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东和刀疤怪客,默不作声地往前走,尽管对面人多势众,在这狭小的范围占据优势。
但,他们就如同杀人机器一般。
每一次惨叫声响起,就有一人倒地不起。
神风社的成员在不断减少,从五十人,三十人,一直锐减到十几人。
完全是一边倒的屠杀!
别墅内的血腥味,也越来越凝重,地面上横七竖八躺倒了一片。
而别墅三楼,一间卧室里,麻生太郎正带着儿子,躲藏起来。
他手中拿着一把枪,这是他最大的底气,可即便这样,心脏还是剧烈跳动。
第一次感觉,华国人发起狠来,会是这么恐怖。
可是,现在说什么都晚了。
惨叫声不断的传来,又渐渐变得微弱,父子二人身躯紧绷,感受到死亡距离自己近在咫尺。
此时,徐东和刀疤怪客,已经来到二楼,砰的一声踹开一道房门。
“啊!”
“啊,别杀我们,别杀我们!”
“都是小泉君干的,和我们一点关系都没有!”
“我们是无辜的,?放了我们!”
那些麻生小泉的狐朋狗友,缩在房间里,瑟瑟发抖,脸上有着掩饰不住的惊恐。
徐东瞥了一眼就收回目光,顺着楼梯,朝三楼走去。
他要抓的是最大的那条鱼,进而得到何远奎的线索。
至于这些小鱼小虾,对他造不成任何威胁,自然也懒得处理。
很快,他上了三楼,这里静悄悄的,没有任何动静。
“你去那边搜,我在这边。”
徐东偏过头,朝刀疤怪客说道。
“好。”
刀疤怪客狞笑一声,大步往前走,同时留意下面的动静,防止有人跳窗离开。
徐东一间接一间的查看,忽然听到一个房间,里面传来有些急促的喘息声,他嘴角勾起一抹笑容,快走两步,伸手推门。
可房门却被反锁了。
徐东没有客气,势大力沉的一脚踹出,房门砰的一声掀翻开来。
“麻生太郎,我知道你在里面,出来吧!”
徐东大步迈入,声音冰冷。
麻生太郎从书桌后站了起来,脸上带着恐惧:“阁下,我知道错了,真知道错了。”
“还请你高抬贵手,放我们一马。”
徐东却是冷冷一笑,道:“有什么话,出来再说。”
“好,好,我这就出来。”
麻生太郎表现出一副顺从的架势,做势要走过来,可下一秒,他忽然闪电般的抬手,把枪口对准徐东。
“小子,现在死的是你!”
说完,他毫不犹豫扣动扳机,眼中流露出嗜血而兴奋的笑容,似乎已经看到徐东倒在血泊中的场景了!
然而,下一秒,他忽然身躯一僵,喉咙发堵!
只见,徐东身躯诡异的一动,竟是在间不容发之际避开了那发子弹,速度快得惊人!
麻生太郎脸色大变,呼吸急促,继续扣动扳机!
“砰!砰!砰!”
接连几声枪响,子弹疾速而出。
而徐东,身子一歪,一扭,就如同跳舞似的,躲避开了所有子弹!
简直诡异到令人发指。
“不,不,这怎么可能?”
麻生太郎吓得脸色发白,再次扣动扳机,咔嚓咔擦,没子弹了。
与此同时,徐东却闪电般的上前,大手扣住麻生太郎的手腕,继而猛地一掰。
伴随着骨骼折断的响动,麻生太郎惨叫一声,额头瞬间沁出一层冷汗。
“别杀我,别杀我!”
徐东冷声开口,质问道:“告诉我,何远奎在什么地方?”
“我,我不知道!”麻生太郎战战兢兢地说道。
“不知道?”
徐东眼睛里闪烁光芒,微微用力,麻生太郎顿时发出了撕心裂肺的惨叫声。
“我没骗你,我真的不知道!”
“何远奎是被总社的人直接抓走的,也是总社把他关押起来,我虽是分社社长,但也无权过问这些事情。”
“我说的都是真的,请你相信我。”
徐东在他脸上瞥了一眼,见他不像说谎,皱皱眉头:“总社为什么要抓他?”
“好像是因为什么芯片的事,我知道的也不多,但可以肯定,他触怒了一些大人物。”麻生太郎赶紧回道。
徐东微微眯起眼睛,没想到这次救人事件,会横生这么多的波折。
麻生太郎语气软了下来:“之前的中村一郎,是私自去何氏集团敲竹杠的,和我没有关系。”
“我安排车祸、跳楼等事件,也是因为你杀了我的人,打了神风社的脸。”
“现在你找上门来,是我罪有应得,还请阁下高抬贵手,放我一马!”
徐东没有说话,可越是如此,麻生太郎越是心惊。
他语气颤抖地说道:“我保证,从今天开始,不再对何氏集团下手。”
“同时,替你在总部打探何远奎的消息。”
“你们终究是外人,有些事不太方便,需要我这么一个地头蛇来帮助!”
徐东看着他,神色淡然:“看不出来,你挺能屈能伸啊!”
麻生太郎讪讪一笑,他知道,自己若是再不低头,那就只有死路一条。
“好,既然你这么老实,我也给你一个机会。”
“一天时间,把何远奎的消息整理好,告诉我,能做到吗?”
徐东淡淡注视着他。
“能做到,绝对能做到!”麻生太郎松了口气,脸上带着一抹笑容,“敢问阁下尊姓大名?”
“怎么?要报复?”
徐东眉头一挑。
“不敢,不敢,不打不相识,只是想跟您这样的强者交个朋友。”
麻生太郎笑着说了起来,姿态放得很低。
徐东似笑非笑:“我叫徐东。”
“原来是徐先生。”
麻生太郎记住了这个名字,恭敬地说道:“你放心,我会尽快把消息查清楚的。”
“如果做不到,任凭处置。”
“好,我只给你一天时间。”
徐东望着麻生太郎,眼里闪过一抹诡谲意味,随后便转身往外走去。
很快,徐东带着刀疤怪客离开。
而麻生太郎则赶紧叫人过来,处理这里的善后工作。
随后,他坐在了沙发上,打开一瓶清酒,咕咚咕咚灌了下去,想要用酒精来舒缓紧张的神经。
麻生小泉也战战兢兢地坐了过来:“爸,我们就这么服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