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药炉开始还什么事都没有,可三秒钟之后,陡然咔嚓碎裂开来,化为无数碎片,哗啦啦的落在桌子上。
徐东内心一阵凌乱,实在是不知道说什么是好。
他本想运转天医玄经,看能不能和药炉产生共鸣反应,哪知它居然碎了……
三十亿的东西,说没就没了,他忍住骂娘的冲动,刚打算清理一下,忽然眉头皱了起来。
那碎片中央,有一张纸条。
确切的说,不应该是纸条,而是残片。
残片只有巴掌大小,看上去极为黄昏,充满了岁月的痕迹。
难道是藏在了药炉的夹缝里?
徐东心中一动,赶紧把残片拿在手中,定睛打量。
上面有着用炭笔涂抹的痕迹,弯弯曲曲,还有着各种各样的符号。
这符号有种象形文字的感觉,但又不尽相同,不过徐东还是能看出其代表的含义。
比如那个类似川字的标志,代表的好像一条河,还有树林和山川。
“这是一份地图?哪里的地图?”
徐东不禁皱了皱眉头,忽然一愣:“难道是天医门的所在地?”
他有些口干舌燥,拿着残片,莫名的感觉到烫手。
如果这残片代表的真是天医门的地址,那就了不得了!
接下来,徐东打开地图,反复对照,一寸一寸的对照,可最终还是一无所获。
这残片只是一部分而已,据他推测,可能只是四分之一,或者六分之一。
要想成功确认位置,必须得到足够多的残片,拼接起来。
“难道,天医门真的还存在这世间?”
徐东喃喃两句,把残片收了起来,心绪却久久不能平静。
……
夜深人静。
端木家的宅院。
院中有一个亭子,亭子中放着一个茶台。
朱厚穿着一身白衣,坐在石头上,正和端木宁下着棋。
“朱先生,夜已经深了,你还不回去休息吗?”
端木宁手持白子,落在棋盘上,沉声问道。
“东西没拿到手,愧对师父教诲,怎么能睡得着?”
朱厚眯起眼睛,眼底深处有着一抹愠怒。
那个药炉,是他师父点名要的,虽说他不知道其中有什么玄机,但是光想着就绝对非同小可。
本以为凭借着端木家族的财力,要想将这宝物收入囊中,应该是轻而易举。
可没成想,半路杀出个程咬金,被徐东这小子截了胡。
当然,镇武司龙刑天的手段,也算是让他长了见识。
“那……依朱先生的意见,应该怎么办?”端木宁眯起眼睛,问道。
“简单。”
朱厚的嘴角掀起一抹阴冷的弧度。
“这个徐东,之前打了我师弟,我正打算对他出手,没想到这次还坏我好事。”
“如此看来,我确实要让他付出惨重的代价了。”
顿了顿,他从腰间取出一枚令牌。
这令牌非金非木,花纹繁复,镌刻着一个“祁”字。
“这是我师父的令牌,代表着隐世家族。”
“你派人拿上这令牌,找到徐东,让他把药炉交出来。”
“如果他识相的话,我还可以考虑给他一个痛快,如果不识相……”
“那就别怪我下手无情了。”
听到这话,端木宁脸色又惊又喜,小心翼翼地拿起那令牌来:“朱先生请放心,我一定安排个高手前去。”
“好。”朱厚点了点头,不屑一笑,“端木家主尽管放心,那小子既然敢跟我们为敌,自然要付出惨重代价。”
“明天一早,就派人出发吧!”
“是。”
端木宁点了点头,落下一枚白子,忽然惊觉,自己已经输了。
输得毫无悬念。
……
第二天,徐东把自己关在房间里,闭门不出。
仔细研究地图的秘密。
可眼看一上午的时间过去,还是没有任何新的线索。
随后,他开始在网上查找资料,还去了趟图书馆,想找一些年代古老的地方县志,可空耗了好几个小时,还是没看到关于天医门的任何资料。
仿佛,这个宗门根本不存在似的。
不过,徐东也没有气馁。
现在可以确定的是,天医门曾经存在过,并且辉煌过,有着常人所不知道的隐秘。
如今沧海桑田过去,哪怕已经消失,但也会留下蛛丝马迹。
刚回别墅,徐东坐在沙发上没十分钟,门外忽然传来一阵敲门声。
声音很大,也很是激烈。
徐东皱了皱眉头,目中闪过一抹寒芒。
光是听这急促的频率,就知道没什么好事。
他站起身来,打开房门,视野中出现七八个穿着黑色劲装的身影。
徐东之前看过类似的装扮,不由微微眯起眼睛:“端木家族的人?”
他倒是没感到任何意外。
以端木宁的性子,在拍卖无果之后,十有八九不会善罢甘休。
之所以在来的路上没有动手,无非是忌惮龙刑天而已。
而现在就没有那么多顾忌了。
“你就是徐东?”
为首的人留着两撇络腮胡,三十来岁,玄境后期。
他叫辛翰,是端木宁的心腹手下,左膀右臂。
“有事?”
徐东点了点头。
“跟我走。”
见徐东点头,辛翰声音冰冷地撂下一句话,随后便傲然转身。
可是,他刚走到楼梯口,却忽然发现,徐东非但没跟着,反而回了房间,做势要把房门关上!
“不知死活的东西!”
辛翰眉头皱了皱头,抢在徐东关上门之前,用半边身子挡住。
“小子,我刚才的话,你没听清楚?”
徐东冷冷一笑:“听清楚了,又能怎么样?”
“小子,我是端木家族的人!”辛翰脸色骤然变得阴沉几分,“这次请你过去,是家主的意思,你敢不从?”
“为什么不敢?”
徐东嘴角扬起一抹讥讽,淡淡开口。
“混账东西!”
“你说什么?!”
“端木家族岂是你能侮辱的!”
一听这话,端木家族的众人都感觉受到了极大羞辱。
辛翰更是傲然挺直腰板,满脸凶横地掏出一块令牌。
那令牌都快怼到徐东鼻子上了。
“奉祁长老之令,带你回端木家族!”
“祁长老的令牌?”
徐东一愣。
见状,辛翰还以为他怕了,停止腰杆,耀武扬威地说道:“没错,正是祁长老的令牌!”
“小子,不妨告诉你,现在祁长老的高徒,就在端木家族做客,识相的话,你老老实实跟我离开,否则……”
顿了顿,他声音一沉:“后果自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