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昊儿,前面危险,你就在这里等着,带几个人守住酒店的各个出口,防止李富春狗急跳墙。”
李富熙回过头来,对着李俊昊吩咐一声。
“好,妈,我在
说话间,李俊昊的脸上露出一抹兴奋而嗜血的笑容。
“还有你,你……”
李富熙又抬手指着几名死士,发号施令:“在海滨酒店周围盯着,防止李富春大喊大叫,引来其他多管闲事的路人。”
“是!”
死士们齐齐点头。
随后,李富熙又冷哼一声:“剩下的人,跟随我一起杀入别墅!”
“不管是谁,只要和李富春有关系,一并解决,不留活口!”
“速战速决,不要留下任何把柄,明白吗?”
“是!”
众多死士齐声喝道。
“红衣。”
李富熙侧过身子,朝始终保持沉默,如同透明人似的红衣嘱咐一句:“你可以不出手,因为那些乌合之众,完全不是这些死士的对手。”
“你唯一的任务就是防止李富春逃脱,明白吗?”
红衣的脸色依然冰寒无比,就仿佛万载不灭的寒冰一般,透露出生人勿进的气场。
闻言,他只是对李富熙轻轻点头,没有说话。
“好,动手吧!”
李富熙眼里闪过一抹寒芒,不再迟疑,一声令下。
“是!”
随着指令发出,数十名死士立刻行动,动作迅捷地朝酒内口扑去。
而大堂经理也没闲着,掏出对讲机沟通了几句,很快就断掉了三楼的电源。
“怎么回事?”
“怎么停电了?”
走廊内,传出邢南奎等人的怒喝声。
随后便是急促的脚步,像是下了楼去找酒店方了。
而这时,门口忽然嘎吱一声打开,随后传出一道声音:“出事了?”
“人呢?邢先生?”
听声音像是李富春的。
赶过来的李富熙当即眼睛一亮,借助着酒店的微光,比划了一个手势。
“嗖!”
一道身影扑了出去。
李富春发出“啊”的一声,似乎被吓了一跳,连忙缩回房间,就要关闭房门,忽然砰的一下,房门被一脚踹开。
紧接着,灯光大亮,视野渐渐清晰起来。
房间里,涌入不少人,一边是跌坐在地面的李富春。
她穿着宽松的浴袍,看上去似是要休息了,此时脸上有着惊疑,错愕和害怕。
“惊不惊喜?意不意外?”
而另一边,李富熙环抱双臂,居高临下地俯视着李富春。
连她都没想到,这次行动会如此顺利。
停电之后,那些愚蠢的保镖居然一齐去找主办方了,让她不费吹灰之力就进入了房间之中。
不过,李富熙的面色却并不显得轻松,感觉从行动到现在,出乎预料地顺利,怀疑会不会有诈。
可她环顾四周,除了李富春之外,一个人影都没有。
而自己的身后,是红衣,是诸多死士!
她最忌惮的徐东,此时也正在几十里外的饭店谈事情……
不是陷阱,大局已定!
“李富熙。”
李富春的脸色变化一瞬,很快便恢复平静:“你大晚上来这么一出,是什么意思?输不起?”
“输不起?你敢说我输不起?!”
李富熙的眼眸死死地盯着她,怒极反笑:“早在二十年前,你就是我的手下败将,要不是我心慈手软,你坟头草都有两米高了!”
闻言,李富春冷笑一声:“你那可不是心慈手软,而是为了折磨我。”
说完,她淡定地坐在沙发上,给自己倒了一杯热茶,慢慢品饮。
风轻云淡,似乎根本不把房间内杀气腾腾的诸多死士放在眼里。
“嗯?”
见她这副从容不迫的架势,李富熙内心不由咯噔一下,眼眸再次环顾四周,但还是没发现有伏兵。
“哼!”
她冷哼一声:“不管是心慈手软,还是折磨,二十年前你都不是我的对手,二十年后,你更不行!”
“这一局,我还没输,只要你死了,笑到最后的依然是我!”
“是吗?”李富春的嘴角勾起一抹耐人寻味的笑容,“你确定你能笑到最后?”
“什么意思?”
李富熙瞬间感觉不对劲:“徐东不可能在房间,你的那几个保镖也都被引出去了,这里就剩下你一个人,你觉得自己能翻盘?”
“你觉得自己能活着走出去?”
“我也不这么觉得。”李富春微微一笑,“但我相信徐先生。”
“之前我给徐先生打过电话,说了你的事,他给我的指示是,不用怕,我不会有任何危险。”
“什么?”
“你跟徐东联系过了?”
听到这话,李富熙顿时眼皮一跳,俏脸也跟着变幻一瞬。
她刚才还确认过了,徐东不在现场,以为李富春是抹不开面子,并没有通知徐东这件事,但现在听来,竟根本不是这样!
坏了!
中计了!
虽说李富熙还没察觉到怎么回事,但已经本能察觉到不妙。
“上,杀了她!”
不管如何,已经走到了这一步,李富熙已毫无退路可言。
现在,李富春近在咫尺,触手可及,是她最好的机会!
这让李富熙下定决心,一声令下,哪怕被算计又如何?
这么多死士在,不信还拿不下一个女人?
“杀!”
伴随着李富春一声令下,众多死士当即暴冲而出,目光炙热。
只是……
李富熙预料中的画面,并没有出现。
在死士们冲上去的时候,一袭红衣闪身而出。
他一站出来,一股强横的威压,陡然如潮水般散发出来,朝着四面八方涌入。
几乎是一瞬间,那十几名死士的眼中,浮现出一股说不出的惊恐。
他们顿时就感觉身上被压了一座巍峨重山,不仅无法前冲,还不受控制的停住脚步,两股颤颤。
“嗖!”
不等那些死士回过神来,红衣已经如同一道鬼魅,出现在他们跟前。
“红衣大人,你……”
一名死士眼睛瞪圆,脸上满是不可思议。
可还没等他把话说完,红衣的大手就握成拳头,重重地轰了过来。
“轰!”
就如同被开闸的洪水挤压过一般,这个死士瞬间爆碎为一团血雾,腰间的炸物根本来不及触动,就彻底报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