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我们两个吗?”麻生太郎微微一怔,有些发怵,“那可是希望药企,绝对有高手坐镇。”
“我说的是偷偷带出来。”刘小刀瞥了他一眼,“在不惊动任何人的情况下。”
“你在实验室不是有卧底吗?照我的计划行事。”
说完,他上前一步,低声说了起来。
麻生太郎静静听着,随后点了点头:“好,好,我一定全力配合你。”
“不过,为了以防万一,还是在外面安排些人手吧,可以接应撤退。”
“好,没问题。”刘小刀拍拍他的肩膀,“你去安排一下,我们马上出发!”
随后,他想了想,还是拿出手机给徐东发了条短信。
……
此时,希望药企,研究所中。
不少穿着制服的实验人员,正在井然有序地忙碌着。
何远奎坐在一旁,面色无喜无悲。
他可以在这里自由出入,但同时又被限制只允许在公司内部活动。
二十四小时都有人监视。
他不喜欢这种感觉,但从目前的形势来看,只能认命。
“唉~~~”
叹了口气,何远奎来到洗手间,准备洗把脸,精神一下。
这段时间他没有睡过一个好觉,都有些神经衰弱了。
他这一动,两个黑衣人顿时朝他走来,保持着两米距离,双眼死死地盯着他。
对此,何远奎都见怪不怪了,转身走进洗手间。
“何总……”
这时,一名实验人员也进了洗手间。
他穿着一身白色生化服,头上也带着面罩,根本看不清真容。
何远奎一怔,下意识望了过来。
因为他发现,这人说的不是东瀛语,而是华国语。
何远奎有些意外地着这个实验人员。
这个实验人员只是笑了笑,擦肩而过的瞬间,在他手心里塞了一个纸条。
“你好。”
何远奎不动声色地打了个招呼,随后便拿着纸条,走进了隔间之中。
见状,扮成实验人员的刘小刀深吸一口气,若无其事地走出了卫生间。
他在实验室周围转悠起来,心里暗暗寻思着,一会儿撤退的时候,该走哪条线路。
“怎么样?”
这时,麻生太郎也穿着一身白色生化服,悄无声息地凑了过来。
“一切顺利。”刘小刀沉声说道,“接下来,就等待时机好了。”
他二人正是通过那个收买的希望药企员工,偷偷潜入进来的。
“好,小心点。”
麻生太郎眼中划过一抹凝重。
他很清楚,目前这只是第一步而已。
要想把何远奎神不知鬼不觉的带出去,才是最艰难的一步。
另一边,何远奎进入一个厕所隔间内,摊开手掌,便看到一张纸条。
顿时,他心脏剧烈而又急促地跳动起来。
他不知道那个实验人员的身份,但从目前的蛛丝马迹分析,对方很有可能是来救自己的。
“呼~~~”
深吸一口气,何远奎压下内心的激动,将纸条慢慢打开。
“何总,该回家了。”
简简单单六个字,顿时让何远奎的呼吸再次急促起来。
回家?
他心惊肉跳,身子都因为激动的缘故,颤抖了起来。
被软禁在这里,他几乎无时无刻不在幻想有朝一日能重回龙国。
回到自己热爱的那片土地上。
可是,他回不去。
他甚至连走出这家公司的大门都无法做到。
在东瀛这片地界上,无论何氏集团有多强横,都得看别人脸色。
而现在,他心里仿佛被打开了一扇门,那是希望的大门。
再次深吸一口气,何远奎将纸条撕碎,冲进马桶里,随后若无其事的走了出去……
此时,月影千草的办公室内。
“什么?!”
“你在说什么?!”
看着视频里的琴子,听到她汇报的消息,月影千草的脸色当即变得煞白起来。
她愤怒的拿起杯子狠狠砸在地上,大吼一声:“一群废物!这么点小事都办不好!”
“你知不知道,这意味着什么?”
“新腾五月落在谁的手上,我都不担心,可偏偏落到了徐东的手上!”
“你带了那么多高手过去,都是废物吗?”
“本来希望药企还占据主动权,现在倒好,等那些秘密一公开,我们就会陷入绝境,就会被千夫所指,你明不明白?!”
由于愤怒,月影千草的身体都微微颤抖了起来。
她是做梦都没想到,局面会出现如此戏剧性的变化。
徐东这一手,几乎是相当于扼住了她的咽喉。
一旦实验室的秘密暴露出来,她将承受的压力,可想而知!
而且,那些首次使用生肽一号的患者,都是非富即贵,若是追究,即便是她,恐怕也无法轻易搞定。
这让她险些失去了理智。
“月影小姐,你别生气,这件事我确实没做好,可谁也不知道,三井财阀会跟那小子走到一起啊!”
琴子被骂了个狗血临头,咬着牙,低声解释道:“毕竟他是个华国人,哪来这么惊人的关系网?”
听到这话,月影千草重重地冷哼一声:“因为三井合子,本就和我义父有仇,他们不敢对义父下手,却不妨碍扇我一巴掌!”
“这一巴掌扇得好啊!”
她很清楚,这一局是自己输了。
即便没有三井家族撑腰,徐东也不是琴子他们能留下的。
虽时隔这么长时间,但每次想到在北岭关发生的那一幕,想到那个男人势如破竹的发动偷袭,险些将她擒获……
月影千草的内心还是忍不住颤栗。
她回了自己的地盘,可调动的人手更多了。
但是……
那个男人也不是原地踏步,他变强了。
“三井财阀实在太可恶了!”
琴子语气带着几分怨恨:“不卖我希望药企的面子也就算了,居然连惠丰商会的面子也不给!”
“否则的话,但凡他们有一点退让,我都能把那小子拿下!”
月影千草眯起眼睛,沉声道:“人算不如天算。”
“这件事很严重,但归根结底还在新腾五月身上。”
“她是东瀛人,应该清楚希望药企的分量,如果有所忌惮的话,可能会隐瞒一些什么。”
顿了顿,她实在咽不下这口恶气,怒极而笑:“这个叛徒,希望药企耗费资金培养她,还委以重任让她经手这么大的项目!”
“她呢?到头来做了些什么?”
“早知道她是条喂不熟的狗,我当初就不该把她招进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