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林君河那轻描淡写就破了五道煞气利箭,郑天山是又惊又喜。
果然是林大师本人啊,依旧还是如此的能带给人惊喜。
“小子,你是谁?”
干涩难听的声音再次从黑袍下出,让林君河身后的柳清岚都不由得一阵心悸不已。
她敢誓,这绝对是她这辈子听过的最难听的声音,没有之一,简直好像干树皮被强行削下来的声音一般,干涩,没有一点的感情在里边。
跟他这黑袍,倒是很相符,只一眼,柳清岚就已经给这人打下了评价。
变态。
“郑大师……您受伤了?”惊讶的看着郑天山,柳清岚又再次看了那黑袍人一眼,不由得有些懵了。
难道这人不仅是变态,还是变态杀人狂不成?
就在柳清岚想接近去详细看一看郑天山伤势的时候,却被一声喝止。
“不要过来!柳小姐,这里很危险,不是你们普通人能参与的,你呆在林大师身后不要乱动。”
“林大师?”柳清岚再次一愣,一下子还真没反应过来郑天山是在指谁。
“难道是说他?”
看了一眼林君河,柳清岚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整个人都呆住了。
郑天山可是享誉整个华夏的大师,而他现在……居然喊林君河为大师?
在柳清岚愣在那呆住的时候,那黑袍人已经把林君河给从上至下打量了一遍,而后冷笑了起来。
“老东西,这种身上没有一点法力波动的废物,你称他为大师?是想吓退我,可笑,你以为我能被你这种伎俩吓到不成?”
黑袍人说着,又扫了林君河一眼:“既然你看到了不该看的,那就留你不得了,安心去吧。”
话音落下的瞬间,那黑袍人便突然化为了一道幻影,几乎是在瞬间就已经跨越了百米距离,来到了林君河的面前,猛的对林君河的心口一掌拍下。
这突如其来的一幕让郑天山都不由得一愣,心里开始给这位默哀了起来。
我是真没想诈你啊……奈何你偏偏要作死。
“噗!”
一口鲜血,突兀的洒落在水泥地上,郑天山张了张嘴巴,而后合不拢了。
就在刚才那一瞬间,他都没看清生了什么,两人的第一个照面,已经结束了。
受伤的自然不是林君河,此时那黑袍人已经远离了林君河十米开外,一只手撑在地上大口的吐着血。
他猛的抬头,虽然看不清他黑袍下的眼神,但想也知道,那双眼睛现在肯定是无比的震惊的。
拍了拍自己的胸口,林君河一边朝着黑袍人缓缓接近而去,一边淡淡开口。
“真是的,要是脏了我的衣服怎么办?你赔得起?”
黑袍人本来就在吐血,此时再一听这话,顿时再度吐出一大口血,差点直接被气死过去。
虽然其他人没看清刚才生了什么,但他作为当事人之一,可是体会得清清楚楚。
并且直到现在,都还在震撼这个年轻人手段的恐怖。
刚才,林君河根本没有动用任何的神通,也没有动用任何武学招式,只是简简单单的用手挡住了黑袍人,然后一巴掌把他抽飞了。
这事情听起来是简简单单,但做起来,可没说的那么简单。
不然,郑天山也不会被打到这种丢了半天命的程度。
最让黑袍人震惊的,是林君河他竟然直接用手,便挡下了他那缠绕满了煞气的手。
那煞气有多恐怖,黑袍人心里可是最清楚的。
他很庆幸这是自己的神通,要是遇上别人用这样的煞气与他交手,他绝对会痛不欲生。
因为这煞气,与一般的
煞气不同,可以溶解一切的东西,杀伤性极强,就算是强酸都不及它的十分之一。
但这次,这百战不殆的煞气……竟然连那年轻人的皮肤都没侵蚀掉。
这可当真是让他彻底的惊了。
“小子,你……到底是谁?”
黑袍人寒声开口,强撑着身体站了起来:“华夏,什么时候出了你这样一个怪胎?”
“你还没有资格知道我是谁。”
林君河淡淡一笑,语气淡漠的有如在看一团空气:“你会跟一只蚂蚁自报家门么?”
“找死!”
林君河这句话,彻底的激怒了黑袍人。
在黑袍人一声大喝之下,只见他的黑袍之下突然冒出了大量的黑色雾气。
并且,这煞气与之前的煞气又有所不出。
它一出现,竟然直接让周围的温度都提升了不少。
东海市的夏天本来就比较燥热,特别是现在正是午后十分最热的时段,原本天气就有如火炉一般了,此时这些诡异的煞气再一冒出。
顿时,这整个公园简直就有如变成了一个巨大的烤炉,快把人给烤焦了。
别说是柳清岚感觉快被烤熟了,即使是郑天山动用了术法抵挡,豆大的汗珠还是止不住的从他的额头上往下滚落。
“哦?这是……火煞?”
眼睛一亮,林君河提起了一丝兴趣。
煞气这东西,其实也是有很多种的,比起普通煞气,各种变种煞气显然更强。
比如他之前与海外巫门的人交手的时候,就曾经在那少宗主手里见到过冰煞,并且被他收取了过来。
在后来,海外巫门总部一战之后,他还成功找到了冰煞出现的源泉,万年冻土。
万年冻土可是好东西,能炼制法器,能布阵,还能作为土壤种植灵药灵草。
这次东海这边的事情处理完了之后,他就准备用万年冻土来培养天雷竹,加它的成长。
变异煞气不可能无缘无故的凝聚而出,要么是在特殊的环境中产生,要么,就是普通的煞气受到了天材地宝的影响而生异变。
“如此说来……此人可能也得到过奇遇,得到了什么天材地宝?”
突然感觉到林君河的眼神有些不对劲,黑袍人不由得浑身打了个寒颤。
“你……居然认识这东西?”黑袍人十分的震惊。
虽然他得到这火煞已经有很长一段世界了,但根本不知道它叫什么名字,没想到眼前这么一个年轻的小子居然认识。
脸色阴沉阴沉,黑袍人的脸色很不好看,因为在他看来,这年轻人,太诡异了!
他的身上,甚至散着一种郑天山都不曾带给过他的危险感。
但他明显没有就此收手的打算。猛的捏了一个法印,黑袍人突然一声厉喝:“今日,不管是郑天山还是你,都得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