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目前的情况看来,光是依靠九龙鼎,他就能轻松扛过数道雷劫。
只不过,林君河也没有因此掉以轻心。
对于渡雷劫这方面,他比多数人都要清楚,前面几道雷劫根本算不上什么,真正值得在意的是最后一道两道。
那才是让无数修士陨落的存在。
尤其是这种世界之力抵御外来者的天劫,绝不可能如此简单。
眼看着另一道天劫已经开始孕育,林君河也不敢浪费时间,确认九龙鼎还能顶过几波后,当即在空中盘坐了下来,开始尽可能的恢复起了力量。
哪怕只能恢复一丝,都有可能对最后的结果造成逆转。
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着,因为天劫的缘故,方圆数千米的区域都被雷云完全笼罩,沉闷的隆隆声响不断回荡在这片区域之中,气氛凝重到了极点。
也不知过了多久,随着一道轰然巨响传出,第二道天劫落了下来。
相比起第一道而言,这道天劫在威势上要弱了不少,直径也不过一两米罢了,但其中蕴含的力量却是第一道天劫的两倍不止。
轰!
又是一道骇人的响动传出,下方的林君合虽然没有受到什么影响,但九龙鼎却是被这天雷轰的下沉了数米之多,鼎身之上更是出现了一个巨大的凹陷。
本命法器受损,林君河当即闷哼了一声,但也没有在意,依旧尽可能的恢复着力量。
也不知过了多久,第三道天劫紧接着落下。
这一次,九龙鼎上方的那个凹陷变得更加严重了,鼎身更是出现了一道足有一米多长的恐怖裂痕。
林君河的嘴角溢出了一丝鲜血,但却依旧没有终止打坐的准备。
没有了混沌体的加持,灵力的恢复极为缓慢,再加上时间仓促的缘故,这一时半会儿也没恢复多少。
“不够.还不够.”
林君河紧蹙着眉头,尽可能的吸收着一切可吸收的力量,就连储物空间内能帮助恢复的灵材都被他尽数利用了起来。
天穹还在低吼。
间隔不过短短十几个呼吸的功夫,第四道天劫便落了下来。
这一道天劫,从外观上就与先前的天劫极为不同,通体发紫,周边还闪烁着骇人的红芒。
雷霆未至,令人心悸的气息便弥漫了全场。
随着轰隆一声巨响传出,这一次,九龙鼎上方的那个裂缝几乎贯穿了整个鼎身,四周更是分裂出了诸多小裂缝,几乎要将整座鼎化作碎片。
虽说勉强扛了过去,但如此严重的损伤也让林君河喷出了一口鲜血,被强行从恢复中打断了出来。
看着天穹已经开始孕育的第五道雷劫,他的嘴角也不免露出了一抹苦笑。
这雷劫的力量比他预想中的还要强上不少,这才不过四道雷劫,九龙鼎便达到了承受极限。
他必须要出手了,如若不然的话,以九龙鼎目前的状态,绝不可能再扛过下一道天劫。
感受着体内已经恢复了些许的灵力,林君河深吸了口气,而后抬头望向天穹。
第五道雷劫也在此刻落下。
这是一道漆黑如墨的雷霆,好似能吞噬四周的一切般,就连光线都变得黯淡了不少。
林君河微眯着双眼,盯着天穹的那道雷霆,心神紧绷到了极点。
眼看到雷霆到了近前,他这才动了起来,手中掐出一个法决后,不过片刻功夫,上方得九龙鼎上便亮起了一道刺目金芒。
龙吟声回荡在天穹之上,眨眼间,两条金光巨龙便从中冲出,一边嘶吼着一边冲向了那黑色的雷霆。
两者转眼便对碰到了一起。
恐怖的冲击波源源不断的朝着四周激荡而去。
那雷霆的力量极为强大,即便林君河已经调动起了九龙鼎内的神力,也无法将其完全阻挡。
在僵持了片刻之后,那两条金光巨龙便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崩坏了开来,化作漫天光点,而后又被那黑色雷霆吸入其中。
下方的林君河在看到这一幕后,倒也没有露出多少惊慌之色。
他本就没有想过靠这点手段便能抗下天劫,那两条金龙也不过是为了拖延些时间罢了。
随着金龙彻底消散,黑色雷霆即将落到九龙鼎上后,林君河也总算完成了手上的术法。
只见一朵小巧的莲花悬浮在他的指尖之上,缓缓旋转着,颇有些玲珑之意。
“去。”
林君河轻声呢喃了一句,那莲花当即飘飞而出,朝着天穹而去,瞬间便跨越了空间的距离,抵达了那九龙鼎前方,正好与黑色雷霆碰到了一切。
花瓣缓缓绽放,一道道纯粹的毁灭之力顿时爆散开来,瞬间便将方圆数百米的区域都笼罩其中。
混沌的力量疯狂肆虐着,即便那雷霆诡异至极,在如此纯粹的毁灭力量面前,也没有半点可乘之机。
不过短短片刻工夫,那道雷霆便彻底消失在了混沌之中。
毁灭之力逐渐散去,林君河微微喘息着,看着天穹开始孕育的第六道天劫,心中放心了不少。
虽然那混沌莲花的消耗大了些,但效果却颇为显著,算是帮他成功熬过了那道天劫。
而从天穹那些翻滚的雷云看来,不出意外的话,这应该是最后一道天劫了。
他只需要孤注一掷的挺过去即可。
这是个好消息。
不管动用什么手段,只要天劫过后他还活着,一切便都是值得的。
当然,坏消息也有。
这最后一道天劫的力量,恐怕会强悍到难以想象。
从目前的情况看来,即便他处在巅峰时期,要将其抗下都颇为困难,更别说如今的他已经算是强弩之末了。
林君河心中思量着,当即将储物空间内的诸多神材取出,在周边布下了一个简单的法阵。
除此之外,永恒之枪也被他取了出来,虽然无法动用,但凭借永恒之枪的强悍,说不得也能排上些许用处。
一切准备就绪,林君河这才再次看向了天穹。
第六道天劫已然凝聚完成。
天穹翻滚的雷云都在此刻沉寂了下来,就好似暴风雨来临前的平静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