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途乐原本并未把徐东当回事,因为他自身也有着地境巅峰的强大实力。
若是对上徐东,他有足够的信心将其斩杀。
但是,经过几番交手之后,他发现徐东就跟兔子似的,狡猾无比。
打完就跑,根本不给他还手的机会。
这让白途乐满心郁闷,心里仿佛有一团火。
“你们被他带着绕圈子,还没发现吗?”
白宵月淡淡开口。
“白祖,您的意思是?”
白途乐表情凝重起来。
“我们之前搜查的地方是东侧,经过那小子一番捣乱,已经严重偏离方向。”
“说明他是别有用心。”
说到这里,白宵月目光悠然地望向东边:“我可以断定,樊妙真她们必定是在东侧。”
“什么?如果是这样的话,这小子也太无耻了!”
白途乐语气愤恨,想立刻冲到徐东面前,将他大卸八块。
白宵月淡然一笑:“他之所以这么做,极有可能是因为樊妙真她们状态不好,无法迅速转移。”
“这也意味着我们离最终的胜利,只差最后一步了。”
顿了顿,她凝神问道:“苗祖那边反应如何?”
“苗祖早在半小时之前,就带人出来了。”
白途乐忽然幸灾乐祸的笑了起来:“不过沿路我们布置了不少人手,还埋了很多地雷,她这一路过来,绝对不容易啊!”
他脑海里已经闪现那火光冲天的画面了,心里痛快极了。
“干得不错!”
白宵月嘴角一勾:“只要苗祖她们稍微耽搁,樊妙真她们就是瓮中之鳖,折腾不到哪去。”
“白祖说得对。”
白途乐眼含敬畏,随后咬牙切齿地说道:“不过,当务之急还是要把那小子解决了,否则我们不堪其扰,局势很是被动。”
他不畏正面交锋,可他现在却连徐东的影子都摸不到,着实气人。
“他不是那么容易便能解决的。”
白宵月眼神陡然变得深邃起来,其中充斥着饱经世事的沧桑。
“白祖,您的意思是……”
白途乐眼神变得惊疑起来。
别看白祖面容如此年轻,真实年龄早就八九十了。
在白氏一脉中,绝对算是神话般的存在。
“没什么。”白宵月淡然一笑,“他可以误导你们,却逃不出我的手掌。”
“你们先紧急部署,朝东侧进发,我去会会他。”
说完这话,她背负着双手,迈入了林子中。
她的动作不疾不徐,每一步跨出的距离都不是很大,可落在地面后,竟是一步三米。
“白祖的实力又精进了。”
白乐途眼含敬畏。
在二十年前,白祖便是半步天境。
如今这么多年过去,她虽始终没有跨过那道天堑,可修为却越来越深不可测。
自己只要站在她面前,就感觉一阵颤栗。
“呵呵,小子,能让白祖亲自出手,你就算死,也荣幸了。”
白途乐嘴角勾起一抹冷笑,随后毅然转身离开……
与此同时,徐东折腾一番,将白氏一脉的人成功引开口,便背负双手,悠然往回走。
“你怎么这么久才回来?”
山洞中,见到徐东的身影后,樊妙真连忙迎了上去。
这副殷勤的架势,落在苗萱露眼中,顿时让她撇了撇嘴。
认为此时的小师妹,就跟个小媳妇似的。
徐东笑着说道:“我发现了好几股人,设法把他们引到另一侧去了。”
“太好了!”
樊妙真眼眸温柔看着徐东,接着又看到他头发上的焦黑,和衣服上的破洞,顿时神情一凛:“你受伤了?”
“没有。”徐东微微一笑,“你不用担心。”
“你看,你的手都擦破了。”
樊妙真上前,拉着徐东的右手,看到手掌上一道小口子后,心疼的不得了。
而苗萱露在旁,无语地翻了个白眼:“两位,麻烦搞清楚咱们的处境,现在可不是谈情说爱的时候。”
“还有,我肚子本来就饿了,别喂我狗粮可好?”
听到这话,樊妙真不好意思地低着头,拉着徐东的手,在一块大石头前坐下,随后又扯下上衣的一块布条,为他包扎伤口。
“我真没事,就是一点擦伤而已。”
徐东苦笑一声,对樊妙真的反应有些局促不安。
“擦伤也是伤啊!而且都流血了。”
樊妙真轻手轻脚地把布条绑上,还系了一个蝴蝶结。
“你现在可是我们大家的保镖,要是出了什么意外,大家都得倒霉。”
“所以,无论是为了我们,还是为了你自己,亦或是西瓜,你都要保护好自己。”
听到这柔声细语,徐东心中一暖:“好,谢了。”
樊妙真翻了个好看的白眼,继续说道:“你我之间,哪里需要这么客气。”
“要是没有你,我早就死在云城,死在大蛇口中了。”
“好了,不说这些,你快休息一下,我给你倒点水。”
说话之间,她来到一侧,把之前烧好的水,倒入树叶编成的容器中,递给徐东。
徐东动作微微一滞。
他失去全部记忆,所有樊妙真提过的云城的事,都完全想不起来。
所以对这突如其来的关心,有些无所适从。
“谢,谢谢。”
徐东回过神来,低声道。
樊妙真嫣然一笑,没有多说什么,坐在另外一块石头上休息,但眼神仍是痴痴地望着徐东。
人在绝境之下,总想要找点依靠,而如今这个关头,徐东便是她的依靠。
“咳~咳~”
苗萱露不自然地侧过身子,实在受不了师妹这种没见过男人的花痴样子。
而黄老他们,经过一番休息后,精神也都缓解几分,但此时神情也有些尴尬。
“咕噜噜……”
有人的肚子叫了一声。
这声音便如同导火索似的,让其他人也感觉饥肠辘辘。
“等会儿我去周围转转,看能不能打点野味。”
徐东微微一笑,喝了口水。
温热的水躺入喉咙,带给他一种说不出的舒服。
他一口气喝光,刚要起身,忽然感觉腹部一痛。
“嗯?”
徐东皱了皱眉头,忍不住闷哼一声。
“你怎么了?”
樊妙真见状担心地望了过来,还伸出手要扶徐东。
可刚一接触到徐东的手臂,她忽然如触电般,打了个激灵:“你身上怎么这么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