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接近洞穴,没有了程歌的阻拦,林君河轻而易举的便弯腰进入了其中。
在林君河俯身进入洞穴的瞬间。
“哗”
接触到活人的气息,那具白骨,在刹那间,直接化为一地的齑粉。
然而。
那支漆黑如墨的箭矢,却没有受到任何损伤,正静静的躺在那里。
林君河伸手,想去接触箭矢,却感受到惊人的煞气,从箭矢中奔涌而出,几乎在眨眼间,便把他给淹没了
“有趣,不过,想要阻止我,还差远了。”
神色不变,林君河直接一手抓住了箭矢,将它从地上拿了起来。
霎时,煞气,怨念,还有刺骨的寒意,直接化为一片浪潮,朝着林君河的体内汹涌而去。
仿佛,这箭矢内,有什么魔鬼要复苏了。
箭矢四周,在这一刻,更是出现了无数道痛苦扭曲着的鬼影。
“呵,一些残留的怨念,也敢在我面前放肆”
“给我,镇压”
元神外放,林君河的双眸之中,闪烁起了一阵刺眼而又灼热的金色光芒。
下一刻。
在金芒的普照之下,鬼影,怨念,还有煞气,在顷刻之间,直接烟消云散,化为虚无。
数百米外,还躺在地上的程歌,此刻不由得惊恐而又无力的瞪大了他的双眼,全身都剧烈的颤抖了起来。
“刚才那股气息,很明显,是封魔箭矢被拾取了。”
“怎么可能,怎么可能,他,他竟然用肉身,徒手将它捡了起来”
如果是先前的程歌,还只是单单的恐惧。
那现在,他就已经被名为恐惧的海洋,给彻底的吞噬了
在这一望无际的绝望汪洋中,他看到一尊怪物,顶天立地,撒播着死亡与绝望。
而这个怪物,便是那个男人
那个戴着银色假面的恐怖男人
要知道,为了能够顺利的取得封魔箭矢,他不知道付出了多少代价,做了多少手的准备。
他的储物戒指里,光是封印用的法阵,便足有数十种。
而各类法宝,更是准备数十件。
但即使如此,他也只有百分之五十的几率能够成功。
而现在
从前方传来的那股波动来看,毫无疑问,那个那人,已经把封魔箭矢给收复了。
这怎么可能,这怎么可能啊
林君河自然不知晓程歌此刻内心的波澜万丈,此刻,他正手持着箭矢,细细的观察了起来。
这是一根看似普通的箭矢,要说有什么特别之处,恐怕也就是它全身,包括箭身后方的羽毛,全部都是纯黑色的。
摸上去,有些冰冰冷冷的,质感介乎于石头与金属之间,就连林君河也未曾见过这种材质。
“道器之上的存在让我看看你有何特别之处。”
神念一动之下,林君河的元神,便试探着进入了箭矢之中。
半分钟后。
林君河的元神从箭矢中退了出来,露出了若有所思的表情。
“这箭矢,竟然带着一股诡异力量,能短暂的封印修士体内的法力运转,倒是确实有些特别。”
“不过,就凭此,它可没资格成为道器之上的存在。”
要知道,道器之上的,可是祖器。
何谓祖器,那是能成为一个世家传世之宝的存在,不然,又怎能配得上祖之一字。
而且,这里是指的世家,可是玄界大陆上的,而不是地球。
“看来,这箭矢,恐怕原先还有一把配套的长弓。”
“二者合一,才能称得上祖器。”
“可
惜了,这附近,似乎没有那长弓的身影。”
将箭矢收入了体内的储物空间,林君河转身,再次朝着程歌所在的方向走去。
他准备将这箭矢的来历问个清楚。
若是能将箭矢配套的弓也给入手,毫无疑问他又将收获一张强力的底牌。
然而。
让他没想到的是。
在他刚刚转身,正准备动身之时。
一股恐怖的气息,突然在不远外爆发。
那是
程歌所在的位置
“难道他还保留了实力”
“不对,这股气息是君家的人”
神色一动,林君河快速的朝着程歌所在的方向接近而去。
而在此刻。
“啊啊啊”
手脚被四面八方飞来的锁链洞穿,程歌的嘴里发出了撕心裂肺的咆哮声。
他本就已经被重伤,此刻,在这锁链的围攻下,根本没有丝毫的反抗之力
“该死,是谁,是谁”
他惊恐的大叫着,想要挣扎,却让那深入他骨肉的锁链,刺得更深了一些。
“程歌”
“没想到,你居然是我第一个猎物。”
“只是我很好奇,我还未动手,竟然就已经有人把你伤到如此地步了是谁”
“厉长风,还是那个刀魔”
伴随着一道平静的声音响起,一道让程歌,甚至是林君河都有些熟悉的身影,突然出现。
“君飞羽”
看着来人,程歌惊呼出声“你在做什么快放了我”
“难道这就是你君家的待客之道么”
无视了疯狂挣扎着的程歌,君飞羽突然朝着森林方向望去,而后冷笑出声。
“滚出来吧,还是说,要我请你出来”
说罢,他突然并指为剑,朝前斩出一道剑气。
“轰隆”
一声巨响,无数百年巨木被斩成两半,纷纷倒塌。
那剧烈的震动,让周围的地面,都跟着晃荡了起来。
在地动山摇中,一个脸上戴着银色面具的人,从林木中走出。
“嗯是你这倒是让我有些意外了。”
“不过刚好。”
冷冷一笑,君飞羽的脸上,露出了一股残忍的神色。
“上次的账,我可还没跟你算呢。”
说罢,不等林君河有丝毫反应,一股恐怖的剑气,直接从君飞羽的身上爆发
不
严格来说,君飞羽身上爆发的,已经不是简单的剑气,而是充满了凌冽杀机的恐怖剑意
剑意,这是唯有登峰造极的剑道天才才能掌控的东西。
而君飞羽,毫无疑问,就是一个这样的天才。
“死”
在君飞羽一字之间,一道恐怖至极的剑气,已经披荆斩棘,直冲林君河而来。
那架势,一看便是冲着要把林君河直接劈成两半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