茯苓的爹娘也收拾了大包小包的行李,光是各种研制好的捏好的药丸就品类繁多。
每一种药丸瓶子外边都贴了相应的名字。
夜徇闲来无事,一一拿出来瞅两眼。
治头疼脑热、小病小痛的那些药自不必说,十分齐全,但是夜徇居然从中发现了雄风大力丸一类的东西。
光听名字就知道那个是干什么用的。
夜徇就揉了揉眉心,与茯苓道:“你爹娘准备这些是何意?
觉得我不行?”
茯苓道:“没有呀,他们什么时候说过你不行?”
她凑过来看了一眼,“哦,这个是壮阳药,确实是帮你们男人重振雄风的。”
夜徇直勾勾地盯着她道:“你可是跟他们抱怨过你在某些方面感到不满?”
茯苓头皮一麻,道:“我没有呀。
我一向都说你很厉害的。”
她说着自己小脸先一红,又小声嘀咕,“不仅精力旺盛,会的花样还很多。”
夜徇极是喜爱她这番模样,道:“你家里人竟还会问这些?”
茯苓道:“我娘与我说私房话的时候或多或少会问到的嘛。”
夜徇道:“所以这些雄风大力丸?”
茯苓道:“一定是给你爹准备的,年轻人哪用得上这些啊。
之前我听爹娘说,也给你爹准备了礼物。
他要看不上,就你吃呗,反正也是对男人好的。”
夜徇:“……”随后夜梁的使臣队伍就离京了。
后来在回夜梁的途中,夜徇不慎就有了个小病小痛的,茯苓就给他喂了药丸,怎想粗心大意地喂错了。
为此,夜徇还真体验了一把这雄风大力丸的药效。
他在驿站榻上,将茯苓弄得哭了,不住在他耳边求饶。
可他越听越兴奋,将她折腾得第二天下不了床,是被他抱上马车的。
因此茯苓暗暗决定回去以后把剩下的药丸全都送给夜徇他爹。
估计他爹就没心思再来掺和她跟夜徇的事了。
这厢,夜梁的使臣离京以后,北夏的使臣也匆匆忙忙开始张罗准备离京了。
两国来时带了不少本国的礼物,回去时沈娴也没让他们空手而归。
其实北夏使臣早就按捺不住想回了,可十五元宵之前朝廷都没办事儿,女君也不接见,所以只能捱到元宵节后。
北夏使臣心里再怎么着急,面上也不能急啊。
最重要的事,他还得等瑞王爷的答复呢,也好回去向北夏皇交差。
可瑞王爷脾气捉摸不透,使臣也生怕哪点惹得他不高兴而拒绝回北夏,那这差还怎么交?
最后等夜梁先请辞以后,北夏使臣也不用担心后面有人追着赶着了,方才小心翼翼地进宫,听瑞王爷的答复。
彼时见了苏折,北夏使臣端着笑容,几近有点儿谄媚的意思了,无比和气地问道:“敢问王爷,年前微臣提的事,考虑得怎么样了?”
苏羡已经去太学院上学了,殿上除了这使臣,就只有苏折和沈娴。
苏折思忖着道:“北夏皇说女君能干,她有我能干么?
没有我,她一个人怎么干?”
北夏使臣有点懵,不知该怎么答话。
沈娴坐在他旁边,中间隔着一张茶几,她手肘撑着茶几,扶着额,道:“苏折,你正常点说话。”
她总是搞不明白,为什么好好的一句话从他嘴里说出来就是变了味道?
苏折挑了挑眉,对使臣道:“你便这样回北夏皇,相信他能理解。”
使臣讷讷道:“那王爷和皇孙……可还回去吗?”
苏折看他道:“话都说到了这份儿上,你心里没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