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折温声道:“那药的缘故,才使得我比平时难应付一点。”
他从身后拥住她,缓缓俯下身,头放在她颈窝里,又道:“因为你缠我缠得紧,我便失控了。”
沈娴无言以对。
她又没失忆,记得清楚得很,不管多精疲力尽,在他索要的时候,她都会忍不住紧紧缠他。
他的唇若有若无碰到她耳朵,感觉到有些微微发烫。
苏折微窄眼帘,黑白分明的眼睛看见她耳朵悄然泛红了。
沈娴嘴上道:“都是那药不好。但你不加节制的话,这事儿对你的影响还是比对我的影响更大,它会耗空你的身体,让你早衰。”
苏折一本正经道:“阿娴累成这样,还在为我担心,我真感动。”
沈娴不禁回头嗔他一眼,不想唇恰恰自他的唇角轻轻擦过。
她心间一动,看了看那唇角,一时鬼使神差地,忽又抬头去亲了亲。
尽管昨天亲了不知多少遍,似乎也不影响今日她还想亲亲他。
而后她便看见他牵起唇角,在笑。她便似受到了鼓舞一般,继续蜻蜓点水地亲他。
苏折嘴角的弧度愈上扬了两分,垂眸顾盼间,笑意卷着无限风流,道:“现在有力气了?”
沈娴理所当然道:“亲几下,又不费什么力气。”
对此她十分心安理得,昨天苏折压榨她的时候都不遗余力,眼下她亲他几下又怎么了。
喝完了汤,沈娴看看苏折的神色,有些放心不下道:“你感觉怎么样,身体还好吗?有没有力不从心的感觉?”
苏折道:“还好,也没有力不从心的感觉。”
沈娴问他:“你就没觉得累吗?”毕竟他昨日可是比她还出力。
苏折笑了一下,道:“昨晚睡了一觉,休息好了。”
沈娴不得不承认,他精神确实看起来比自己要好。
沈娴便问他:“你怎么这么好精力?”
苏折一本正经地思忖道:“可能是因为采阴补阳得好?”
沈娴抽了抽嘴角:“……”
这厢,北夏皇得知公公送去的补汤这回苏折和沈娴没有拒绝,心里是舒坦得很了。
耗费了精力体力,事后当然得补一补。
北夏皇甚至想象着他的孙子应该已经在沈娴肚里揣好了,等再过十个月,他就又有新孙子抱了。
真是想想都令人开怀。
那个破儿子就算再怎么精明,这回还不是栽他手里了。高兴之余,他还大大地出了一口恶气。
然而,这件事在苏折那里还不太能过得去了。
紧接着北夏皇很快就发现,他的孙子不与他往来了。别说下午斗斗地主,就是过来跟他一起看看书下下棋都不能了。
北夏皇就差人去问,为什么呢?
苏羡的答复是,他爹说他近来应该收一收心,好好在院子里做功课即可。如果北夏皇发现了好书,可以着人给他送过去。
北夏皇一听就有点上火,破儿子这是想阻碍他发展爷孙感情?
但北夏皇也不是没有办法,傍晚的时候就非常巧合地中暑了,让老公公去到沈娴那边传话。
老公公去了,当着一家三口的面儿唏嘘道:“皇上这暑中得不轻,昏昏沉沉人也糊涂了,嘴里就念叨着要见孙子,还说自己弥留之际无论如何也要见上孙子一面,这可不是就是在说胡话了么。”
苏折神色淡淡地道:“无论如何也要见?要是无论如何也见不了当如何?”
老公公:“这……皇上也没说,老奴猜想应该是会很痛苦的吧。”
苏折道:“中暑了就吃解暑药,这要见孙子是个什么毛病?孙子是药不成?”
老公公抹抹额头,表示:这瑞王殿下他实在是应付不来啊。
最后还是沈娴发话道:“不知皇上暑情如何,还是去看看吧。”
老公公满是感激:“楚君仁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