的权力大,但好歹也是这里的二把手了。
住在官府中,有不少衙役守着,他们要想闯进去难如登天。
况且,即便闯进去,官府那么多房子,他们也不知道师爷住在哪一间。
风险性太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