慧雅前脚刚走不远,正巧沈娴一家也走到了这边来,途中见得秦如凉,沈娴也看见了那远去的姑娘,便问:“秦将军何时识得这宫中的姑娘了?”
秦如凉道:“之前路上偶然见过。”
沈娴道:“还挺年轻。光看背影和举止,还与昭阳有两分相似。是谁?”
秦如凉道:“慧雅公主,此前未曾听说过。”
沈娴点了点头,再往那方向看了一眼,方才往宫院的方向走。
沈娴转头看向身边男人:“苏折你可有听说过这位公主?”
苏折温声道:“皇后幺女,排行第十。”
沈娴笑了笑,道:“秦将军,你魅力不减当年啊,还是专吸引这等年轻活泼的小姑娘。这要是昭阳知道了,不得醋翻天了。幸好是今日昭阳被她娘给拽走了。”
秦如凉道:“楚君不要害我,我与她什么事都没有。”
沈娴玩味道:“那这行宫中侍卫千千万,何以路上偶然遇见,她偏偏就记住了你?定然是发生了什么,你不如说来听听,我再斟酌要不要告诉给昭阳。”
其实秦如凉一点也不想与这一家三口分享自己的事,奈何每次都会被沈娴给揪住小辫子。
等回到院里,秦如凉才大致道来:“是我路上认错了人,夜里光看背影的时候错把她当成了昭阳,近前才发现不是,便带她走过一段阴暗小路以作赔罪。”
沈娴眯了眯眼,不置可否道:“这么说还是你主动去招惹人家了。”
秦如凉正色道:“没有招惹。”
慧雅回到皇后那里,用了午膳,下午便见到了二皇子。
二皇子一来便问:“你与那秦将军接触下来,觉得他如何?”
慧雅支着下巴道:“唔,为人沉闷、无趣,板着张脸,跟他说话实在很累。”顿了顿,她眉眼又漾开笑意,话锋一转道,“但他又不失坦荡磊落,是个正人君子。而且长得也十分高大英俊,我有些明白昭阳为什么被他迷得团团转了。”
这越是对自己不屑一顾的人,就越是会产生一种想要征服的心理。
慧雅眼里狡黠,又道:“我觉得这种男人在不喜欢你之前就不愿搭理你,可一旦喜欢你了之后,就会巴巴地跟在你身后不离不弃了。”
二皇子敲了敲手中折扇,颔首笑道:“看样子你对他还解析得挺透彻的。正如你所说,他在与昭阳成亲前冷漠疏离,成亲了以后却是个护妻狂魔,谁嫁给这样的男人,往后都是享福的。”
他看了看慧雅,又道:“他真要是入了你的眼,你若有能耐,往后也是享不尽的福。”
慧雅道:“要不是昭阳看上了他,我也不会觉得如此有趣。以前昭阳嫁得匆忙,我都没机会见见她心悦的是怎样一个男人,而今却是有机会好好见识见识。”
孙雨意回家以后,把自己关在房里还痛哭了一场。
今日算是把颜面都丢尽了。她长这么大以来确实鲜少有过这样的羞辱。
更让她难以承受的是,不光丢的她的脸,也让身为一朝之相的爷爷脸上无光。
后来孙雨意出了房门,孙相虽着实高兴不起来,还是语重心长道:“这次没提前了解清楚楚太子的功底,是我失策。不过你本身为女儿家,输给一国太子不可耻,可倘若你给自己太大压力,那害的也是你自己。”
孙雨意道:“我从来没输过。”
孙相道:“愿赌服输才是风度,就因为从来没输过,急红了眼导致德行有失、不识大体,这是你应该有的反应吗?”
孙雨意回房痛哭的有一部分原因正是因为懊悔自己的言行举止实在有失大家闺秀所为。
孙相道:“输了就要认,死咬着不认只会让人觉得你小家子气。”
孙雨意应道:“孙女谨遵爷爷教诲。”
随之孙相沉吟着又问:“现在呢,觉得楚太子如何?”
孙雨意眸光闪了闪,道:“他强过我,孙女喜欢比我强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