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草泥马!!
九十六度,这比医用酒精的度数还高。
这玩意,你让我一口闷?
要出人命的好吧!
要知道,这玩意,在平时,可是拿来调制鸡尾酒用的。
再不然,就是玩真心话大冒险输了的惩罚。
但,就算是作为惩罚,最多也就是3—5毫升,一小酒杯。
因为多了,可是会闹出危险来的。
而现在……
林君河拿出来的,是足足五百毫升,整整一瓶!
这一口下去,不直接升天了才怪!
陈安曾经看过一个新闻,就是有关这个生命之水的新闻。
有个俄国小伙作死,挑战这个东西。
结果最后,酒没了。
人,也没了……
“怎么,陈大导演,这酒不对你口味?”
眯缝着双眼淡淡笑着,林君河心里冷笑连连。
如果是别人,可能还真被陈安这演技给骗过去了,以为他是真心道歉来了。
但……
林君河,他的元神,可是把陈安低头时候的那副怨毒模样给看了个一清二楚。
你要是真心道歉来了,林君河可能真让你罚酒三杯就算了。
但。
在他面前演戏?
今天不把你喝到胃穿孔,他就不姓林!
看着林君河的冷笑,陈安的脸顿时就已经没了人色。
他算是明白了,林君河这就是故意要整他,不让他好过!
“姓林的,你不要太过分了,把我惹急了,我也不是吃素的!”
猛的从地上站了起来,陈安咬着牙,一字一顿的开口。
他这算是要撕破脸皮了。
而一旁,克里斯听到这话之后,他笑了。
身为精通六国语言的他,听懂华夏语,并不难。
而陈安的话,是真的让他差点没忍住笑出声。
他起身,看向了陈安,悠悠开口:“这位陈先生,敢问你是做什么工作的?”
“导……导演。”陈安下意识的脱口而出。
克里斯一听到这个回答,彻底没忍住,扑哧一声笑出声来。
“哈哈,导演?”
“一个小小的导演,你敢在这里放肆?”
被克里斯如此嘲笑,陈安不由得有些懵了。
“那你又是什么人?”
他真是有些怒了,他好歹是香港影视圈子里排行前五的导演。
现在,这年轻人,竟然称他为小小的一个导演,当真是气得他鼻子都快歪了。
“我?我的名字叫,克里斯·杜邦。”
听到克里斯自报家门的瞬间。
陈安突然双腿猛的一软,于今日第二次跪倒在了地上。
他浑身不由自主的颤抖着。
恐惧,不由自主的入侵到了他体内的每一个毛囊。
口干舌燥,他抬头,难以置信的看着克里斯,恐惧开口。
“是……是美国的那个杜邦家族?”
“你觉得呢?”冷冷一笑,克里斯拿起了他挂在椅子后边的西装。
一看那西装胸口的部位,陈安直接一翻白眼,差点昏死过去。
因为他看到的,是那个强盛了一百多年的级豪门的家徽!
“怎……怎么会这样……”
整个人瘫软在地,陈安已经绝望了。
而夏青烟,此时惊讶的捂住了自己的嘴巴,总算想起来,之前听到克里斯名字的时候,为什么会感觉有些熟悉了。
她虽然对这些豪门世家不了解。
但……
杜邦家族,可是强盛到有资格上电视的级豪门啊!
她,曾经就看过一个介绍美国那些历史悠久的豪门世家的节目,其中,就有介绍杜邦家族的。
现在,看到那件西装胸口上有些眼熟的家徽,她总算是想了起来。
惊讶与克里斯身份的同时,更让她惊讶的是。
林君河,不止认识杜邦家族的人。
而且……
杜邦家族的人,对他竟然都如此的客气!
这也未免太不可思议了!
此时,跪在地上的陈安,已经绝望了。
他哪儿能想到,自己随便得罪个小小的女演员,最后竟然能牵扯出这种庞然大物。
连杜邦家族都牵扯进来了,那……那个年轻人,到底是什么来头?
他到底是何方神圣?
绝望中,陈安突然从地上猛的蹿了起来。
就在夏青烟被吓了一跳,还以为陈安准备破罐子破摔,做出点疯狂之举的时候。
只见他突然猛的一把抓起了林君河放在桌子上的生命之水。
拧开瓶盖之后,陈安直接用嘴咬住了瓶口,拼了命一般的往嘴里灌起了酒来。
“咳咳咳……”
九十六度的伏特加一入喉,陈安就感觉到了火烧是马上样的一个滋味。
那透明的液体一入口,他就感觉从嗓子眼有一股热气,有如火山爆一般,在往外冒。
仿佛,他现在正在喝的,根本就不是什么酒,而是熔岩!
那滚烫的液体,在他的嘴里麻痹了舌头,麻痹了喉咙,让他整个人都进入了一股触电般的状态。
那滋味,让他的鼻涕跟眼泪,止不住的往外流淌。
但,他不敢停下喝酒的动作,更不敢把嘴里的液体往外吐。
最后,陈安几乎捂着肚子,一边抽搐,一边把整瓶生命之水硬生生的给灌了下去。
“呕……”
喝干最后的一滴生命之水之后,他整个人,已经弯曲得有如皮皮虾一般,蜷缩在了地上,干呕个不停。
夏青烟彻底傻住了。
她从未想到,有一天,这个一句话,就能让无数演员都瑟瑟抖的大导演。
现在,因为林君河的一句话。
他正蜷缩在地上,瑟瑟抖。
那模样,看上去,要多惨,就有多惨。
“林……林先生……现在可以放……放我一条生路了吧……”
强忍着肚子里的痛楚,陈安爬到了林君河的面,哀求连连。
“可以了,滚吧。”
林君河淡淡开口,同时蹲下身子,幽幽补充了一句:“以后,若让我知道你还敢出现在这个圈子里,出现在她的身边。到时候,可不是喝生命之水就解决的了。”
“你明白么。”
“我……我明白……我明白……”如获大赦,陈安感激涕零的连连点头,而后有如一只蚯蚓一般,蠕动着出了房间。
因为他,已经连爬起来的力气都没有了。
很快,陈安就被慌张的酒店工作人员给送到医院抢救去了。
而夏青烟,呆坐在那,良久,都觉得自己刚才所看见的,是一场梦,一场匪夷所思的梦。