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那批货都快卖疯了,可能忘了说了。”姜旬面不改色地说道。
“我给他打个电话。”
刘春很鸡贼,警惕心很强,说完之后掏出手机给张波打了个电话。
张波正是第一个进去的老板,早就被姜旬的手段吓破了胆,自然是极力配合。
“对,是我介绍过去的。”
刘春一听,顿时放心了不少,看了看徐东和姜旬,再次问道。
“一共是两个人,一个二十多,一个三十多。”
“年轻的长得不错,这个岁数大点的,看着不像是什么好人。”
“是他们?”
姜旬拳头攥了攥,恨不得给他来一下。
经过再三确认之后,刘春这才放下心来。
“行了,没问题!”
“你们想要多少货?打算在东海卖,还是其他城市?”
“天海省。”姜旬淡淡说道。
“呦,看不出来啊,还挺有路子。”
刘春闻言神情一震:“要么说呢,这无痕名气还是太大了,连天海那边的人都过来了。”
“这位一定是个大老板吧?”
“大老板谈不上,也就十几个亿的身价。”
姜旬瞥了他一眼,“我这次过来,打算进一千万的货,你这边有没有?”
“一千万?!”
“乖乖啊!”
刘春兴奋地叫了一声。
这批假货成本很低,一盒也就十来块钱。
如果这笔大买卖要是能做成的话,他后半辈子都不用发愁了。
“放心,有,绝对有。”
这时候,徐东忽然插了一句嘴。
“真有?”
“我听说华丰制药那边生产比较紧俏啊?”
他这么一说,刘春当即皱了皱眉头。
“来的时候,张老板没告诉你们?”
“说了。”
徐东心中一凛,不动声色地说道。
刘春哦了一声,压低声音道:“我这边啊,有自己的工厂,虽说生产出来的不是正品,但效果是一样的。”
“大家都是行内人,多余的话也就不多说了。”
“你来我这地方算是来对了。”
这人嘴皮子非常利索,一句接一句,吹的天花乱坠。
“效果一样?”
徐东心中嗤笑不已。
这些人,还真是敢吹啊!
无痕可是清宫秘药,别说给这些制假贩子了。
就算是科研所的成员,利用精密的仪器设备,也不能完全分析出来。
“别愣着了,进来吧!”
刘春走进办公室里,招了招手。
徐东和姜旬二人走了进去。
刘春吹了吹桌子上的灰尘,从抽屉里掏出一份合同,递了过去。
“看一下吧,如果没什么问题的话,就签字吧!”
“我这边有重卡,可以直接发往天海省,运费也不用你出。”
好家伙,这是一站式服务啊!
徐东皱着眉头问道:“那,如果是两千万的货呢?你们有吗?”
“两千万?”
刘春一听来了兴致,一脸得意地说道:“你放心,我这家工厂的产能绝对是顶级的,甩出华丰制药八条街。”
“别说你要两千万了,就是要五千万的货,三天时间,我也能给你生产出来!”
“当然,前提是你的钱得到位。”
这两人,看起来都是大老板啊,今天运气不错,可以好好宰上一笔。
“你这厂房不一般啊!”徐东眯起眼睛,“在什么地方?”
“这就不是你关心的了。”
刘春警惕地看了他一眼,冷哼一声。
随后,他伸出手指,在桌面上敲了两下,有些不耐烦了。
“行了,要货的话,尽管签合同。”
“我没那么多时间浪费在你这边。”
问到这里,基本上就差不多了。
看来市面上那假冒产品,都是从刘春这边流出去的。
他把合同拿了出来,随意看了一眼,直接撕成了碎片。
“不好意思,我要的是正品。”
“正品?”一听这话,刘春直接怒了,“马勒戈壁,你敢耍我!”
他这边就是制假的,哪他妈有什么正品!
再说了,正品谁能卖到200一盒的价格?
这两人是来找事的吧!
怒声骂了一句,刘春当即就往外走。
徐东上前两步,摁住了他的肩膀。
“滚蛋!”
刘春回头就是一拳,可姜旬却冲了过来,一巴掌甩在他脸上,直接将他抽飞出去。
“敢对徐医生出手,我看你是活的不耐烦了吧!”
“啊!”
“你们是干什么的!”
刘春惨叫一声躺在地上,刚爬起来,又被姜旬扣住了肩膀。
姜旬稍微一用力,他就疼的吱哇乱叫。
“我问你,那厂房在什么地方?”徐东面色平静地说道。
“我不知道!”
刘春现在也反应过来了。
这两人根本不是来买货的,姓张的居然摆了他一道。
“姜旬。”
徐东淡淡开口。
姜旬没有二话,手腕一动。
“咔嚓”一声,刘春的肩膀,直接脱臼了。
“啊!”
他发出一阵鬼哭狼嚎的惨叫声,疼的倒吸冷气,脸色也变得煞白起来。
额角上沁出冷汗,嘴上却还是硬气得很。
“我不知道,就是不知道!”
“有能耐你把我杀了!”
姜旬眼睛骤然眯起,冷哼一声:“没想到还是个不怕死的!”
“放心,我们是不会随便杀人的。”
说完,他重新将刘春的肩膀接了回去。
“哼!”
刘春冷哼一声,暗暗松了一口气。
果然,只要打死不承认,这些人也拿自己没办法。
可是,他还未来得及放狠话,姜旬又手腕一凝,将他肩膀又卸掉了。
“啊!”
刘春又惨叫起来,整个人几乎瘫软倒在地上。
他拼命的挣扎着,可在姜旬这个武道高手面前,完全没有挣扎的余地。
“疼疼疼疼!”
“松手,松手啊!”
徐东面无表情地说道:“我再问你一次,制假工厂在哪里?”
“我,我,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
刘春声音不停地颤抖,明显在忍受巨大的痛苦。
姜旬闻言,没有丝毫犹豫,笑眯眯地把他肩膀接了回去,然后又是咔嚓一声卸掉。
“啊!”
凄厉的惨叫声,几乎隔着几百米都能听到。
不少路人都胆颤心惊的望了过来,不明白发生了什么。
这人倒也硬气,姜旬来回安排了五六次,还是咬紧牙关不松口。
就在打算来第七次的时候,终于,挺不住了。
“我说,我说还不行吗?”
“放了我,求求你放了我吧,我可以带你们去那边看看。”
他浑身大汗淋漓,整个人如同虚脱一般,已经没有说话的力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