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娴用听起来异常疲惫的声音道:“我突然觉得好困,折子明天再批吧,我得先养好精神明天才能高效率地完成那些堆积如山的政务。”
真是想想都头大。
她翻了个身背对着苏折,又道:“睡了睡了。”
苏折从她身后拥着她睡。
过了一会儿,沈娴忽然又道:“绕了一大圈,你果然还是在转移话题。”
苏折道:“还是做点其他的吧,我看你也没有说的那么困。”
说着他手就抚上了她的腰,轻车熟路地挑开了她的衣带,探入她衣底里去。
沈娴娇躯一震,手忙脚乱地按住他的手,道:“是真的困,不骗你。”
她真是又怂又实诚,一时嘴快没忍住又来了一句:“我看这分明是你心虚时惯用的伎俩,好歹你我夫妻这么多年……”她话还没说完,裙子就被他给扯了去。
沈苏娴在他怀里扭身挣了挣,非但没挣脱,反而将这家伙给磨苏醒了。
沈娴眉头跳了跳,连忙打商量道:“我还可以选择起来批折子么?”
苏折道:“一会儿你还有精神的话可以批。”
沈娴问:“别一会儿啊,就现在……”又没等她把话说完,苏折亲着她的后颈,一手挽起了她的一只腿,将自己缓而有力地挤了进去。
她温润极了,本能地立时狠狠将他缠住,使得他气息一顿,她亦呼吸都乱了一截。
苏折眼里浮起一股潮气,只是狠狠碾磨她,忽与她道:“你只要知道,我是你相公,自然是向着你的,就够了。”
沈娴闻言,知道他是在回答她先前的问题,不由勾下他颈项,侧头亲他嘴角,道:“你还知道你是我相公,既是我相公,不管黑的白的我都接受,你怕怎的?”
苏折深沉地望着她的眼睛,片刻笑了一下,道:“那我当然还是想将我好的一面展现给你。”
沈娴道:“对我来说没有不好的。”
苏折低低道:“是么,听起来真让人开心。”
说罢,他扶着她的腰,冷不防一记用力,将她填个瓷实,深埋自己。
沈娴不禁攀紧他,腿也紧紧缠住他,喉间声线都变了,在他听来是极其悦耳的腔调。
别人他不在乎,只要她觉得他好,那就够了。
他没太折腾她,后来放她安心睡去。
天色将亮时,她还得起身更衣去早朝。
这是她回大楚以后的第一次大朝,岂能耽误了去。
她更衣时,苏折也醒了,沈娴回头见他要起身,道:“我是没有办法得早起,你大可以再多睡一会儿的。”
苏折道:“你都起了,没人陪,我一个人睡有什么意思。”
沈娴抽抽嘴角,看他去了盥洗室。
他冲了澡,更了衣,出来时已是满身清润。
苏羡早早从东宫过来,一家三口一起用早膳,然后沈娴就携苏羡一起去听朝了。
等朝事散后,娘儿俩又去了御书房。
有大臣禀事,沈娴就让大臣们一同前往御书房商议。
怎想一推开御书房的门,没想到苏折正坐在平日里沈娴坐的那位置上,替她批阅了桌上堆积如山的折子。
沈娴一见,眼角就不由翘了起来。
可大臣们先是愣了一愣,然后表情就有点一言难尽了。
大臣们又怕苏折,当着面不敢说得太直白,只能把屎盆子扣到了沈娴头上,个个纷纷忠心耿耿地直谏道:“女君还是应当勤劳一些,尤其是这国家大事,切不可懈怠啊。”
沈娴:“嗯?”
她今早天不亮就爬起来了,还不够勤劳吗?
然后大臣们还站在御书房的门口没等入内,就已经在博古论今地跟沈娴说起,自古怠于政事的昏君都不能太长久,耽于后宫也终为其所累、自食恶果云云,还是要时刻保持清醒和理智,切莫让人有机可乘,国家方能长治久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