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王妃看了看昭阳,又道:“别在这杵着,看得我心烦,回你的后院去。”
昭阳想着去找秦如凉商量商量这件事,于是赶紧听话地跑回后院了。
一脚踏进房里,她便道:“老秦,不好了,我爹出事情了。”
秦如凉见她匆匆忙忙的,不由凝了神色,道:“岳父怎么了?”
昭阳把房门关上了,才道:“我爹帮我堂兄搞银子,打算从北夏运回大楚去,结果被发现了!”
秦如凉听得云里雾里,道:“你别急,说清楚些。”
昭阳便将她听到的始末原原本本与秦如凉道来,拉着秦如凉的手,道:“我爹会不会有事啊?
我们应该做些什么好啊?”
秦如凉听后却半分都没有急色,捋捋她的耳发,拭过她额上的汗,道:“无需担心,岳父不会有事的。”
昭阳眼神亮晶晶地望着他,道:“你怎么这么肯定?”
秦如凉道:“因为与岳父牵扯的不是旁人,是大楚的皇夫。
他从不做无准备的事。”
昭阳道:“也是,我堂兄是出了名的厉害,可我担心他要是马失前蹄呢?”
秦如凉道:“他不会。”
顿了顿,看着她又道,“你要不信,我们且等结果看看就知。”
随后昭阳就让嬷嬷去她娘那里传话一声。
嬷嬷到穆王妃跟前,道:“姑爷说王爷不会有事的,请王妃宽心。”
穆王妃也晓得,这秦如凉虽不了解北夏的局势,但他足够了解瑞王。
穆王匆匆赶往海边码头的路上,怎想遇到苏折,他也在往码头赶。
彼时苏折拂开马车窗帘,跟穆王打招呼:“好巧,穆王叔应该也是跟我去同一个地方,不如共乘?”
看他那一派闲适之态,仿佛不是去受审的,不知道的还以为他这是乘车去郊游的呢!穆王自认跟他没法比,一脸沧桑:“这种时候瑞王就不要开我的玩笑了,还是保持距离的好吧,距离产生美。”
真要是跟他乘一辆马车去码头,那帮大臣们见到了,怕是要直接给他坐实私通大楚的罪名了。
穆王见苏折的车驾不紧不慢的,便只好让自己的车夫加快一步速度。
两车相错时,穆王心态有点崩,又道:“瑞王啊,往后你们玩,别带上我,我还想安享晚年。”
两辆马车先后到了码头,此时码头已布满了两国的士兵,那艘楚船也已经被扣下了。
整个码头上就只有那一艘船,其余的船只都驱散了去。
北夏朝臣们无不大义凛然,此时正全部聚集在那艘楚船的甲板上,看见穆王和瑞王的马车一前一后到,不免冷嘲热讽道:“穆王与瑞王可真是叔侄情深!现今出了这样的人,也不避嫌,看样子即便是查出来穆王私通大楚,也不愁没后路是吧。”
穆王汗涔涔道:“这是哪里的话,我何时有私通大楚啊?”
负责查审此案的二皇子道:“等一切水落石出了,穆王叔再来替自己辩驳吧。”
说着就唤了士兵,“将此船上的所有货物全都搬出来一一查验!”
士兵正要行动,大楚这边连青舟抱拳好言道:“诸位大人,苍天可鉴,我这船是正正经经的好船,只为运输货物往返于两国的,若说船上私运北夏财物,连某保证绝无此事!”
二皇子看向他,道:“你说绝无此事,又何须惧怕本皇子查验?”
连青舟不卑不亢道:“大人当然可以查验,只是这毕竟是大楚的船呢,涉及国与国之间,大人可有搜查文书?
我楚君也在这青海城,可有经过楚君的允许?”
二皇子眯了眯眼,道:“尔私运北夏财物在先,竟还搬出楚君来,要是楚君不答应,难道要眼睁睁看着你们将北夏之物运回大楚去?
“此事已禀明吾皇,干系重大,吾皇下令彻查,你的船既在北夏境内,就该守北夏的规矩。
来人,还不搜!”
适时一道声音淡淡传来道:“两国才签订海关国约,二皇子便要坏两国和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