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锵!锵!锵!”
而此刻,齐玄使等人,也和蜈蚣展开了激战。
那蜈蚣无比凶厉,双眼都是血色的,战斗状态下,千足万脚好似钳子般,紧扣在土层上,堪称飞檐走壁。
纵然齐玄使等人都是高手,一时半刻也奈何不了那蜈蚣。
徐东在旁边看着干着急,一边跺脚,一边说道:“废物,一群废物!”
“齐玄使,你去它另外一侧啊!这时候它正处于旧力刚去,新力未生的时候,不给它一记重击做什么?”
“哎呦,跑什么跑啊,你看怂你的,能不能有点胆魄?”
“就差一点,对,对,上,哎呦,还差一点,你说说你啊,怎么就这么废物呢!”
站在和蜈蚣激战的齐玄使,听到这些话,脸色逐渐涨红起来,心态险些崩溃。
随后,他因为徐东的干扰,不知道怎么做了。
本来想着冲过去,但徐东却让他退后。
本来想退避三舍,徐东却让他冲上前。
他就仿佛得了人格分裂一样,无比的别扭,终于砰的一声,被蜈蚣那巨大的仿佛黑蟒般的尾巴甩中,狠狠地跌飞出去,一头砸在旁边的崖壁上,噗的一下,吐出一口血来。
“齐玄使!”
“齐玄使!”
其余的玄使们,纷纷惊呼一声,朝着齐玄使的方向望去。
齐玄使脸色苍白的仿佛宣纸般,嘴角的一抹殷红,格外的刺目,气息也萎靡了不少。
他瞪大眼睛,无比悲愤的看着徐东的方向,怒道:“混账东西,你行你来,不行就别废话!”
听到这话,金正视脸色一沉,喝出一声:“齐玄使!你怎么和徐玄使说话呢?”
齐玄使顿时一脸委屈道:“金正使,刚才发生了什么,你也看到了,真不是我主动挑事,是这家伙……”
没等他说完,金正使就粗暴无比的打断道:“你错了,大错特错!”
“如果不是徐玄使提醒你,你早就已经成为一具尸体了,明白吗?而不是现在还活生生的站在这里。”
“这不可能!”
齐玄使失声吼道,难以置信地望着金正使。
“你怀疑徐玄使,难道还要怀疑本尊吗?”
金正使冷哼一声:“虽说徐玄使的修为,连你们都有所不如,但他应该经过不少征伐,能征善战,有不少战斗经验。”
“往往看到蜈蚣的一个细微的动作,就知道它要做什么,及时提醒你们。”
“是你们反应慢了半拍,始终跟不上他的节奏,再加上将信将疑,并不完全相信他,所以才会这么狼狈。”
“若是你们全身心信任他,现在根本不会有任何伤害。”
这番话说的极位坚决,仿佛金正使就是这样认为的。
而齐玄使等玄使听闻之后,都愣在了原地,陷入一种无比茫然的状态中。
对于金正使的话,他们自然是相信的。
但是,金正使若说徐东,比他们更有战斗经验,每一位玄使都不服。
毕竟他们比徐东进入雾隐宗更早。
雾隐宗是什么存在?
那是专门在绝地里生存的宗门。
每一位加入这里的玄使,都可以称得上是身经百战,历经了无数生死。
徐东他凭什么,比他们这些老牌玄使,经验更为丰富?
金正使倒也看出了他们脸上的不服之色,淡淡道:“好,既然你们都不相信本正使的话,那接下来,徐玄使就不要开口了,由你们自行去围剿这蜈蚣,可好?”
此言一出,齐玄使毫不犹豫地说道:“没问题!没有徐玄使搅局,我们用不了半柱香的时间,就能将这蜈蚣精拿下!”
他一直都认为,徐东是在添乱,不是在帮助他们作战。
哪怕有金正使做背书,也不这样认为。
“呵呵。”
金正使冷冷一笑,没有多说什么,而是低下头,看向徐东:“徐玄使,既然他们不识好歹,你也不用白费心思了,就让他们吃点苦头吧!”
徐东叹了口气,朝着那齐玄使道:“齐玄使啊!承认别人优秀,就这么难吗?你为什么不能接受,你不如我?”
“我不如你?我会不如你?”
齐玄使一听,顿时火冒三丈,怒极而笑,双眼都不知不觉红了起来。
旁边的孝晴使不由吓了一跳,她好像从未见过齐玄使这般样子,就仿佛愤怒的公牛一样。
“好好好,姓徐的,现在我就用真正的实力告诉你,你那是在搅局,是在添乱!”
说完之后,齐玄使毫不废话,直接纵身而起,朝着蜈蚣的方向杀了过去。
他的速度极快,恍若奔雷电闪一样。
而那蜈蚣,在众人交谈的功夫,也并未离去。
仿佛一条大蟒般,弓起身子,保持着战斗状态。
见齐玄使朝自己而来后,它就仿佛受到挑衅似的,千足万脚密密麻麻的涌动,就好似黑色的潮水。
顷刻之间,就来到了齐玄使跟前。
“轰隆!”
“轰隆!”
接下来,齐玄使就和蜈蚣打成一团。
齐玄使手中灵印翻飞,威力不容小觑,而且速度极快,一下就是上百道,仿佛疾风怒雨般,将蜈蚣覆盖在其中。
但雷声大,雨点小。
蜈蚣的体表,有着一层玄黑色的厚壳,就仿佛一件天然甲胄般,任凭那些灵印打在身上,都损伤不了分毫,只有一簇簇火星冒出来。
“你们还愣着干什么,快上啊!”
见其余玄使们,都愣在原地,没有上来,齐玄使不由脸色一沉,咬牙喝道。
其余玄使们,这才如梦初醒,大喝一声。
“齐玄使,我来了!”
“哼!这次没有了那姓徐的干扰,我们一定能杀了这孽畜!”
“说的不错!好好打一下姓徐的脸!”
“杀!”
此刻众人同仇敌忾,心里铆足了劲,就为了给自己争口气,也为了打徐东的脸。
然而,理想很美好,现实很骨感。
未过半柱香的时间,就有一道浩大的天音传出。
接着,一道流光飞快地坠落下去,砸在最底部,赫然正是一位玄使了。
那玄使衣袍破破烂烂,裸露在外的肌体,满是一条条刀削斧凿的痕迹,鲜血淋淋。
好在他受伤不是很严重,因为坠下来的时候,金正使出手用柔力托了他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