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可是天阵子布置的阵法啊!
众人虽说不知道名字,但也清楚,绝对无比恐怖。
若是同阶修士陷落,绝对是九死一生的局面。
可没想到,徐东竟毫发无损的出来了,神色悠闲,就仿佛逛街似的。
“你是怎么做到的?”
天阵子难以置信地望着徐东。
“这有什么难的?”
徐东耸了耸肩膀,语气轻松地说道:“此阵法根据五行布置,共有三处阵眼,只要找出来,很容易就破掉了。”
“你……”
天阵子的脸色顿时难看起来。
“行了,现在该你了。”徐东淡淡地说道:“可否敢进我布置的阵法?”
“有何不敢!”
天阵子冷哼一声。
他要想扳回这一局,就只能和徐东一样,毫发无损的从阵法中出来。
“好。”
徐东点了点头,面色极为平静。
他取出一块块阵纹石,手指如同弹琵琶般,极速扇动。
就见一颗颗蕴满了符文的石块,宛若流星雨似的,射入虚空之中。
每一颗阵纹石落下,都会散发出涟漪般的波动。
这波动极为玄妙,似微风,又似水波,只是荡漾一瞬,便消失无踪,仿佛从来没有出现过似的。
“嗖!嗖!嗖!”
不过几个呼吸的时间,数十颗阵纹石就没入四方。
随着波动散开,一个无比玄妙的法阵,赫然凝聚成形。
这法阵散发出白色光芒,其内的情形,根本看不到,似连通了另外一处空间似的。
哪怕是洪境后期强者,也无法窥探其中。
见到这行云流水般的动作,天阵子脸色蓦然一震,下意识看向了徐东。
这家伙不简单啊!
数十颗阵纹石,转瞬成阵,这等速度,便是他也做不到。
天阵子开始有些后悔了。
他不应该公然找徐东的麻烦。
但事已至此,若是不进去,天阵子也没那个厚脸皮。
所以哪怕他清楚这道法阵定然无比凶险,也必须要进入其中。
“咳~咳~阁下的阵法之道,果然非同一般。”
“不过,也仅此而已罢了,看老夫如何破去你这法阵!”
说完,他背负着手,朝着前方而去。
下一秒,整个人就没入了那光团之中,消失在众人面前,好像去了另外一处奇异的空间。
而听到他的话,周围的修士,也都议论起来。
“看来,天阵子长老很有把握啊!”
“废话,他原本可是天阵宗的掌教,放眼整个婆娑州,在阵法一道上都没有几人能比过他,哪怕是万兽宗一些长老都不行。”
“对,这就叫术业有专攻。”
“看着吧,天阵子长老,用不了多久,就能破开的!”
众人都对天阵子很有信心。
而跟随天阵子来的,那几个道友们,也都面色轻松,泰然自若。
看向徐东的眼神中,还带有几分敌意。
他们都是离海城周围宗门的掌教,现在归顺在那位大人物麾下,想要为自己谋取最大的利益。
而徐东的出现,算是把他们风头都压过了。
所以谁也不希望徐东好过。
“此人,绝对要赶出无极天宗。”
“不错,否则他要讨得那位大人物欢心,我等就要被埋没了。”
众人对视一眼,眼中闪过一抹诡谲之色。
正在他们议论的时候……
那个光团,忽然大放光芒,好像在进行什么激烈的搏杀。
众人见状顿时一凛。
什么情况?
这都一炷香时间了,天阵子长老怎么还没有出来?
而此时,阵法之中,天阵子却是前所未有的狼狈。
目光中,再没有之前的傲然,有的只是掩饰不住的恐惧。
而他四周,赫然是一片炼狱般的存在。
有无数血海,沉沉浮浮。
有无数枯骨,在血海之中浸泡。
更有一朵朵漂浮着的鬼火,透露出说不出的压抑和诡异。
而虚空之上,更是惊人!
有着青色雷霆,如同蛟龙一般,划破长空,伴随着滚滚惊雷之声,仿佛是苍天震怒一般,要降下灾难!
那强横而恐怖的威压,让天阵子这个洪境后期的强者,都隐隐喘不过气来。
“这到底是何阵法?”
“太恐怖了!太可怕了!”
“那家伙的阵法造诣,已经远超过我,甚至达到了宙境的程度!”
“唉……要是早知道此阵如此恐怖,我拉下脸来,也要拒绝,但现在说什么都晚了!”
就在这时,变故陡生!
天空有雷霆劈落!
血海有魅影显现!
枯骨也组成了巨大的骸骨巨魔,拿着宛若擎天之柱的巨大骨棒,砸了过来。
这漫天漫地的攻势,让天阵子根本来不及思考,只能全力阻挡。
但他没过十几秒钟,就败下阵来,被打得节节败退。
“噗!”
最后更是噗的一声,喷出一口老血。
气息变得萎靡不振,连脸色也无比晦暗起来,似是受了不轻的伤势。
“不行,再这样下去,我会死的!”
想到这里,天阵子猛地吸了一口气,爆吼一声:“道友,在下自知不是对手,就此认输,还请放我出去!”
而在外界。
众人正焦急的等待着。
忽然传出一道宛若惊雷般的炸响。
这声音轰传十数里,明显是用法力催动的,正是天阵子的求饶声。
徐东眉头不禁一皱。
如果可以的话,他还真想在阵法中,把天阵子给宰了。
但这家伙倒也算聪明,知道无法破开,直接干脆认输,还闹出如此大的动静。
如此一来,哪怕徐东起了杀心,也无法再下手了。
“好,我这就放你出来。”
徐东淡淡回了一句,不紧不慢的抬起手来,猛地朝前方一点。
就见那个光团,忽然传出什么东西碎裂的声音,跟着一颗颗阵纹石,如乳燕投林般,从虚空中射出,回到了徐东的手中。
那股奇异和玄妙的波动,也逐步归于平静,整片天地恢复了原状。
而在众目睽睽之下,天阵子也显露身形。
他衣衫破碎,满是血迹,面若禁制,嘴角还残留一抹殷红,还呼哧呼哧的喘着粗气,双眼中浮现极致的恐惧。
看上去极为惨烈,仿佛经过了什么大战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