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他跑不出我的手掌心。”
哈德摇头嗤笑一阵,随后速度极快地冲了出去,直逼狼狈逃窜的甘纳。
“可恶的家伙!”
甘纳脸色无比难看,掀翻了好几张桌子,妄图阻挡哈德的靠近。
但哈德右手忽然举起一把冲锋枪,一阵哒哒哒的声音传出,一个呼吸就把桌子打的爆碎开来。
随后,他一个滑步来到跟前,一脚踹在了甘纳的胸口。
“砰!”
一声巨响传出,甘纳闷哼一声,倒在了地上。
没等他挣扎起身,哈德又是一个大逼兜扇在他脸上。
这可是钛合金机械手,坚固无比,结结实实的扇在甘纳脸上,当即打的他牙齿都飞出好几颗,脸部的骨头都变形了。
甘纳再度横飞出去,倒在地上,后脑勺跟地面激烈碰撞,迸射出一股殷红刺目的鲜血。
他脑袋传来剧痛,浑身如同散了架似的,脸上愤怒不已,震惊不已。
可饶是如此,哈德身上那浓郁的硝烟味道,还是让甘纳生不出丝毫的反抗心思,只能跑路。
“嗖!”
甘纳二话不说,就要起身逃跑。
当然,为了阻挡哈德下手,他还从怀中掏出一个吊坠。
这吊坠很普通,上面有一颗碧绿的珠子。
甘纳手持吊坠的丝线,对着哈德晃了晃,眼眸顿时深邃起来,声音也透露出说不出的蛊惑。
“你现在感觉很困,很累,想要睡一觉。”
瞬间,哈德的意识,仿佛陷入了漩涡之中,无法挣脱,整个人的身子也为之僵硬。
“呼!”
见状,甘纳暗暗松了口气,随后回过头,愤恨的瞪了徐东一眼,“小子,你给我等着!”
“嗖!”
他话刚说完,徐东就操起一个酒瓶,猛地砸了过去。
甘纳之前就被哈德揍得受了重伤,实力大跌,根本躲不过去,被砸得脑袋开花,疼的倒吸凉气,不断哀嚎。
他捂着脑袋,殷红的血液从指缝中流出来,将他原本温文尔雅的五官,染得狰狞不已。
“再给我狗叫一句试试?”
徐东不怀好意靠近过来。
“你!”
甘纳强忍疼痛,无比怨毒的瞪了徐东一眼,丝毫没有犹豫,转身就跑。
“我让你走了吗?”
徐东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甘纳猛地顿住脚步,阴冷的双目死死盯着徐东,威胁道:“我警告你,这是我和格雷斯家族的恩怨,你已经阻止过我一次,若再冥顽不灵,别怪我手下无情。”
“是,我现在打不过你,但我背后有一个庞大的组织,撕碎你不过是轻轻松松的事。”
“明白吗?可恶的小子!”
徐东嘴角勾起一抹哂笑:“威胁我?”
“不妨告诉你,我这人最不怕的就是威胁。”
反正已经交恶了,徐东是无论如何,也不会放对方离开的。
说话之间,他来到了哈德跟前,一巴掌拍在他后脑勺,掌缝中夹着一根陨针。
“嗷!”
哈德顿时苏醒过来,脸上充满了无尽的暴怒,似一头狮子被蝼蚁戏耍似的,感觉无比丢人。
“没用的东西,上,咬他!”
徐东抬手一指。
而此时的甘纳,没跟徐东浪费时间,已经跑出了宴会厅。
但这边的变故,明显已经被察觉到了,游轮上到处都是密集纷乱的脚步声。
甘纳倒也了得,一个闪身便突围出去,随后双拳打倒几名护卫,来到甲板上,脚下重重一踩,猛地纵身一跃。
身子在半空划过一道优美的弧线,朝着海面而下。
这要是被他逃走,要想找到,无异于大海捞针。
“嗖!”
就在这时,哈德出现在甲板上,猛地伸出右手,一张由无数尼龙绳编织的巨网凌空射出,直接将甘纳整个人罩在其中。
随后,哈德手臂发力,甘纳就如同陷入网中的鱼儿,被轻而易举地带回来,结结实实的砸在了甲板上。
“混蛋!敢催眠我,我现在就杀了你!”
哈德脸色无比阴沉,一挺腰身,激光枪管泛起蓝色的火光。
他刚才实在是太丢人了,颜面丧尽,所以也恨不得将甘纳碎尸万段。
“哈德,住手,留活口!”
而这时,双脚喷着火焰的杰斯飞了过来,对着哈德摇了摇头。
哈德闻言冷哼一声,不甘的收起激光枪。
“这边的事情,老板已经知道了,我马上把他带回去进行审讯。”
杰斯脸色凝重地说道:“至于你,快回宴会厅安抚客人的情绪,他们被集体催眠,应该不清楚刚才发生了什么,你不要透露出去。”
“好。”
哈德自然知道轻重缓急,当即加快脚步,来到宴会厅。
此时,因为甘纳逃遁的缘故,众位嘉宾中的催眠术已经解除,一个个无比懵逼的站在原地,看着满场狼藉,发出一道道哗然之声。
“上帝啊,发生了什么?宴会厅怎么变成了这样?”
“偶买噶,这些美味的香槟怎么都摔碎了?”
“好奇怪啊,刚才到底怎么了?我不是在听甘纳大师的演奏吗?”
“啊!有人流血了,快,快叫救护车!”
大厅内无比混乱,尤其是看到那位倒在血泊中的男嘉宾后,不少人都惊慌失措的叫了起来。
“啊!我的衣服呢,谁脱了我的衣服!”
而这时,又是一道高亢的叫声刺破空气。
一个女嘉宾,羞怒不已地用手臂遮住自己的胸口,捡起衣服,狼狈的往外跑去。
“徐,你快救救他,他失血过多。”安娜找到了徐东,声音哀求道。
“好吧!”
徐东受不了安娜那种小鹿般的眼神,当即点了点头,来到那自己抹脖子的男人跟前。
这人跟安娜是同学,在法兰克也算少爷级的人物,此时正凄惨无比的倒在地面,脖子汩汩流着血液,身子都轻微的抽搐起来,明显已经极其危险。
徐东瞥了一眼,掏出陨针,干脆利索的刺了下去。
银针止血法。
在众人不可思议的眼神中,那哗啦啦往外流的鲜血当即止住,而后徐东又掏出无痕,把药膏吐沫在伤口上。
这时,安娜已经把游轮上的医生叫了过来。
徐东喧宾夺主,拿过医药箱,取出一截绷带,绑在了男人的脖子上,随后轻描淡写的拍了拍手:“行了,把他带下去吧,输点血就没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