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臣那边反应也快,连连附和:“啊呀已经开始了啊,哈哈,哈哈哈,真是让人猝不及防。”
昭阳道:“皇上不是说了,无关国事,纯属少年英才的对决,那我觉得谁厉害就可以给谁鼓掌嘛。
堂侄,在我心里你就最厉害!”
她也顾不上北夏皇高不高兴了,今儿必须给她堂侄扎稳了,才对得住这些日一起胡混的日子。
孙雨意也从没这么丢面子过,冷眼看着苏羡道:“开始便开始,你却顾左右而言他,莫不是怕了?
满壶全不响半壶响叮当,所以你才这般长篇大论地转移话题,是么?
大楚的太子如若只是这点程度,那未免也太让人失望了。”
苏羡道:“那真是对不起,可是我让谁失望与你何干?
今日比试内容不是不设限么,怎么成了转移话题。”
孙雨意道:“楚太子,我说的是但凡所学内容不设限,你没听清楚前提。”
苏羡一本正经道:“孙小姐,这就是我所学,做人交友的道理,难道你不学?”
孙雨意一时被噎住。
昭阳狂鼓掌:“好!非常好!”
沈娴抽着嘴角道:“真是有其父必有其子,应该给他改个名字叫苏怼怼。”
苏折坐在她旁边,微微侧头朝她靠了靠,温声细语道:“你是在夸他还是在骂我?”
沈娴道:“我当然是夸你,你看看你儿子把人家噎的,不是和你一样能说会道、口才了得。”
苏折看她一眼,道:“听起来不像是夸人的话,反倒更像是骂人的话。”
沈娴亦抬头看他,道:“你怕是没听过我骂人。”
他依稀笑了一下,道:“那你骂一个我听听。”
沈娴道:“不闹,我们多看看台上。”
苏折手肘支在椅把上,自然而然地倾身靠近她,彼此一人说话时另一人便认真地侧耳倾听,低语时就只有对方听得见,在这样的场合里两人时不时倚过来说上两句,看起来极为亲密融洽。
苏折道:“也罢,等回去以后我们关起门来再好好谈谈你到底是在夸我还是在骂我。”
沈娴眼皮跳了跳,连忙道:“还是现在就说清楚吧。”
苏折挑眉:“不闹,还是多看看台上吧。
有什么事回去再说。”
沈娴:“……”沈娴问:“我现在夸夸你还来不来得及?”
苏折笑了笑道:“我且听听看。”
沈娴张口即小声地对他道:“你天下第一好,口才好身材好人才好,是国之栋梁万民之典范。”
苏折道:“不走心。”
沈娴在这人多的场合也不嫌害臊,张口又来:“你是我的心头好,都在我心里了这样肯定走心了。”
苏折温声道:“嗯,听出来了。”
沈娴道:“那回去不用再谈谈了吧。”
苏折似笑非笑地看她道:“夫妻之间独处一室总要拿些话题来谈,总不能沉默以对。
你似乎过于紧张。”
沈娴正色道:“我们可以谈谈人生理想。”
苏折挑了挑嘴角,道:“好。
今晚就谈这个。”
北夏皇坐在高台上,视野开阔,下面的光景一目了然。
台上的少年少女在一个小小的前奏以后已经正式进入学识范围内的博论了。
只是北夏皇却看见旁观席上的苏折和沈娴两人不顾大庭广众之下的形象而频频交头接耳,还时不时笑语两句,也不知道在说些什么。
他们的儿子正在台上比试他们好像也丝毫不关心,连看都不多看两眼。
北夏皇有点气闷,觉得这两人如此不分场合,实在有伤风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